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初進來站了許久,面無表情,未出聲,也沒人瞧見她。其余幾個美妾中,一人無意抬眼,瞧見了進來的白初初捂嘴笑道,“尊上,六帝姬來了。”
“哦。”帝尊似是終于發現了白初初,撇眼看去語氣不咸不淡的問道,“你來何事?”
白初初被長袖遮擋住的手捏成拳,嘴唇抿緊。后又松了,聲音壓抑的就好像在努力憋著什么一樣嘲諷般的問道,“母妃,可是又惹你不爽了?”
帝尊又飲了口美人遞地過來的酒,眼不看白初初,迷情的望著懷中的美人出聲道,“你便是這般對你父皇說話?稱呼都自行免了,稱孤‘你’?”
白初初從來都不叫他父皇,以前如此,現在也這般。
“你只管回答我的話便是,況且你也不配。”白初初冷冷的說著。
“孤不配?”帝尊冷笑,抿了口酒。樣子陰沉,就同白初初一樣。不愧是兩父女。
白初初挑眉,看他還想怎么說。
“你母妃那是咎由自取的。”帝尊冷聲道,“若是又是為了此事,便退下吧,”
白初初雖被賢妃罵了一通,心中很是不快,但還是要為賢妃討個公道。畢竟那是自己親母妃,帶她那么好……至少小時候是好的。
知道帝尊是這般無情,賢妃嫁于帝尊幾千年,即便沒有感情,這千年過去了,情面多少也該有點吧。
白初初深深的看了一眼帝尊,心里有很不快,不只是在賢妃那兒時的憋氣,還是替賢妃覺得不公。
“吳公公。”
帝尊朝殿外喊了聲。吳公公走進來應聲道,“奴才在。”
“送六帝姬。”白帝尊看了眼白初初吩咐到。
“是。”吳公公應聲,轉眼走進白初初擺了個手勢道,“六帝姬,請吧。”
白初初離開時心中終是沒忍住的留了一語,“仗著帝尊的身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嗎?”
“是或不是又如何?孤這個身份地位就是有這個權利。”帝尊嘲諷道,“你又能如何?”
白初初暗自抿唇不再語,出了洗梧宮。前腳剛踏出,就瞧見赫連瀾站在原地等她。周圍有幾個宮女站在一邊小聲說笑,還時不時看著赫連瀾。
赫連瀾瞪著那些宮女,一宮女撿起腳邊的石子直接對著赫連瀾砸了去。正巧砸在手臂處的傷口上,赫連瀾痛的深吸一口氣。
“哪兒來的魔人?誰準你在這兒的?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那宮女嘲諷著。
白初初在旁邊看著冷聲道,“莫不是你們這些賤婢嫌活的太久了?洗梧宮處有何人在也是你管得著的?”
說著,白初初墨色長發飄起,一陣怪力,那些宮女個個飛開砸到宮墻上。
那些宮女見著白初初來了,也瞧見了她們,忍著痛,驚恐的立馬爬著跪地磕頭連連道,“六帝姬饒命,六帝姬饒命!”
“可是何事?”吳公公這會兒也從洗梧宮出來了,瞧見道,“六帝姬,可是這些賤婢擾了你?”
白初初聞聲,說道,“這些賤婢,皆水銀刺心處死吧。”
白初初淡淡的說著,好像就是再說一件普通的事一樣的語氣。
白初初剛說完,那群宮女便沒了聲音。此刻她們說什么也沒用了,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