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帝姬。”碧青喚了好多遍之后,白初初才恍若剛瞧見這個人一樣。
“所為何事?”白初初輕言說道。
“娘娘說想見見赫連瀾,傳奴婢來帶走。”碧青眼中滿是不屑的說著。
“呵呵!”白初初冷笑了聲。
這一百多年離,白初初將赫連瀾放在蘇言的西園路里,未曾讓他出來過。也未嘗讓別人情趣看望過。除了自己偶爾相戀他的鮮血了才進(jìn)去瞧瞧之外,沒人能進(jìn)去。
賢妃這也有一百多年未曾見到赫連瀾了,這般想著,也挺正常。
這些年里,賢妃在白舒安出嫁后,一直都想讓她同帝尊的其他兒女那些上位者一樣,爭奪那個位置。
只可惜,白初初就是無心對于那個位置。說來也搞笑,居然就僅僅是因?yàn)檫@個,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拉得也越來越遠(yuǎn)。就到了那種,原來白初初覺得,其實(shí)她對她這個母妃也沒有什么多大的感情的地步。
“母妃想見人,直接帶走便是。”白初初輕描淡寫的說著。
“是。”碧青答應(yīng)了聲隨后帶著赫連瀾離開了。
“百花,百葉,百根。”白初初坐在蠻奴的肩上,喚著圍繞著她的三人。
百花說的是一位身著水紅色長衣的,百葉是綠色,百根則是那位較為靦腆的男子,身著棕色長衣。
三位皆是美男子。
“在。”三人同答著話說道,“帝姬有何吩咐?”
白初初淺淺一笑說道,“沒事,隨便喊一下。”
洗綾宮中,賢妃坐在自己寢宮中的小方桌便。對面坐的是赫連瀾。
賢妃傳赫連瀾來,其實(shí)就只是隨便聊了些。之后賢妃還常常問道關(guān)于魔族的事情,問的都是一些小事,赫連瀾便答著。
他也有一百多年未曾回去過魔族,能說的也就只有一些往事。不過賢妃聽起來好像有趣的樣子,還時不時的問一些話,之后又欲言又止。
赫連瀾從賢妃的話中,總感覺要聽出什么來,可又聽不出來。賢妃是想同他說什么嗎?
赫連瀾回到重曦宮時,白初初正一個人獨(dú)自的坐在相鄰的兩顆桃樹所搭建的秋千是,出了神的望著月亮發(fā)呆。
方才的蠻奴,百花,百葉,百根幾人都退下了。赫連瀾一入門便瞧見這幅景象,不知為何桃花樹下的白初初此時在他看來,有種不同的感覺。
踏步,方要上前去,卻被遠(yuǎn)處走來的水?dāng)r下。
“赫公子。”水在這一百多年里,看見了赫連瀾在白初初這里的變化,在宮中待了幾千年,早已知道怎么看人。
這赫連瀾日后,說不定會與蘇言地位并肩也不一定,早早改了稱呼。
“赫公子,奴婢勸你現(xiàn)在還是不要上去打擾帝姬為好。”水說著,看了眼桃樹下秋千上緩緩蕩著的女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仙子一般都容顏。只瞧一眼側(cè)顏,好像就會淪陷一般。只可惜,再這樣一張美麗的皮囊下,藏著的是一個嗜血?dú)埍┑撵`魂。
“何出此言?”赫連瀾停了腳步,瞧了眼水問著,對于她自己改稱呼這件事也不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