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一邊幫白舒安解衣,一邊擔憂的說道,“帝姬,奴婢覺得像使者殿下剛剛所說的話,帝姬還是要小心點,畢竟像他那樣的人……”
“本宮知道。”柳葉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白舒安打斷了。白舒安瞧了眼關緊的寢宮大門,和背遮的不透光的窗戶。
好像白舒安剛剛的那一副傻兮兮的歡喜都是假象一樣,面上再看不到。白舒安安靜的坐在床邊,瞇了瞇眼睛。
“本宮只是覺得,他,長得和南木哥哥好像。”
柳葉愣了一愣,回想一下,趙子龍確實和那個人長得有幾分相像,只不過那人沒有趙子龍這般魅惑,比趙子龍多的是一份溫柔,和不易近人。
“那,帝姬一直都是在演戲嗎?昨夜至今?”柳葉好奇的問。
白舒安笑著點了點頭,說話的語氣確是有些悲涼和自嘲,“南木哥哥不喜歡我,沒關系。但我不相信,他對我一點情義也沒有,這次我一定要鬧出一番大動靜,我就不信他還能坐的住,對我不管不問。
若他還是那樣,那我便可以徹底死心了吧!”
柳葉聽了似是松了一口氣,是因為白舒安沒有因為趙子龍的美色而著迷。但卻心中又多了一份替白舒安感到不值,為了一個不愛她的人。
“帝姬,這樣做不值……”柳葉說著,手上已經替白舒安脫下了衣裳,只剩下褻衣褻褲。
“不管值不值,這是最后一次了……”白舒安頓了頓,后又輕笑了聲說道,“反正,這次以后,不管是哪一種結局,我都不會再做這樣冒險的事情了。”
柳葉不解的說著,“帝姬就不能為了自己的身子,替自己著想嗎?”
白舒安搖了搖頭,她其實本身就有舊疾。今日有特地白日起床,曬了一下午的陽光,身子更加虛弱了些。
“柳葉,你退下吧,本宮要休息了。”
柳葉嘆了口氣,后替白舒安散下床簾,離開。
說起比演技,十九帝姬怕是瞞過了所有人,除了白初初吧。
此時天色已經黑透了,白初初剛醒不久,身側的木正在替她更衣。白初初閉眼,抬手,任木打理。
穿好后,離開寢宮時只是看了眼通房,其他關于赫連瀾的事情只字未提。
初擁亭中,白舒安身側跟著三名婢女,自己坐在亭中,手里端著一碟肉菜,一塊一塊的往亭下,夜河里扔下。
河中的魚兒擁簇著,一口尖利的不同于尋常魚的牙齒,爭搶著肉食。還有幾條魚不小心在爭奪肉食中被同類的利齒咬傷,后散發出來的血味,引得自己也被同類啃食干凈,只余下白骨。
白初初笑著看著水里魚兒的爭奪,覺得有趣的很。
“汪汪!”
阿狼在白初初腳邊叫了兩聲,身前叼放著竹球,看著白初初,似是在和白初初說,快來陪我玩一樣。
白初初垂眼,看著腳邊的阿狼,唇角勾起一抹怪笑,眼睛微瞇起說道,“阿狼,是想讓本宮陪你玩丟球嗎?”
說著,一邊夾著碟中最后一塊肉菜喂給了阿狼。
“汪汪!”阿狼吃了后,又叫了兩聲,鼻子推了推竹球滾到白初初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