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徐徐吹過,吹起白初初那一頭披散著的,連梳理都懶得梳的墨發,在夜里飄揚著。搭配著她那一身紫色漸變裙,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赫連瀾瞧著白初初的背影說道,“第一種,便是帝尊真的是如他所說那般,補償帝姬。帝尊這些年待帝姬一向是不聞不問,可能只是突然想起了帝姬您,然后給予一些補償罷了。”
白初初聽著,頭也沒反的說著,“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便是帝尊此番盛宴,有多半可能是,故意對帝姬突然的改變態度。讓所有人都來對您阿諛奉承,讓那些爭奪皇權的上位者把矛頭先指向你。
不過,稍微聰明一點的上位者便會知道。著定然只是帝尊設的一個局,若是來找帝姬麻煩的人。那邊可以直接被帝尊排除在外,帝尊之位的繼承者,再從被排除掉的剩下人之中挑選。”
“嗯。”白初初瞇著眼睛聽著說道,“你說的有點道理。”
“不過,不得不說,帝尊這個做法真是長遠之計,而且又是殘忍。”赫連瀾嘆了口氣又說著。
“此話怎講?”白初初問著。
赫連瀾解釋的說著,“帝尊今夜宴,設的這個局。既可以排除帝尊之位的不適合人選,而且在后來的日子里,帝尊還可以繼續表面上對帝姬您寵愛有加。讓人看起來,帝尊就是開始偏愛你了,這是長遠之計。
若是有人,為了這個,開始陷害帝姬你。你若是死了,那便在帝尊的排除人選之中。帝尊下一步應該會繼續這個做法,對另外一個人。
帝姬若是沒死,那便肯定是別的上位者死了。要說帝尊的殘忍,那便是上位者,到最后或許只能留下一位。其余的,要么死了。要么就是在無爭奪尊位的權利。”
“呵呵。”白初初笑了笑,隨后轉了身。站在假山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赫連瀾。
赫連瀾的推測沒錯,確實如此,白初初早也是如此想的。帝尊那個老頭的心,可也真是狠毒,竟然對于自己的親子嗣都可以如此狠心。果然,坐在權利最頂端的人,絕不會有一個是善良的。
白初初笑著看赫連瀾,打量著他那雙紫色的眼眸,死死的盯著他。白初初太想知道,赫連瀾的眼里還有什么?能把不管自己的事情,看的這么通透。
可惜,越聰明的人在自己身邊,也不一定是越好。
特別是像赫連瀾這種,太聰明了。如果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最后的某一步計劃的話。那這個人也是真的恐怖。
像赫連瀾這種人,要么,讓他終于自己。要的是全心全意的忠心,毫無一丁點背叛想法的人。如若不行,那邊只有殺了。
否則,萬一在那一天。自己的死,或許就是死在這種人的手上。
只不過像赫連瀾這種人,白初初一眼就看得出。他絕對不會甘心,一輩子待在她這重曦宮中,為她效力。就算,日后她登上了帝尊之位,給他也提拔了高管,他或許也還是不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