那一天的夜晚,幾乎同以前的幾十萬個日子里的夜晚沒什么兩樣。只是天上本該掛著的散發出溫和柔光圓月,在這一夜竟是如同被血洗了一樣,散發出刺眼的紅光。
那夜的血月,白初初也是第一次看見,沒有了往日令人看到時感覺的柔和,反而散發出一股強烈的煞氣,令人看起來很不舒適。
白初初如同以前的幾十萬個日子一樣無聊,在自居的重曦宮內,前院的一大片草坪空地上,拿著個竹球逗著她近日里撿來的一條小奶狗,算是打發時間了。
前院很大,有貫穿皇宮的夜河流通,河邊上建了一座名叫初擁的涼亭,還種了幾顆桃樹在河邊,白初初坐在兩顆相鄰的桃樹所搭建起來的秋千上一下一下的蕩著玩,手中的竹球用力扔了出去,飛了好遠。
“阿狼,去撿回來。”
白初初說著,是在同那一只小奶狗說,阿狼便是白初初給他起的名字吧。
“汪!”
阿狼好像聽懂了一般叫了聲,然后飛快的跑向竹球的方向去。
白初初坐在秋千上蕩著,一邊看著著前所未見的紅月。感受著它散發出來的煞氣,白初初吸收著,覺得很令她感到暢快。她不同別人一樣,反而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白初初眼神迷離的看著紅月,口中呢喃道,“今夜的月兒,真美……”
“汪!”
聽見叫聲,白初初低頭才看見,阿狼已經叼回了竹球。在她腳邊,蹲坐著尾巴搖擺著看著她,吐著舌頭又叫了兩聲,好像是在和白初初說再扔一次一樣。
“還想玩嗎?”白初初同阿狼說話。可也不知道阿狼聽懂了沒有,依舊坐在地上,眼睛看著白初初,搖著尾巴。
白初初拾起竹球又一次用力的扔了出去,只是這一次竹球還未落地,便率先聽到了一聲慘叫聲。
“啊——”
白初初聞聲看去,原來是她這重曦宮來了人。賢妃領著一少年來了,而她剛剛扔的那竹球剛好砸在了那少年臉上,痛的他捂住了鼻子,后瞪了一眼白初初。
“初初,亂扔竹球做什么?還砸到了人。”賢妃見被砸了個滿面的少年,后有些責備的說著白初初。
白初初這才從秋千上下來,走過去。阿狼跑在白初初前頭到了被砸到的少年腳邊叼起竹球到一邊自己玩耍。
白初初走近對賢妃行了個禮喊了聲,“母妃,兒臣在逗阿狼玩耍,不甚砸到了人。”
白初初看了眼賢妃身邊被自己竹球砸到的少年,個子幾乎比白初初高出了一個頭。一頭赤紅色長發披散而下,腦袋上還長著兩只黑色的小角,模樣生的倒是挺俊俏。瞧起來是個魔族少年吧。
只是臉上的幾道刮痕,和未干的血跡。以及衣衫上的破洞和血跡,令他看起來有些狼狽。深紫的眼眸還散發著幽紫的微光,眼里看著白初初滿是防備。
“不知這位小少年是?”白初初問著。
賢妃看了眼那少年說道,“他叫赫連瀾,本宮今日帶他來,便是想讓他以后在你這兒待下了。”
“嗯?”白初初不解說道,“母妃這是何意?”
“給他在你身邊安排個貼身的職位,讓他跟著你,以后便在你這重曦宮住下了。”賢妃繼續說,“待他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