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哥放心,只要是老弟我能幫上忙的事,還請盡管開口。”
奧弗雷七世臉上不動聲色,聲音聽起來十分誠懇。
“老弟你說笑了,老哥怎么可能會做出讓你為難的事?”
“那,敢問老哥你是為何事而來?”奧弗雷七世開口問道,也不打算再虛與委蛇下去,剛才一口一個老哥老弟的叫著,他都快吐了。
要知道他才四十多歲啊,總不能一直跟這個快兩百歲的老怪物稱兄道弟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這么一小會兒,奧弗雷七世就覺得自己的心態變老了許多。
“唉,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我們圣光教廷一直就沒消停過,為了找到那個目標,我們這些主教都快急瘋了。”查理主教嘆道。
“難道說……”奧弗雷七世心中涌出來一個可怕的猜想,難道那個目標快要被找到了?
“還好,最近我們的教廷預言師尋到了一點兒線索,這次我過來也是順便先探探路,希望奧弗雷老弟你能配合啊!”
查理主教瞇著老眼,一臉笑意地看著奧弗雷七世,語氣中充滿了毋庸置疑的味道。
“這...”
奧弗雷七世一驚,難道目標出現在我的地盤上了?
稍微猶豫了一下,雖然讓圣光教廷在他的地盤上肆意行動有損他的國王威嚴,但他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
從圣光教廷對目標的重視程度來看,他們要找的東西絕對不一般,說不得以后圣光教廷會變得更加強大。
這種關鍵時刻要是不趁機交好圣光教廷,那還更待何時?
“好!老哥盡管放心,等一會兒圣光禮過后,我會吩咐下面的人全力配合圣光教廷!”
“那就先在此謝過奧弗雷老弟了!”
得到了奧弗雷的保證,查理主教的老臉都快笑出一朵花來,心中也是激動萬分。
這下終于能放心尋找圣子了吧?查理主教暗暗松了口氣。
圣子在沒覺醒前可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他跟奧弗雷這么說,一是為了給奧弗雷提個醒,讓他保密,二是讓他約束好手下的人,免得傷了圣子。
該怎么找,找到是誰,目標究竟對不對,這還不是全靠圣光教廷說了算?
老查理也沒告訴奧弗雷七世他們要找到究竟是什么人又或者什么物,奧弗雷七世也不好意思多問。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心里都有點兒自知之明好不好?這種大事,就算查理想告訴他,奧弗雷七世也不一定想聽啊,萬一到時候事情辦砸了,鐵定要拿他來當替罪羊。
另一邊,聽到侍衛的傳呼聲,羅伊合上書籍,整了整身上白色的衣裝,嘴角逐漸浮現出一絲笑意。
圣光教廷絕對算得上是這方世界里最悠久最古老的組織,僅這點就遠不是其它組織能夠相比的。
別看最近新魔法帝國叫的正歡,他們最多也就只敢欺負一下那些小勢力。
即使圣光神已經陷入沉睡數百年,但也照樣沒人敢小看圣光教廷,指不定哪天圣光神打個哈切就醒了呢。
再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圣光教廷這塊骨頭明顯不是好啃的,前段時間從罪界入侵來的那些原罪生靈不就被圣光教廷乖乖打回去了嗎?
有侍衛在前面領路,羅伊很快就到了奧弗雷七世和查理主教的跟前。
“亞倫,快過來向查理主教問好。”奧弗雷七世向羅伊呼喚一聲,眼神中帶著一些責怪。
“是,父王。”
羅伊抬眼看去,映入目中的是一位看上去一臉慈祥的老者,無疑,他就是那位查理主教了。
“查理主教好。”羅伊雙手合十,對他施了一個圣光教廷的祈禱禮。
在剛看到羅伊的長相時,查理主教有些昏花的老眼就是一亮,暗贊一聲,這孩子長得真好看,以后拉出去恐怕也能給圣光教廷增長些形象分。
好看和俊俏是兩碼事兒,他贊嘆的也是羅伊長得好看,而不是說他長得俊俏。
羅伊臉上的線條十分柔和,眼神也不冒失,嘴角一直含著一抹微笑,像是一位溫文爾雅的君子,特別容易引起別人的好感。
再加上接下來的禮貌行為,查理主教對羅伊頓時好感大生。
“叫什么查理主教,以后就叫我查理爺爺吧。”
查理主教看著禮貌懂事的羅伊,不由地想起了自己曾為圣光教廷培養過的那些優秀種子,現在想想,那些人也都已經長大了啊。
“是,查理爺爺。”羅伊也不客氣,看起來十分開心。
可是,某些人的心情卻不太好。
當老查理說出“以后就叫我查理爺爺”這句話時,奧弗雷七世頓時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亞倫可是我兒子,你讓他管你叫爺爺,那我該叫你什么?叫爸爸嗎?
好你個老查理,前一秒咱倆還在稱兄道弟,沒想到一轉眼你竟然就想當我爹!這事兒你絕對得給我個說法!
看到奧弗雷七世敢怒不敢言的憤怒姿態,查理主教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咋回事兒?我招你了還是惹你了?干嘛一臉憤恨地看著我?
羅伊也有些迷了,什么情況?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難倒是我說錯了什么話?不對啊,我從方才來到這兒,滿打滿算也就才說了三句話啊!
他哪能想到查理主教跟奧弗雷七世在私下里竟然是以兄弟相稱,這很驚悚的好不好,據說查理主教的年齡已經接近兩百歲,用來當奧弗雷七世的祖父都綽綽有余了。
“咳咳...那就先為七王子殿下開啟圣光禮吧。”
迷迷糊糊暈了半天,老查理才終于明白了自己究竟錯在哪里,一時間神色也有些尷尬,只是,這種誤會也不好當面說出來,不然鐵定會惹惱奧弗雷七世。
那么說來,當下也只有盡快轉移話題,但愿奧弗雷七世能原諒他的無心之失。
看到查理主教尷尬歉意的眼神,奧弗雷七世也只能選擇原諒他,畢竟勢必人強,以后他還得依仗圣光教廷。
用來進行儀式的那座大殿被打掃的干干凈凈,卻不顯空曠,大量的宗教飾品被擺放得整整齊齊,空氣中也飄散著縷縷青煙,那是一些特制的熏香,十分好聞。
羅伊此時就在大殿堂前站定,前方掛著一副看不清面孔的人物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