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花,你不會又生氣了吧!”上華夙用手指刮了下小梨的鼻尖,淺笑道:“爺剛才是和你開玩笑的,好了好了,爺錯了,我的花兒你別惱。”
“我不惱。”緩了緩神的小梨驀地開口,面容見笑。只是她不如上華夙會偽裝,笑意多少牽強,“我剛剛就是有些不舒服。”
“那你怎么樣,好點了嗎?”
“沒事了。”
兩人如舊相處,只是距離驟然滋生。一個人裝瘋賣傻的累了,另一個突然從混沌中清明。
“不知夙爺是否在車?yán)铮俊?/p>
車外傳來了洪掌柜的詢問聲,卻沒有任何人回答他。
“你既然不舒服,那爺抱你好了。”上華夙也不容小梨回應(yīng),抱著她便下了車。
“上華夙你放開我。”小梨驚愕的拍了下上華夙,又惱又羞。
“夫人這是......崴了腳嗎?”洪掌柜疑惑的聲音響起,小梨也轉(zhuǎn)首看向馬車外,赫然發(fā)現(xiàn)外面人山人海,而自己儼然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小梨瞬間紅透了臉頰,拉著上華夙的衣服,焦急的說道:“有什么話咱們好好說,你放開我好不好。”
上華夙對小梨的話充耳未聞,壞笑著說道:“夫人并非傷了腳,而是......”
“上華夙,你別瞎說了,趕緊放我下來。”
小梨伸出手想去捂住上華夙的嘴巴,可偏偏上華夙早有察覺,早已將其雙手禁錮。
上華夙低頭看向小梨,臉上揚起曖昧的笑意,也不再往下說了,抱著她便向酒樓里走去。
上華夙這不解釋,反而令人浮想翩翩,頓時人群里便響起了唏噓聲。
“這光天化日的還真是不害臊呢!”
妙娘的聲音自前方傳來,小梨轉(zhuǎn)頭看去,便見其面色陰沉,瞪著小梨的眼里均是鄙夷。
原本小梨就很惱火,妙娘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想起從昨日初見到此刻,妙娘一再的針鋒相對,小梨便覺得忍無可忍。
明明是上華夙對她一再糾纏,怎么在妙娘口里,自己倒成了不知廉恥的下賤胚子。妙娘喜歡上華夙,也不能不分是非枉口拔舌。
“你嫉妒嗎?”小梨挑釁的問向妙娘,見其臉色又暗了兩分,小梨忽而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當(dāng)即轉(zhuǎn)回頭,故意鉆進(jìn)了上華夙懷里,雙手還不安分的環(huán)著他的腰身。
而她,也分明察覺到上華夙的身體,因為自己突如其來的動作僵硬了一瞬。
小梨玩心大氣,用下巴在上華夙的腰間蹭了蹭,尋了個更舒服的位置躺好。她挑眉看向上華夙,只見對方連面目表情都僵硬了,她更是“得寸進(jìn)尺”的,用手指在上華夙的腰間畫圈圈。
“你......不要臉。”小梨的耳畔傳來了妙娘咬牙切齒的聲音。
心情大好的小梨轉(zhuǎn)頭看向妙娘,不以為然的說道:“我自己的夫君,你酸個什么勁兒啊!”
“哈哈哈哈。”上華夙突然眉飛眼笑,將小梨放在了地上,欣喜的摸著小梨的額頭,“一枝花,你終于承認(rèn)爺是你夫君了,好好好,明兒我就休了家里那些鶯鶯燕燕,以后你就是我夙家的少奶奶。”
隨著上華夙的話畢,人群中也發(fā)出驚訝的竊竊私語,只是因為人多口雜,這聲音也大了,令小梨無地自容。可此時此刻,她卻只能故作鎮(zhèn)定,以免讓人看了笑話。
可她心底卻毫無愧疚,因為方才在馬車?yán)锇l(fā)生的那一幕,讓她赫然清醒,這段時日以來,自己又陷進(jìn)了上華夙的圈套中。
他的寵溺,他的包容,他的垂憐,分明又是他的欺騙,不然方才那一刻,他也不會流露出厭惡的表情。
小梨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恥辱,她不知道上華夙為何要這般針對自己,如果只是為了好玩,呵呵......
小梨心中冷笑,卻面若桃花,羞愧的對上華夙福了福身,“妾身多謝爺?shù)奶邸!?/p>
“好,走,爺今兒高興,要喝個不醉不歸。”說著上華夙摟著小梨向著二樓包間走去。
路過妙娘身邊的時候,小梨故意揚起下巴挑釁。
“洪掌柜,我也要參加競買。”妙娘咬牙切齒的瞪著小梨的背影,厲聲說道。
洪掌柜恭敬有禮的回道:“一諾千金競買,參加者向來是提前約好,包間是夙爺定的,您能不能參加,還要過問夙爺。”
“爺今個不參加,爺?shù)男∧镒酉肱隳銈兺嬉煌妫胁恍械倪€要問她。”
小梨驚愕的看向上華夙,低聲說道:“我哪懂啊!”
上華夙俯身湊到小梨耳邊,寬慰道:“沒關(guān)系,隨你高興,你出多少都好。”
明明是兩個人的耳語,可上華夙卻絲毫沒有降低聲音,更像是故意說給在場的人聽一樣。
“可……”小梨還想說話,卻被上華夙打斷,他饒有興致的問道:“你覺得怎么樣?要不要讓她參加。”
小梨蹙眉,這中競買原就是人少才好,多一個人,價格便有可能又抬高一成,她自然是不愿的。而且就妙娘那張怨婦臉,她也不想見。
小梨剛想開口拒絕,上華夙卻搶先一步與其“商量”道:“不然就算她一個好了,好歹昨日也送了咱一份大禮,這人情自然是要還的。”
小梨知曉了上華夙的意思,便故作“大度”的說道:“好吧!既然爺都開口了,妾身也不好拂了您的面子不是。”
小梨眼底譏笑,既然上華夙要玩,那她自然也要助其玩?zhèn)€大的。
一名中年男子適時出現(xiàn)在樓梯口,對著上華夙拱手問安,做出“請”的姿勢,引領(lǐng)眾人走進(jìn)最里面的一間包廂。
男子邊走邊與上華夙套近乎,“昨兒聽說夙夜您要來,下午我就命人把房間里里外外收拾了干凈,就等著您大駕光臨。”
“嗯。”上華夙淡淡的應(yīng)聲,再未言語,令男子有些掛不住臉,看了眼身后的人,說道:
“哎呀,妙娘也來了,洪掌柜也在啊!這幾位也是貴客呀!”
男子又與其余人打招呼,可惜所有人對其視若無睹,令男子惺惺的閉了嘴。
在所有人入座之后,男子立刻拿了菜單,送到上華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