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芷見狀,趕忙也站起身,說道:“你這孩子,這是在做什么,且別說你是欽北王我受不得這里,縱然不是,你也是和靖兒一般,我看著大的,何須如此?”
“王……”
“沒有人的時候喚我一聲伯母便是了,不必如此生疏。”離芷說到。
“是。”祁陌頓了頓,“伯母。”
“你要問什么問便是了,坐下說。”離芷說著,便坐回了位置上,一切依然明白般的問到,“想必是和情報網搜集到的情報有關吧?”
“你已經知道了?”
“這來帝都的路途漫漫,我自然是聽到不少流言蜚語。”離芷淡淡地說著。
“那么,長齊王……”
“欽北王!”離芷端肅了姿態,目光堅定地看著祁陌,說道:“我可以以我的性命和尊嚴擔保,長齊王他、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我知道了。”祁陌再次作了一個揖,緩緩地說到,“我一定會竭盡所能保住長齊王的名譽。”
說著,便要告退,走了幾步,祁陌又停了下來,“我聽聞伯母這幾年來思子心切身子一直不好,我之前到過北疆地區,得到了不少稀有的藥材。我已經命人將那上等的白參和其他一些該搭配的藥材一起送來了世子府,伯母多保重。”
“等等。”見祁陌要走,離芷一把叫到。
祁陌停下腳步,看著離芷,卻沒有言語,“這帶回去吃吧。”
離芷說著將原本已經準備好的一籃糕點遞給了祁陌,有些憐愛地說道:“我曉得你自幼父母雙亡,我聽靖兒說,你很喜歡以前你母親做的蓮花糕,我便親手做了一些,希望你會喜歡。”
祁陌頓了頓,接過了籃子,說道:“多謝。”說著,便離去了。
見祁陌出來,鐘離長靖還沒來得及和祁陌說話,便已經被甩在身后,他站在離芷的身旁,問道:“母親,你們談些什么了?”
“沒什么。”離芷說著,臉色微微有些泛白,不由得咳了幾聲。
“母親,我扶你去休息休息吧。”鐘離長靖有些擔心地扶著她。
“不礙事,這元宵探親的固定天數只有半月,我可不能錯過了你還在我身邊的時刻。”離芷淡淡地笑著說到。
“母親……”鐘離長靖聽著離芷這般說,不禁有些動容。
“好了,我的靖兒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個陽光帥氣的男孩,可不要隨便垂頭喪氣哦。”離芷打趣到。
鐘離長靖聽著,也不由得笑了,臉上再次揚起那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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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心里有些不想離開北苑?不想離開祁陌?”辛玉滿目通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楚千夙一愣,隨即笑著說道:“辛玉姐姐,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那你為什么元宵節夜晚那日,遲遲不來,為什么在祁陌給你機會殺了他的時候下不了手?”
楚千夙坐在河階上,一邊捶打著衣物,一邊愣神,昨晚辛玉質問她的話還不停的在腦海中打轉。自元宵節,轉眼過了五日,祁陌也忙碌得不見蹤影已有五日……
“辛小五——”一聲渾厚的男聲將楚千夙的思緒拉了回來。
楚千夙抬眸,隨即便見到祁濟延帶著手下阿剛以及兩名奴仆站在了身后,正一臉狠厲地看著她。
楚千夙眉頭一皺,隨即站起身,也沒有太多的客套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似乎總想要致我于死地。”
“哈哈哈,問得好。”祁濟延大笑了起來,隨即又是陰沉地看著楚千夙,“你想知道為什么?反正現在祁陌不在,誰還能幫你?我告訴你吧,你區區一個賤婢,剛開始根本還不值得我去對付你,我針對你只不過是見祁陌似乎很緊張你,我想要他也嘗嘗被踩在底下的滋味。”
“可是卻沒想到,你這個賤婢、卻還有幾下能耐,你冷厲聰穎,竟然漸漸地還被祁陌列為培養對象,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況且你還讓公主難過了,所以,我現在便是想要殺了你而已。”
從祁濟延的言語中,楚千夙可以深深地感受他對祁陌懷著最大的惡意,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似乎也不需要知道為什么,像祁濟延這種人對人報以善意恐怕也是難的罷。
祁濟延語罷,一旁的阿剛立即舉起手中的劍,架在了楚千夙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