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芬里爾,至少也是大召喚師級別的強者。
不過金甲男也并不怎么擔(dān)心,畢竟二十多年前他還年輕,現(xiàn)在的他就算是在大召喚師這個層次里也算得上強者。
在他看來,對付一個普通的大召喚師級別的狼族,肯定綽綽有余,至于對手是不是傳奇階位,他壓根沒敢往上想。
芬里爾的聲音變得有些冰冷:“對付你,一只手就夠了?!?/p>
“哼,但愿你的身體和你的嘴一樣硬?!?/p>
金甲男冷哼一聲,怪不得他只有一只手進(jìn)行了召喚,想靠一只手就打敗我?這想法未免有些太過天真了吧?看來要讓他知道一下我可不是好惹的!
芬里爾這樣的舉動,反而讓金甲男的求戰(zhàn)心理變得更加熱切。
高傲和自大一向都是強者的專利,芬里爾既然敢這樣做,那就擺明了他對自己有著充足的信心。
也正是因此,金甲男才會感到十分興奮,他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痛飲芬里爾的鮮血,最好先是逼迫他使出全部的力量,然后再將他逐步撕碎。
讓他親自感受自己的弱小,一想到這里金甲男又忍不住狂笑起來。
“你...笑夠了嗎?”芬里爾的聲音在金甲男身后響起。
金甲男渾身一僵,有些機械般的扭過頭來看著芬里爾:“這是你全部的力量嗎?”
“不,這只是羅伊大人賜予我力量中的一小部分,用來對付你已經(jīng)足夠了?!狈依餇栒驹诮鸺啄猩砗笳J(rèn)真回道。
他沒有必要在這點兒小事上撒謊,而此時他的手中也正抓著一顆鮮紅色的物體。
“咳...咳...是嗎?原來我那么弱啊?!苯鸺啄衅D難的咳出一口血,看著芬里爾手中還在頑強跳動著的事物嘆道。
看來被當(dāng)眾打臉了啊。
“沒錯?!狈依餇栯S手捏爆手中原本屬于金甲男的心臟,金甲男也隨即倒了下來。
“咳咳…咳...能在我死前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金甲男身上的黃金色鎧甲逐漸解體,化為漫天星星點點的光逐漸散去。
“說吧?!?/p>
芬里爾沒有拒絕他的請求,每一個能夠成為強者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存在。
要是有機會的話,盡量給他們一些體面的死法也無不可,畢竟在下一刻即將死亡的那個人,也有可能是我們。
金甲男露出一絲苦笑,自己竟然連對方一招都接不了,就算自己使出全部底牌恐怕也只是能在他手里多撐幾個回合罷了。
或許他的實力在對方看來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吧。
“你現(xiàn)在的年齡...咳...就算是狼族...也...也不可能達(dá)到這種程度,你之所以那么強,是你口中的那個羅伊大人的...原因...吧?”
“沒錯?!?/p>
芬里爾稍微沉默了一下便給出答案,同時拳頭緊握,既然你們都不認(rèn)識羅伊大人,那就讓我來把他的威名散播開吧。
“咳咳…那他應(yīng)該很強吧?”
“嗯,他是神明,將我從永恒黑暗中解救出來的神明。”
“神啊,咳咳...神啊......”
金甲男難以抑制自己的激動,關(guān)于神明的話題很少有人會說謊,尤其是他們這些神明的信徒,所以他選擇了相信芬里爾的話。
“咳咳...沒想到...你是被神明眷顧的人啊?!?/p>
“輸給神明的眷顧者...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金甲男面罩下板著的臉上,最后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我這一生幫神體競技場清除過不少狼族,到最后...我的性命也終結(jié)在狼族手中,這大概就是神明對我的懲罰吧。”
這句話他說的很快,幾乎沒有停頓,但語罷,身體便重重倒了下去。
芬里爾走上前,將金甲男的面具輕輕挑開,稍微看了一眼便又將面具放下。
里面只是一張普通的中年男子面孔,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芬里爾也對他沒什么印象。
金甲男將自己的秘密帶進(jìn)了棺材里,呃...雖說他死后不一定會有棺材。
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關(guān)于他的往事,他從出名開始便一直穿著金甲,遮住自己的臉。
那年,他被神體競技場收購狼族開出的高價吸引,從此踏上了不歸路。
或許他曾經(jīng)有過什么難言之隱,但無論如何,從當(dāng)他拿起罪惡屠刀的那一刻起,他就應(yīng)該做好直面死亡的準(zhǔn)備!
有一點需要提醒的是,不要將狼族和狼混為一談,狼僅僅是一些靠著自己本能生存的低階生命,而狼族是類似于狼人這一類擁有高等智慧的高階生命體。
他們擁有著和人類相似的情感和智慧,人類和狼族還有其他種族的關(guān)系就像前世那些膚色不同的人類之間的關(guān)系一樣。
可是,連膚色不同都會引來歧視,更何況是種族不同,雖然大家都是高智慧生命體,但終究還是有差異的。
有差異就代表著有戰(zhàn)爭,而戰(zhàn)爭一旦開始,就很難再停下來……
或許這就是金甲男冥冥中的宿命,獵殺了那么多狼族,最后被狼族的芬里爾殺死,對他來說,大概也是一個不錯的結(jié)局。
芬里爾隨手甩出一朵黑色的火焰,燒掉了金甲男的尸體。
這種做法是他上場前亞蓮告訴他的,說是要防死靈召喚師什么的,雖然他不怎么明白,但反正就是一把火的事兒,隨手就完了。
只是,芬里爾的行為讓隱藏在黑暗中的某位死靈法師憤怒不已,并在心里親切地問候了狼族死去的那些前輩們。
與此同時,看客們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呆滯后,也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
看臺上逐漸傳來一陣陣難以置信的聲音。
“這、這就完了?太快了吧?”一個看客有些不敢相信地道。
另一個看客翻了翻白眼,看向他的眼神有些鄙夷,“當(dāng)然完了,那個穿著鎧甲的人死的連灰都不剩了你還想怎樣?”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那個穿鎧甲的人也太弱了吧,竟然在那個狼族戰(zhàn)士手里一招都沒有撐過?!?/p>
“是啊,他剛開始變身成那個巨人時我還以為他挺厲害的呢,耍了半天原來是個徹頭徹底的草包,連對方一招都接不了。”
“不見得吧,我對那個穿著鎧甲的人略有耳聞,據(jù)說他可是一個達(dá)到大召喚師級別的強者。”他們旁邊的另一位看客忍不住插了一句。
“呃...不會吧?那個死掉的人竟然是大召喚師級別的強者?你該不會是記錯了吧?”
“他沒記錯,那個人是一個被稱為黃金獵人的強者,只是,他在十多年前便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沒想到還能在這里看到他...的尸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