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初看向太醫(yī)問道,“這種病,該怎么治?”
“這……”太醫(yī)躊躇了一會兒,才小聲說道,“帝女,這寒毒不是一般的毒物。寒毒是極其稀有的,其解藥那是更加的稀有。臣以往也只不過是在醫(yī)書上,以及師傅們教學(xué)中,見過,和聽過。但也并沒有見到寒毒的配方,恕臣無能為力了。”
“無能為力?”白初初說著這四個字,抬腿一腳將恭敬站在自己面前說話的太醫(yī)踹翻,低聲怒吼道,“本宮讓你來,可不是想從你口中聽到無能為力的。不管你有沒有能力,都得給本宮治好!”
太醫(yī)一腳被白初初踹到撞到書桌之下,之后吐了一口血有了連忙趴著求饒道,“帝女,臣是真的無能為力啊,臣技藝不精,求帝女饒命啊……”
“都說了!本宮不想聽到無能為力四個字,你他娘的是不是耳聾了!”白初初氣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的說道,“技藝不精?技藝不精那還來當(dāng)什么太醫(yī)?皇宮之中,也不會養(yǎng)著一群廢物!”
“帝女饒命啊……”那太醫(yī)見白初初著般發(fā)怒的模樣,真的是嚇壞了。只從聽聞而來的名聲,就知道白初初是個恐怖的人。如今又見她這般怒火,他該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
“饒命?”白初初冷笑兩聲隨后冷聲的說道,“將他拖出去,用銀刀將他碎尸,之后扔進(jìn)夜河之中,去喂喂本宮的那群魚兒們!”
銀刀……碎尸……
“帝女饒命啊帝女……帝女饒命啊……”那太醫(yī)一邊求饒著,一邊被金強(qiáng)行拽著往外面走去。
屋內(nèi)只剩下的水和土也禁了聲,帝女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不是玩味的那種。若是她們也說錯了什么話,說不定,帝姬也不會顧忌昔日伺候這么久的情面,將她們也碎尸掉。
白初初在金將人拖出去以后,安靜的坐在床邊,面上卻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赫連瀾。
此時的她不知道內(nèi)心是什么樣的感覺,就是覺得,不可以讓赫連瀾死掉,不然她會……很難受?
白初初不禁捂上了自己胸口的位置,以往這里都從來沒有什么感覺,為什么現(xiàn)在居然覺得好痛了……
好難受,這種感覺。她的心臟跳動一下,她便感覺十分疼痛。
伸手,五指改在心臟的位置。最后用力,鮮血慢慢滲透她的衣襟,染紅她的五指……
“帝女!”土最先發(fā)現(xiàn)了白初初的不對勁,立馬上前阻止的抓住白初初的手不讓她在繼續(xù)傷害自己的說道,“帝女你這是在做什么?”
“本宮……”白初初的雙眼有些空洞的看著自己的手,眉頭蹙的很緊,低聲的說著,“本宮這里很痛……”
“帝女,你不能這樣子?!蓖翉?qiáng)行的幫白初初將手從已經(jīng),插入心口一半的手指扯了出來說道,“帝女,你毀了自己的心臟,可是會死的!”
白初初被土這么喊著,好像才慢慢的回過了神。自己的心口處的傷開始慢慢自愈,白初初看著自己胸口前的一攤鮮紅的血跡呢喃道,“莫不是本宮也中了寒毒?噬心般的痛?”
白初初的心臟每跳動一下,都感覺疼痛無比。
“瀾兒!瀾兒……瀾兒……”
寢宮之外,傳來了一人著急的聲音。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那人也就進(jìn)入了白初初寢宮之中。
來著是賢妃,看起來一路都是跑來的。裙擺處還沾了許多灰塵,急急忙忙的跑到赫連瀾的床邊,看見赫連瀾身上結(jié)了一層冰的模樣。面上透露出很是心疼的模樣說著,“瀾兒,我的瀾兒……你這是怎么了?遭受了誰人下的毒手?。 ?/p>
只可惜,躺在床上的赫連瀾現(xiàn)在根本沒有辦法答話。
賢妃眼角濕潤著,眼淚崩塌一般是涌出,看著赫連瀾。
白初初隨知道赫連瀾在賢妃心中有些地位,但卻不知道有這么高。能得到賢妃親自跑過來替他難過流淚嗎?
“是不是你!”賢妃突然猛的看向白初初,隨后猛的將白初初從床邊推開。白初初還沉浸在自己心口的疼痛之中,被賢妃這么一推,險(xiǎn)些摔倒在地。不過幸好身邊有土扶著,才沒有摔倒。
白初初愕然的看著賢妃,語氣不爽的問著,“母妃怎么來了。”
“本宮不能來嗎?”賢妃死瞪著白初初狠狠的說道,“本宮在不來,你是不是就要把瀾兒給殺死了?”
呵,白初初心中冷笑。隨后推開土的攙扶,自己坐到書桌上去,冷眼看著賢妃說道,“母妃為什么要這么說?兒臣為什么要?dú)⑺?”
以往,白初初對賢妃是尊重。現(xiàn)如今白初初在賢妃心中都沒一個血奴重要了,她還有必要尊重嗎?
她,白初初才是她的女兒吧!
“為什么?呵呵?!辟t妃死死瞪著白初初冷笑道,“你欲殺人,還需要什么理由嗎?你不是向來想殺誰都是隨心所欲的,是不是將來某一天,也要將本宮殺死?”
呵!
白初初微微瞇眼,聽著賢妃說這樣的話。她的心中已經(jīng)毫無波瀾了,反而就像是把賢妃當(dāng)成了路人一樣看待。
還稍稍有點(diǎn)參考她說的話了,將來某一天會不會殺掉她?這得等白初初登上帝尊之位后,若是賢妃還是如此,白初初或許會真的考慮該殺了賢妃才是。
畢竟,明明是自己的母妃??蓞s天天罵自己的女兒惡毒,只是為了維護(hù)一個外來人!
“賢妃娘娘你怎么能這樣不先弄明白事情的原因,就這怪我們帝女的!”土聽聞賢妃是如此說,不禁替白初初感到不平,“帝女可是娘娘的親生女兒,娘娘怎么能為了一個外人,這般說自己女兒的!”
“閉嘴!”賢妃怒罵道,“你一個賤婢,有你插嘴的份嗎?她是什么樣的人,本宮還不清楚嗎?需要問理由?”
“可是這件事明明就不是……”土替白初初想要說的不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初初打斷了。
“行了?!卑壮醭醍惓P钠綒夂偷恼f著,而且剛剛胸前的痛處也漸漸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