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見楚千夙有些微愣,不由得再次笑了起來,“哈哈~”如春風中、陽光下萬物生長的鳴笛,鐘離長靖的笑容竟有紅日般的魅力。
“小丫頭,是不是被我的帥氣所迷倒了?”鐘離長靖笑著調侃道。
楚千夙無語,白了他一眼,將自己手中的掃帚往他身上一扔,淡淡的說道:“你哪來的自信?”
“小丫頭,挺有脾氣的呀,怪不得做起事來能夠那么狠厲。這樣的人才在院子里掃落葉實在是太可惜了~”鐘離長靖說道。
“你什么意思?”楚千夙淡淡的回到。
鐘離長靖英俊的臉上再次掛起了笑容,伸手一把搭在了楚千夙的肩上,動作自然得就像親兄弟,隨即低聲笑說道:“昨晚你在東灣院那里做的好事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哦~”
楚千夙心下一愣,冷眼瞥了一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毫不客氣的反手一抓、一扣,將鐘離長靖押在自己的前方,說道:“我警告你,昨晚的事你要是敢說半個字,我就讓你再也說不出話來。”
“呀呀呀~痛痛痛,你輕點,我保證不說保證不說。”鐘離長靖被楚千夙反手扣押著,一陣求饒到。
楚千夙不想與他過多的糾纏,便松了手,隨即轉身便要走。然鐘離長靖依舊不依不撓,一把攔在了楚千夙的前方,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說道:“小丫頭,你身手還挺利落的呀?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唄?”
楚千夙擺了他一眼,繞著鐘離長靖便要離開,鐘離長靖一溜煙又擋在了她的跟前。“你要干什么!”楚千夙皺起眉,沒好氣的問到。
鐘離長靖見楚千夙有些不悅,立即識相的退縮了,隨即雙手捧上掃帚,笑道:“你的掃帚,得還你。”
真的是……!楚千夙心中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她一把接過掃帚,再不看鐘離長靖一眼,揚長而去。
“這小丫頭,甚是有趣。哈哈哈。”鐘離長靖看著楚千夙遠去的背影,不由得大笑起來,隨即心情格外好的便也走了。
“楚姑娘。”剛走回院中,珍兒便迎面向著楚千夙走來,微微欠身喊到。
“現在你我皆是奴婢,你大可不必向我行李。”楚千夙淡淡的說著,便要繼續往前走。
“自然行得這般大禮,因為楚姑娘很快便是七少爺身邊的貼身侍女了。”珍兒回到。
楚千夙停下腳步,愣愣的看著她,“你說什么?”
“七少爺已經讓辛玉和辛雅幫你把東西搬到七少爺住的內園去了。如今我正是來帶楚姑娘去看看替你收拾出來的房子的。”珍兒說著,眼里閃著一絲羨慕的光芒。
這,又是什么情況?莫名其妙的,祁陌的葫蘆里在賣什么藥?楚千夙不禁冷哼了一下,將掃帚遞給了珍兒,隨即便快速的奔往祁陌的書院去。
悠然的清風伴隨著溪水的聲音,撲鼻而來淡淡的蓮花清香。細致淡雅的雕刻點綴著院中的每一處紅木。楚千夙一把踹開書房的門,便看見祁陌此時正悠然的斜躺在后屋外的長廊地上的軟墊上。而旁邊的茶幾上還斟著幾杯熱乎乎的茶,水汽升騰著像煙絲般纏繞。
倒是好雅興,一邊看書一邊欣賞風景。楚千夙心里冷哼了一句。
“你來了。”似乎早有預料般,祁陌顯得分外的淡定,他放下了手中的竹簡,順手拿起一杯茶在開始細細品味。
楚千夙看著祁陌的背影,沒有在繼續向前走。因為從第一天起,她便覺得眼前的男人,總是能夠給人一種壓迫感,那種天然壓倒性的氣場與氣質。
“你為什么要讓我做你的貼身侍女?”楚千夙冷冷的問道。
“那你又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貼身侍女?”祁陌說著,抿了一口茶水。
楚千夙愣了愣,說道:“沒有為什么。”
“那就讓我來告訴你為什么。因為你根本就不會乖乖的呆在這里當一名奴婢,所以你每日都在熟悉著祁侯府的地形,打探著各種消息,但是如果你當了我的侍女,你的行動就會不便很多,并且想要什么時候偷偷逃出這里也成了絕不可能的事情了。”就好像看穿了楚千夙心中的那小小的算盤,祁陌一針見血的說完。隨即站起身,面向了楚千夙,冷俊的面容上挑起一絲玩味,“我說的對嗎,夙兒?”
夙兒?
楚千夙這下可是不是一般的震驚了,大腦反復都被雷擊了一下。眼前這個冷面公子,到如今她都未曾見過他笑過的人,竟然叫她……夙兒?
“沒有賣奴契你就算出了這祁侯府也沒有用,再說了這府外魏氏家族也不會放過你。難道你要你的姐姐妹妹和你一起送死?”
楚千夙被說得有些啞然,不由得垂下了眼簾,避開祁陌那犀利的視線。許久,她才開口道:“為什么是我?”
“因為有武功底子,耳目眼鼻也很靈敏,是當情報眼線的料。”
“什么?”楚千夙抬眸。情報眼線?按照現代意義的詞語來講,就是間諜的意思嗎?楚千夙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其他的事情你以后自會知道。”祁陌說著,臉上再次恢復了毫無表情,就像一張撲克般。
“好,我便當這貼身侍女了。”楚千夙眉眼一瞇,透出精光,但僅是那么一刻罷了。隨即,轉身便欲出門。
“站住!”
“還有何事?”楚千夙停下腳步,但卻沒有轉過身。
“你現在這是該對主子的態度?”祁陌說得平靜如水,但是看見他那冷峻的表情就知道,此刻的話語宛如刀鋒。
楚千夙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很快又緩緩的松開,心中雖不情愿但還是轉過身了,微微低頭欠身行李道:“公子若是沒什么吩咐,我就先下去了。”
“把門帶上。”清冷而略微沙啞的聲音傳來,略過楚千夙的跟前卻也明顯可以感受到祁陌轉身坐回長廊前而帶起的袖風。
“是。”楚千夙說著,便走了出去。
楚千夙走后沒多久,書房的門再次被推開,進來的是身穿一身黑色勁裝的優誠。
“公子。”
“查得怎么樣了?”祁陌冷淡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