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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小說--如果有來生(38)

書名:如果有來生2|作者:書蟲小書|發布:2021-03-1713:47:21|更新:2021-03-1714:59:50| 字數:1.2萬字

文/書蟲

林父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多年的心病,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解開了。歐陽說的對,他應該慶幸,慶幸那個蘇梅是那個女嬰,慶幸他還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活在這個世上。林父一大早回家后見到林母又親又抱,表現得很是反常,還抱著林母在地上轉了幾個圈,搞的林月都不好意思在他們面前。林月從未見過林父這么開心,看上去像個七八歲的孩子,笑的花枝亂顫,隔著空氣都能感受到那種喜悅。林月本想把自己和陳世龍的事情告訴林父,征求林父同意,一想到自己大學還沒畢業,提這個有些過于著急。林月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自我安慰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趙曉光想要帶蘇梅去爬山,沒想到蘇梅爽快的答應了。蘇梅背著一個雙肩包,趙曉光不聲不響從蘇梅手里接過來。蘇梅假裝把臉看向別處,趙曉光忍不住笑了。每次爬到陡峭處,趙曉光總會第一時間伸出手拉蘇梅一把,蘇梅開始拒絕。沒想到兩人一個比一個倔強,趙曉光只好用激將法說:“蘇梅你拉一次我的手能死啊。”蘇梅瞪了一眼說:“不會啊!”趙曉光說:“那你就是封建。”蘇梅生氣的說:“你才封建,拉手就拉手,誰怕誰。”趙曉光強忍著不笑,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傻的可愛。蘇梅見趙曉光憋著壞笑,說:“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趙曉光終于憋不住,被蘇梅說話的語氣和生氣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蘇梅氣的臉紅說:“有那么好笑嗎?”趙曉光卻笑著說:“沒辦法,我就喜歡你生氣的樣子,喜歡看你生氣的模樣。”蘇梅氣的說:“你……”蘇梅一生氣就結巴,縱使有千言萬語,也說不成一句話,腦袋反應再快,嘴巴卻跟不上大腦的反應速度。趙曉光看見蘇梅的樣子,笑得更厲害。他可是難得一見蘇梅生氣時可愛的樣子,比蘇梅彈琴時更加有意思,生氣時更像一個女孩,更顯得生機勃勃,更有青春活力。蘇梅上去就要打趙曉光,趙曉光卻一把把蘇梅拽到懷抱里,撞到自己的心口,突突直跳。蘇梅的臉像被撞紅了,被趙曉光懷抱里的溫度暖熱了。蘇梅的臉看上去就像十月里的蘋果,更像臘月里的柿子,紅透紅透,通紅通紅。趙曉光看蘇梅的樣子,便不再逗她。不過他喜歡看蘇梅這樣可愛的樣子,透著一股傻勁和一絲靈動。這兩者是矛盾的,卻又是同時存在的。蘇梅彈鋼琴時是像另外一個人,如果說趙曉光彈鋼琴投入的是血肉,那么蘇梅投入的是全部,包括血肉和靈魂。趙曉光喜歡彈琴的蘇梅,更喜歡釋放天性的蘇梅,那是自由的蘇梅,僅憑這點就可以讓他忽略身邊的花花草草,眼里只有蘇梅。

趙曉光再次遇到陡峭的山坡時,很自然的把手伸向蘇梅,蘇梅也很自然地把手伸過去,男生的手拉著女生的手,兩人手的溫度一個比一個熱。走到平地時,趙曉光不松開蘇梅的手,蘇梅拼命掙扎,趙曉光扔不松開。趙曉光微笑看著蘇梅的手在他手里活蹦亂跳,就像離開水的魚兒拼命擺脫人們的手一樣。蘇梅越掙扎,趙曉光的心越癢癢,渾身上下癢癢,還酥酥的甜甜的。趙曉光的笑越來越深,越來越大,從嘴角蔓延到臉頰,從臉頰擴大到額頭,又從額頭擴散到大腦,整個身體跟著笑起來,血液也笑起來,像得了癲癇一樣,四處亂竄頂的他頭皮疼,撞的他腦門兒疼,最后骨頭也被血液擾亂的六神無主,像要散了架。蘇梅掙脫不掉,索性放棄,瞪著烏黑黑圓溜溜的眼睛惡狠狠地看著趙曉光。趙曉光不生氣,一點也不生氣,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孩讓他喜歡的不得了,就像他的菜,對!蘇梅就是他要找的菜,他對蘇梅又有了新的看法,而且這種看法讓他欣喜若狂,讓他暗自興奮不已,燃起了他的戰斗力和征服欲。之前他從來不相信女人是要被征服的,征服她的身,更要征服她的心。趙曉光越想越得意,他要征服這匹烈馬的心,只要征服心之后,他便可以為所欲為,他讓她朝東她就朝東,他讓她朝西她就朝西。蘇梅發現不管自己怎么做,趙曉光都不為之所動,都不生氣,從頭到尾一直微笑看著她,看的她心里發毛。蘇梅終于把臉看向別處,不看趙曉光,心想他想怎樣拉手就怎樣拉手,反正又沒什么,隨便他。或許蘇梅不反抗,趙曉光就松開自己的手。蘇梅錯了,自從趙曉光拉著蘇梅手之后,就再也沒有松開,緊緊地攥著在他手心里。蘇梅還能感受他的手里潮濕和溫度,像是一片雨后適合孕育新生命的土壤。蘇梅懶得和趙曉光吹鼻子瞪眼,只是丟下一個詞:無恥。趙曉光對這個詞很受用,或許趙曉光天生就愛犯賤,越是恭維他的女的,他就越看不上眼。越是正眼不瞧他一眼的女的,他卻死皮賴臉的貼上去。如果別的女人這樣說他,他并不在意。蘇梅這樣說他,他卻發覺不一樣。蘇梅說的時候透著一種別樣風情,又像萬種風情,沒有嬌媚卻勝似嬌媚,沒有溫柔卻勝似溫柔,這種風情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也說不出有什么好的,可他就是為之著迷,深深的著迷,讓他有種勝利感自豪感征服感。

蘇梅并不像趙曉光想的那樣輕易認輸,心想她兩較量才剛剛開始。蘇梅爬到一半就說爬不動了,站在原地死活不動。趙曉光笑了笑像老謀深算的樣子,半蹲下說:“我背你!”蘇梅看了看前面的山說:“瘋了!”趙曉光像是沒聽見蘇梅說的話,拍了拍肩膀說:“趴上來,我背你!”蘇梅還是不動,趙曉光翻臉了,第一次對蘇梅大吼,一路上的笑臉瞬間變成陰沉的臉說:“沒聽見我說的話,是不是?”蘇梅看了看身邊的路人,又看了看趙曉光,咬著牙趴在趙曉光背上。趙曉光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走到陡坡,趙曉光溫柔地說:“抓緊了!摔下去我可不管!”蘇梅果然聽話的雙手緊緊摟著趙曉光脖子,緊緊摟著,生怕摔下去摔成骨折,或者更嚴重的。蘇梅終于心軟下來,說:“放我下來吧!我自己會走!”趙曉光不吭聲額頭沁出無數顆小水珠,那小水珠起初是圓的,后成扁圓,最后成長長的橢圓,想要落下去。”蘇梅看見了,說:“你放我下來吧!”趙曉光好像聽到蘇梅夸獎更加有力量,更加有精神身子一抖,往上提了提蘇梅還要往前走。蘇梅看見趙曉光的汗落在了他的眼睫毛上眼尾上,好像汗水找到一條看不見的路線,按照自己的軌跡,滾落到他的嘴角上最后是下巴,汗水在下巴處拉的長長的,好像是一條雨線但又不像。趙曉光每走一步,雨線每晃一下,走著走著,晃著晃著,汗水就落到地面上。蘇梅看見地面露出濕潤的一片。蘇梅心想趙曉光汗水落下的地方,如果埋下一顆種子,說不定會開出一朵美麗的花,花兒隨著風起舞,花瓣是白色的,純白純白的,就像雪花一樣,一塵不染。蘇梅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她不再說話,而是默默的用袖子替趙曉光擦去額頭上眼尾處嘴角邊下巴處的所有汗水。趙曉光的心樂開花了,蘇梅的無言行動已經證明一切。趙曉光知道自己正在慢慢走進蘇梅的心,慢慢打開蘇梅的心,慢慢融化蘇梅的心,從而在蘇梅心里有了一席之地。

蘇梅給趙曉光擦完汗水之后,自己跳下來,輕松地往山上走。回頭一看,趙曉光喘氣的樣子,心里的怨氣全消了,對著趙曉光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那是趙曉光第一次見蘇梅如此陽光純真浪漫的笑,他一下就被這個笑感染了,熏陶了,沉醉了。他把這個笑記在心里,他要記一輩子。

趙曉光緩過勁后,走到蘇梅身邊,笑著湊到蘇梅耳邊,說:“你剛才笑得真好看,我都心動了。”蘇梅像沒聽到一樣,一下跑了,蹦蹦跳跳地跑了,像一只歡樂的小兔子。

蘇梅從爬山回來后就像變了一個人,像是躲避趙曉光,刻意和趙曉光保持距離。趙曉光雖然單身,可他不傻,知道蘇梅在想什么。蘇梅正在琴房里練琴,趙曉光坐在蘇梅旁邊,嚇的蘇梅猛然站起來。趙曉光就把蘇梅拉下來,拉回凳子上,什么話也不說,接著剛才的節奏彈琴。蘇梅不知為何,一下想到陳世龍,心里莫名酸酸的,站起身離開琴房,回自己房間,把自己鎖進屋子里。

趙曉光不知道蘇梅怎么了,蘇梅在鋼琴面前就變了一個人,變得讓他琢磨不透,讓他不知如何應付。他并沒有怎么著蘇梅,可蘇梅卻突然生氣了。趙曉光覺得莫名其妙,怪不得人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看來一點不假。他發現蘇梅身上不僅僅有會彈鋼琴的蘇梅,可愛的蘇梅,自由的蘇梅,還有其他的蘇梅。蘇梅總是能意外的給他驚喜,一個又一個驚喜,讓他喜歡一個又一個。他真不知道蘇梅接下來是什么樣的蘇梅。趙曉光走到蘇梅門前敲了敲,蘇梅不吭聲。趙曉光在門外說:“蘇梅,你怎么不彈琴了。”蘇梅仍不說話。趙曉光說:“蘇梅,你不會生我剛才的氣吧,我保證以后不打擾你彈琴了。”蘇梅這才打開房門,站在門口說:“你別胡思亂想,我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和你沒關系。”蘇梅說完又要關上門,趙曉光一把用胳膊擋在門縫,蘇梅沒想到一下夾住趙曉光胳膊,急忙問:“疼不疼,你沒事吧?”趙曉光看著擔心自己的蘇梅,說:“沒事,蘇梅你可以給我講講你之前的事嗎?”蘇梅只好打開房門,趙曉光半倚在門口外墻上,蘇梅靠在門口里墻上,兩人面對面,說:“沒什么好講的,現在想想也就那樣吧。”蘇梅說完低下頭不說話了。“蘇梅,如果你有不開心的就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到你。”蘇梅不敢相信地看了趙曉光說:“你別開玩笑了。”趙曉光聽了這句話,感覺特別傷人,卻又不發作,只是吃味的說:“我為什么不行,你說說我為什么不行?”蘇梅看了一眼趙曉光說:“不是不相信你,是你幫不了我,只有我自己能幫自己,我知道任何人都幫不了我。包括林老師歐陽老師。”趙曉光愣了說:“蘇梅,你別嚇我,我聽你說的口氣怎么像是你要死了。”蘇梅瞪了趙曉一眼說:“你才死了,給你說也說不清。”蘇梅說完就要關門,趙曉光一只腳踏在屋里,蘇梅沒法關,說:“如果你心情不好就去彈琴吧,我陪你彈琴。”蘇梅看了看趙曉光不說話,蘇梅的沉著冷靜讓趙曉光拿蘇梅沒有一點辦法。這個時候,他恨不得蘇梅和他大吵一架,和他斗和他爭,這樣他才能找到方向找到自己的出口,才能知道蘇梅想什么。往往越是沉默的人,越讓人捉摸不透,越讓人不知所措。

“怎么你覺得我沒你彈的好。”

蘇梅搖了搖頭。

“那是為什么?”趙曉光不解地問。蘇梅看了看趙曉光說:“不為什么。”趙曉光猜到蘇梅不想說就是怎么撬她的嘴她也不會說,蘇梅硬起來比石頭還硬比鋼鐵還硬。

“蘇梅,不管你發生什么,我都希望你往前看而不是往后看。”蘇梅看著趙曉光點了點頭。

“去練琴吧!我不打擾你了!要不然因為我,世界又少一位優秀的鋼琴家,我的罪過就大了。”趙曉光自嘲地說自己。趙曉光說完就回自己房間,蘇梅看他走了之后,說不上什么感覺,直到看不見趙曉光背影,去了琴房開始練琴。

蘇陽回去之后,一想到林月喜歡陳世龍越想越生氣。在家無緣無故發脾氣,一生氣就是好幾天,讓蘇蘭摸不著北。蘇蘭不知道蘇陽是從林月那回來的,說:“咱們去找小月吧!好久不見她,也不知道她在家干什么?”蘇陽帶著怒氣說:“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蘇蘭奇怪之前蘇陽總是主動出去找林月,這次蘇陽卻像變了個人。蘇蘭說:“你真的不去?可別我剛走到門口,你就在我屁股后面追著跑。”蘇陽瞥了一眼蘇蘭,蘇蘭說:“不去正好!你在我們還不方便說話呢!”蘇蘭說完就要推自行車往外走。蘇陽站在屋內看著蘇蘭推自行車,蘇蘭故意搖了搖車鈴鐺,讓蘇陽聽到,見蘇陽不出來,心想看你堅持到什么時候。蘇蘭推自行車時大聲說:“去找小月了!讓她請我吃好吃的陪我玩好玩的!”蘇陽根本不在乎這些,他只是想見到林月,一天不見都非常想念。這些天他總是夢見她,夢見她對自己笑,陪自己跑了一個又一個地方,他還夢見那樣的事情,那樣火辣辣香艷的情景,而那男女卻是他和林月。蘇陽第一次做這樣的夢,他不知道這叫什么夢,更不知道這夢代表什么含義,只是一想起那個畫面就心跳加速渾身發脹,又難受又不難受,讓回他想一次又一次。后來,不管他再怎么想,再怎么想做同樣的夢,卻再也沒做過同樣的夢。他失落起來,有些憂傷,有些羞澀,還有些渴望,那是他難以啟齒的夢啊!讓他不知該怎樣表達。他見到林月該說些什么好呢。是告訴他自己不生她的氣了,還是告訴她一直很想見到她,還是告訴她做夢夢到了她。萬一她真的問起來夢到她干什么,他該怎么說。難道真的把夢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她?那她一定會罵他是流氓,罵他不是人,罵他白日做夢,罵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多么希望她是夢里的那個她,那該多好!蘇陽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氣餒,越想頭低的越低,像要低到塵埃里,像是把頭躲在羽毛里的鳥。蘇蘭在院子里干咳兩聲,大喊:“去不去?不去,我可真走了呀。”蘇陽從剛才站著不知何時已經坐下。蘇蘭來了一句:“愛去不去?不去拉倒,沒人求你!”說完,蘇蘭就騎自行車去找林月。

蘇蘭找林月時,林月并不在家,只有林父一個人在家。林母剛接了一個高三復讀班,七月中旬就開始忙班里的事情,根本顧不上家里。蘇蘭只好等林月,等了半個小時,也沒等到,只好找借口走了。蘇蘭心想既然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要不然回去準被蘇陽笑話。每次蘇蘭從林月家里回來,總去小吃街買些小吃帶些零食回去,這次也不能例外。蘇蘭一個人開始逛小吃街。蘇蘭推著自行車,走著走著發現前方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卻挽著一個男生,蘇蘭擔心自己認錯人,急忙半推半騎自行車往前追,就在那人身后的時候,突然喊道:“小月!”那人往后回身驚訝的說:“蘇蘭!”剛說完急忙放下挽在男生手臂里的胳膊。蘇蘭看著林月又看看旁邊的男的,自己比林月更驚訝,像是林月發現蘇蘭做壞事被抓了個正著。林月看著蘇蘭的樣子,說:“蘇蘭,這是陳世龍。”又對陳世龍說:“這是蘇蘭,蘇梅妹妹!”陳世龍比蘇蘭反應快,說:“你好,我和你姐是初中同學,上次還碰見你弟弟弟蘇陽。”蘇蘭這才反應過來說:“你們都認識,怎么我不認識?”林月笑著說:“我、蘇梅、陳世龍,我們三個是初中同班同學,關系特別好,上次蘇陽還見他了,他剛從部隊回來,是一名空軍。”蘇蘭驚訝的臉上立即是一臉崇拜說:“空軍?在天上開飛機?”陳世龍反倒被蘇蘭說的不好意思,笑了點了點頭。蘇蘭一下記住了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陽光男生,蘇蘭心想太帥了,太他媽的帥了,世上怎么有這么帥的男人。”林月看蘇蘭的表情,小聲喊:“蘇蘭!”蘇蘭才猛地醒過來一下,不好意思起來心里直說丟死人了,丟死人了,早知道會碰上他,說什么也要換一身衣服,洗洗頭發,好好搗飭搗飭。蘇梅想照照鏡子,現在晚了,徹底的晚了,只好假裝不經意把耳邊頭發往后攏,心想怎么沒聽我姐說過她有這么帥關系又這么好的男同學。林月說:“蘇蘭,你什么時候來的?吃飯了嗎?”蘇蘭抬起頭不敢看陳世龍,但心里卻很想看陳世龍,卻又怕人家發現自己的小心思只好用盡眼角余光去偷看他。蘇蘭心想為什么我的眼睛這么小?還是單眼皮?家里那么多人,只有自己是單眼皮,只有自己眼睛小。蘇蘭不能笑。一笑眼睛就瞇成一條線,要是這世上能發明出讓人眼睛變大的辦法,她一定第一個去做。林月見蘇蘭沒反應說:“蘇蘭,你在想什么?”蘇蘭急忙搖頭,說:“沒什么。”又說:“我吃過了,我本來想帶蘇陽找你玩,他死活不來,像是跟誰慪氣,也不知道跟誰吵架,回去之后總是耷拉著臉,像全世界欠他二百塊錢似的。”林月臉一韁,又不敢多問,笑著說:“蘇陽就是個小屁孩兒,小屁孩兒不都這樣,過幾天自己就好了。他沒欺負你吧,要是欺負你,你跟我說我替你出氣好好收拾他。”蘇蘭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林月說什么,只顧著用余光看陳世龍,看了一次又一次,害的她又喜又怕。臉也像發燒般的熱起來。”蘇蘭,我們還有事就不帶你玩了,你先自己玩吧。”蘇蘭沒聽清林月說什么,只是一個勁說好好不知道說了幾個好,只見林月和那個男生走了。蘇蘭失望地看著她們離去的身影,再也不用偷著看人家,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可她的眼里只有他。她連路人林月都看不到了,失魂落魄地看著他從自己眼前慢慢消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蘇蘭傻站了好久,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像站崗的哨兵。一個行人不小心撞了蘇蘭一下,蘇蘭才清醒過來。蘇蘭逛不下去了,覺得沒勁極了,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回家。

蘇蘭回到家就回自己屋子去了,也不喊蘇陽。之前蘇蘭每次回來都會給蘇陽帶好吃的,每次回來恨不能全世界知道她去了一趟縣城,這次卻什么都沒有。蘇陽感覺不對勁,敲了敲門發現蘇蘭坐在桌子旁邊,對著窗戶發呆,還忍不住笑了。蘇陽趴在蘇蘭眼前,說:“二姐。你笑什么呢?笑的這么開心,這么入神。”蘇蘭嚇了一跳,說:“你怎么不敲門就進來給我出去。”蘇陽說:“我敲門了是你沒聽見。”蘇蘭說:“真的?”蘇陽說:“真的。”蘇蘭看著蘇陽的雙眼皮兒,看著比自己大一半的眼睛,傷感的問:“蘇陽,你說二姐我的眼睛是不是太小了?是不是太難看了?”蘇陽站在蘇蘭不遠處看來看去,說:“眼睛小是小了些,但還說得過去,配上你的小臉倒也不難看。”蘇蘭被蘇陽說的好氣又好笑,說:“你就哄你二姐我開心吧,要是我的眼睛有這么大就好了。”蘇蘭一邊說一邊雙手撐大眼睛,蘇陽撲哧哈哈大笑起來,說:“你那是人的眼睛嗎?”蘇蘭翻了個白眼,說:“廢話!”蘇陽笑的差點斷氣,嗆了一口氣,邊咳嗽邊笑著說:“牛的眼睛才長那樣,癩蛤蟆的眼睛才長那樣。”蘇蘭一聽氣得拿起桌子上的書就朝蘇陽打,邊打邊說:“讓你胡說,讓你胡說!”兩人又打起來,從東屋跑到西屋,從西屋跑到堂屋,直到兩人對著哈哈大笑。蘇陽問:“姐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蘇蘭瞪一眼蘇陽說:“你問我,我哪兒知道。我又沒談過戀愛。”蘇陽低下頭說:“姐,我喜歡上一個人了。”蘇蘭立馬來了精神,走到蘇陽面前說:“那女孩誰啊?”蘇陽看了一眼蘇蘭說:“給你說了白說,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蘇蘭說:“追呀!狂風暴雨的追!滿世界的追!我就不信追不到手!誰呀?說出來姐替你出出主意想想辦法。”蘇陽說:“算了,給你說也白說,你又沒有戀愛經驗,能出什么好主意?”蘇蘭給蘇陽一個白眼說:“切!你這就不懂了吧?女人最懂女人,她想什么,姐知道的門清。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姐是女的,快說是誰。”蘇陽想說卻又說不出口,蘇蘭急忙制止說:“你別說,讓姐先猜猜。是你班上的班花林菲兒,不過最好別是她。我懷疑你班男生眼睛都瞎了,怎么能說她是班花?她的眼睛還沒我的大,而且還是肉眼皮難看死了,你可別說是她。”蘇蘭見蘇陽沒接茬知道不是她,又說:“不是她的話,就是你隔壁班的王什么丹記不清名字了,她長的不好看。難看死了,你找她可不行啊!我一個不同意。”蘇陽說:“姐,你說什么呢?哪兒跟哪兒啊,我都被你說糊涂了。”蘇蘭眼珠子一轉又來了一個突發奇想,說:“不會是你女同桌吧?她看起來倒還不錯,就是人太蔫兒了,看著沒脾氣。不過有些人看著脾氣好,實際脾氣比誰都大,大的不敢惹。”蘇蘭想了想說:“她也不行,將來肯定夠你喝一壺的。”蘇陽哭笑不得,說:“我的親姐!親二姐!求求你能不能正常點?能不能說人話?能不能別做夢?”蘇蘭說:“那你說的是誰?快說說,說的我好奇心全上來了。”蘇陽看了看蘇蘭說:“說了,你可別笑話我,不準告訴她,也不準告訴爸媽。”蘇蘭一聽就知道她認識,猜了一圈也沒猜出是誰。不過她馬上要知道答案,她已經等不及了,感覺自己像個從敵人嘴里得到關鍵情報的臥底,緊張得不得了,生怕蘇陽突然反悔把話吃到肚子里,說:“你說說看,不管是誰,姐永遠都會第一個幫你,幫近不幫遠,幫里不幫外。放心吧,這事交給二姐!”蘇陽說:“這可是你說幫我的。”蘇蘭點點頭,等的都快急死了,都冒到嗓子眼了,嗓子眼都要冒煙了。”

“林月!我喜歡林月!”蘇陽說完看了一眼蘇蘭,說:“最近做夢我總夢見她,閉上眼是她睜開眼是她,她陰魂不散,我趕都趕不跑。”

蘇蘭想了身邊一圈的人,唯獨沒想到林月,驚訝的說:“你不是叫她姐嗎?叫的比我們親姐還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親姐弟倆呢。”蘇陽被蘇蘭說的連一陣紅一陣白,說:“二姐,你看你,我不說你就瞎猜,我給你說了你又這樣說我。你就別取笑我了,你說我該怎么辦?萬一咱爸媽知道了是不是要打死我?”蘇蘭沒想到自己的弟弟這么傻,掉進去就出不來了,說:“之前我總是開你和林月玩笑,沒想到是真的。不過看咱媽態度,她是不會反對的。只不過爸媽估計想都不敢想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喜歡縣教育局局長的掌上明珠。咱們家是什么家?她家是什么家?一個窮苦老百姓,一個官家大小姐,這個二姐真不好辦,你喜歡誰不好,非要喜歡她。不過她心眼兒確實好,就是刁蠻起來不講理。雖然她替我打抱不平,但我總覺得她變相的欺負你。”蘇陽說:“二姐,你怎么這樣說她,她就是沒心眼兒,沒心沒肺才會那樣。我不允許你這樣說她。”蘇蘭說:“喲!你這還沒和人家怎么樣,都已經把你二姐撇出去了,看你那沒出息的熊樣。為了一個女的,值得你這樣嗎?”蘇陽說:“本來嘛,人家好心幫你,你還倒打一耙。”蘇蘭見蘇陽憋屈的樣子,說:“這還沒好上,倒先埋怨你二姐我。現在就開始幫著一個外人。別說她是官家大小姐就是天王老子的女兒,想進咱家這個門也得認我這個二姐,也得叫我一聲二姐。”蘇陽覺得蘇蘭胡攪蠻纏,越說越離譜,說:“不給你說了,你這人太不講道理,我看你還不如林月。”蘇蘭狠狠瞪了蘇陽一眼,說:“你說林月喜歡上別人,喜歡上誰了,我怎么沒聽她說過?”蘇陽懶懶地說:“那個人是她初中同學,還和大姐認識。說她們三個關系特別好,叫陳什么龍。全名叫什么我也記不清了,反正最后一個字叫龍。”

“陳世龍?”蘇蘭試探式的問。

“對,就是他。小月姐喜歡他。他有什么好的,無非是個天上開飛機的,牛什么牛。”蘇蘭一下傻眼了,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么看到林月挽著他的胳膊,林月看到她又趕緊松開。蘇蘭忙說:“他不喜歡林月就行了唄!”蘇陽說:“我看出來了,林月很喜歡她。傻子一眼都能看出來。”蘇陽說完不由難過起來。蘇蘭話一下子少了,沒有了剛才的氣焰,火一下子像被水潑滅了。蘇蘭失落又難過,說:“弟,忘了林月吧!你們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都不可能!我們怎么能配得上那樣的人家。門不當戶不對。即使人家看上你,人家父母也擔心跟著咱吃苦受罪,忘了她吧,忘了吧!”蘇蘭說完自己一個人站起來,躺在床上。蘇蘭沒想到自己剛遇見一個令自己心動的男生,那男生就是別人的了,就成別人男朋友。那個別人不是別人,而是她的好朋友林月。剛戀愛就失戀,蘇蘭不由蒙著被子哭了起來,卻又不敢哭出聲來,在被子里咬著嘴唇直掉淚。

蘇蘭蘇陽兩個人一時傷心起來,各有各的心事。

林月被蘇蘭看到自己挽著陳世龍心里還是有點不是滋味,擔心蘇蘭告訴蘇陽,擔心蘇陽生自己氣不理自己了。林月一直把蘇陽當成小屁孩兒,當成她的小弟。現在,林月有一種直覺就是蘇陽已經長大了,長成男人了,對自己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自己也不能再把他當成小毛孩了。

“你在想什么?”陳世龍悄悄握住林月的手。林月笑了笑,笑的有些不自然,說:“沒事兒!”又說:“我累了,我想回去。”陳世龍沒聽懂林月話里的意思,說:“那我送你回家。”林月說:“呆子!”說完林月就拉著陳世龍往回跑,跑到陳世龍住的旅館。陳世龍打開門,剛進去,兩人就擁吻起來,像一座火山即將爆發,熱烈而又驚天動地。”陳世龍正要解開林月衣服,林月立馬握住陳世龍的手,說:“我今天不舒服。別這樣。”林月說著剛要離開,就被陳世龍一把拉到懷里,說:“我要走了,小月!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才能再見到你!”林月明白陳世龍的意思,可今天她聽到蘇蘭說蘇陽心情不好時,心里有些自責,還有些擔心。她不知道自己對蘇陽究竟是什么感情,是姐弟還是不是姐弟?林月正想著,陳世龍就把林月抱起一把丟到床上,朝著林月走來。林月看著陳世龍感覺眼前又模糊又陌生。

陳世龍得逞了,如愿了。林月說不出開心還是不開心。陳世龍一次又一次讓林月瘋狂,林月忘了蘇陽蘇蘭還有蘇梅,忘了周圍的一切。她只是緊緊地抱著陳世龍,好像她抱的不是陳世龍。她誰都抱不住,只有抱著這個人,仿佛才能讓她找到一絲安全感,讓她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林月不知道自己瘋狂還是陳世龍瘋狂,總之她已經不是那個林月,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林月。

陳世龍第一次主動問林月:“林月,你愛我嗎?”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林月剛想說出那句埋藏在心底已久的答案,話沒說出口就煙消云散,顧不上她說出來就成過眼云煙。林月僅存一絲意識,她是愛他的,如果不愛他怎么會專門去送他?怎么會在他離去的車后面一直追著跑?怎么會在第一次時順從他。她當時僅憑直覺就能猜到陳世龍把她當成蘇梅,陳世龍眼里只有蘇梅。可她還是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計較。她想只要他不說出那個名字她就會將錯就錯,即使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林月一定是瘋了,不瘋的話,她怎么會這樣。她圖什么,為了什么,林月不知道答案,后來一想到她愛他,很愛很愛他,想到這里眼淚就流出來了,到現在她都不確定該不該相信他的話,該不該問他把她當成了誰,可她沒那個勇氣,實在不敢聽見那個答案,也沒有勇氣聽到那個答案。她怕聽到那個答案,她會死掉,心死掉。雖然她早就知道那個答案,雖然她心里一目了然,陳世龍感覺林月又哭了抬頭問:“小月你哭了。”說完就給林月擦掉眼淚,林月雙手摟著陳世龍脖子親吻起來。那個問題鬼使神差又冒出來,在林月耳邊回響著,又像在嘲笑林月是個膽小鬼,自欺欺人。聲音不停的說陳世龍不愛你,根本不愛你,他愛的是蘇梅,你比不過她,永遠比不過她。林月聽著那個聲音刺耳又刻薄,像是蘇梅在嘲笑她挖苦她。林月一下推開陳世龍的臉,捧在手心里,梨花帶雨地問:“你到底愛不愛我?你到底愛的是蘇梅還是林月?”陳世龍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激烈的像是報復發泄,更像個仇恨者一次一次的對林月。他想愛的是蘇梅陰差陽錯的愛上林月。我愛的就是你呀,是你林月。這是陳世龍心里的話,可他說不出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難以開口。或許他和蘇梅之間根本算不上是愛。現在他才發現,愛一個人真難說出口。或許本就說不出口,一旦說出口,那就什么也不是了,那就變味兒了,那就經不起任何考驗了,比如時間的考驗、人心的考驗。只因自己說不出口,陳世龍才會問林月愛不愛自己,他知道自己愛林月,卻不確定林月真的愛自己,或許真正愛一個人,并不會輕易說出那句我愛你,越是深愛越說不出口,越是難以開口。

結果誰也沒有說出那句彼此內心最深處的話,兩人誰也沒聽見那句內心深處最想要聽的話。這句話真是奇怪,真有魔力,竟讓人像做數學證明題一樣非要證明真假。陳世龍才是那個和林月最像的人,相愛卻又怕受到傷害,想要得到對方的心,卻又怕失去對方的心,就像兩只刺猬,擁抱的越緊傷害彼此越深,卻又不愿放手。

陳世龍放開林月,林月也放開陳世龍。兩人各自在各自位置上躺著,保持著距離,誰也不說話。“我們結婚吧,小月!”不知過了多久,陳世龍對著天花板說。林月不敢想自己這么小就結婚。哪怕大學畢業結婚也行啊,林月不吭聲。她一直想聽這個答案,卻不知為何聽到這個答案時,心痛的像死了一次。“你不愿意?”陳世龍像是對空氣說話,不像是對林月說話。林月想象過自己結婚出嫁那天的樣子,卻從沒想過被人求婚時的樣子,她忽略了這個重要環節,可現在讓她臨時想象求婚會是什么樣子,她想不出來,即使想不出來,也不該是現在這樣。她聽了陳世龍的求婚之后,沒有一絲激動,沒有一點開心,更沒有什么期望。或許還差點什么,還差什么,林月也想不起來,她總覺得怪怪的,后來她才想起來,她什么都不少,唯獨少了陳世龍告白的環節,她沒有聽到自己最想聽到的那句話。林月閉上眼睛,眼淚刷刷的從眼尾流出來,快的說來就來,沒有征兆。

林月覺得自己是矛盾的,之前陳世龍不是說愛自己嗎。難道他說的都是謊話嗎?難道自己就一點也不相信他嗎?林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像變了一個人。

這是陳世龍和林月最后一次這樣,他一旦走了就不知道接下來是生是死。陳世龍想許林月一個安心,更想許林月一個未來。可這個未來長不長久,能不能實現,他心里卻一點沒有底。這一別,他不知道他們再見時會是什么時候,會是什么樣子。陳世龍想到此便轉過身輕輕抱住林月,看見林月流淌著淚水,輕輕替她擦拭,溫柔的說“我愛你,小月,很愛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愛上了你,這輩子我只要你,誰都不要。”林月聽見轉身一把抱住陳世龍,眼含熱淚,兩人四目相對說:“我也愛你,小龍,很愛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一切不愉快全沒了。

陳世龍送林月回家,知道林父在就沒進去。陳世龍看見林月進門時,問:“小月,明天你還愿意送我嗎?”林月強顏歡笑地,說:“我愿意!”陳世龍說:“小月,明天上午十點老地方不見不散。”林月點了點頭,陳世龍走了。

下午五點,陳世龍帶著陳父最愛喝的二鍋頭,香煙,香、還有紙錢去陳父墓地祭拜。陳世龍按照當地風俗給陳父點上香,叩了三個頭,開始燒紙送錢,一邊灑酒一邊說:“爸。我要走了,等我回來時一定讓你看到兒媳婦。不過她不叫蘇梅,叫林月。她是教育局林局長的女兒,她對我特別好。爸,您在那邊好好的,什么也不用為我操心。如果缺錢花就給我托夢,我一定會給你燒紙錢的。以后我不能經常看您了,您能原諒我嗎?”陳父沒有回答陳世龍。陳世龍大喊一聲:敬—禮,眼淚就流下來了。

晚上,歐陽回來看上去特別高興,讓蘇梅再耐心等幾天,最多十天就可以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了。蘇梅問哪個學校,歐陽笑著說你最想上哪個學校。蘇梅張著嘴半天沒敢說出來學校名字。歐陽笑著點了點頭,蘇梅激動地哽咽地輕聲地難以置信地說出那個學校名字,說完就忍不住哭了。林父上前輕輕懷抱蘇梅,輕拍蘇梅后背,給蘇梅最大的安慰。

陳世龍早上九點就到了長途汽車站,一直等到九點半,林月還沒來。陳世龍勸自己耐心點祈禱時間慢點,林月一定會來的。陳世龍遲遲沒有上車,一直在車外面等林月。林月再不來,眼看車就要開走了。陳世龍看著手表嘀嗒嘀嗒的一圈又一圈的轉,恨不得把手表的指針往回轉幾個大圓圈,哪怕時間靜止在此時此刻。正當陳世龍不抱希望時,林月來了。

“我去看你爸爸了。”林月站在陳世龍面前,說:“昨天你去了?”陳世龍點了點頭,說:“小月,上次是你,不是蘇梅,我說的對嗎?”林月本不想用這件事收買陳世龍的心,但到這個份上又不好再說謊,點了點頭,說:“沒想到第二天你就回來了。”陳世龍說:“謝謝你小月!謝謝你一直記得我!”林月沒說話,陳世龍一時傷感也不知說什么,說什么都那么多余,再也顧不上周圍眼光,上前緊緊抱住林月,感覺還不夠,又加大力度把林月箍的緊緊的,輕聲說:“我愛你,小月。我會給你寫信的。”陳世龍說完,轉身就要上車。

“小龍!”林月忽然叫住陳世龍。陳世龍轉身輕輕地微笑看著林月,透著淡淡的憂傷。

“我會記著你,記在心里!”林月說完眼淚就從眼角流出來,臉上一道淚痕,在陽光下特別耀眼,像一道彩虹。

陳世龍上車走了。林月在車后面追了很遠很遠。

陳世龍看著后面消失不見的林月,不知為何淡淡一笑,嘴角輕輕上揚,心想這就是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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