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過來,頭好像要爆炸了一樣,胃里面也是一陣陣的翻騰,艱難活動了一下手腕,吃力的撐著床坐起來,輕輕掀開了被子,刷的一下連忙又摁了回去。
怎么…怎么沒穿衣服,佩琳娜臉色爆紅,回想剛剛看到身體上遍布的青紫色痕跡還有吻痕?
所以昨晚…昨晚她到底做了什么啊!只記得在紐特懷里迷迷糊糊聽著民豪分析當下的處境時睡了過去,后來好像醒來過…
可是,怎么屋子里就自己一個人。算了,先穿好衣服再去找吧,這樣想著,我撐起身體想去拿放在床邊凳子上疊好的衣服,誰知還是高估了自己,一時用不上力氣竟然直接滾到了地上。
‘咣’的一下,膝蓋磕的巨疼,我禁不住悶哼了一聲,幾乎是同時門就被打開了,民豪和紐特兩人焦急的沖了進來,還不忘順手關好門。
民豪跑過來小心翼翼的將佩琳娜抱起來放回床上,語氣里盡是心疼,“怎么起來了也不說叫我們一聲,有沒有摔疼了?”
佩琳娜搖了搖頭。
紐特關好門跟在后面進來,將凳子上的衣服拿起來,咳了兩聲,有些尷尬的解釋,“你昨天的衣服…不…不能穿了,這是從豪爾赫那里要到的新衣服…”說完連民豪也是微微臉紅了起來。
佩琳娜接過衣服還有些呆愣,不太確定的看著眼前這兩人,“所以…昨晚?”
“你不記得了嗎?”
“倒是有些零碎的記憶。”
“佩兒…”民豪似乎反應了過來,這小家伙可是故意的,明明剛進來時還害羞的想要躲起來呢。
“好嘛,我不開玩笑啦。”仔細看佩琳娜臉上也爬滿了紅暈,只不過為了逗弄二人壯了些膽子罷了。
見兩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佩琳娜歪了歪頭,有些不好意思,“我要換衣服了,你們,是要在這里看著嗎?”
“咳…”“也不是沒看過…”紐特小聲嘟囔,被佩琳娜瞪了一眼后沒敢說話,拉著民豪背過身去,還不忘囑咐到,“穿好了說一聲哦,豪爾赫說他處理完馬庫斯我們就走。”
伴隨著身后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音,二人簡直是度日如年,都不自覺的想到昨晚的畫面。
“好了我穿完了。”我穿上他們拿來的衣服,雖說不是全新的,倒也還算整潔,起碼,比地上那些成了碎片的衣服殘骸是要強的。
兩人轉過身來,民豪殷勤的彎下身子伸出雙手,“可以自己走嗎,用不用抱你?”
我故意冷著臉色拍開他的手,自認為用了些力氣的,殊不知本來就有些虛弱的身體根本沒使上力氣,拍在民豪身上就好像小貓撓癢癢般撒嬌似的,“早知道現在獻殷勤,昨天你怎么不知道…不知道…”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伸腳準備去穿鞋。
紐特半蹲在地上,拿著鞋子給佩琳娜穿上,臉上滿是寵溺,他是明白民豪的,那種情況下任誰能忍住,所以只好事后補救嘍。
佩琳娜穿好鞋后撐著床站起來,一時不適應又踉蹌了一下,好在紐特及時扶住,“怎么樣了佩兒?”
我擺擺手,輕輕把他推開,“還不都是你們兩個混蛋,還好意思問我怎么樣了。”
紐特訕訕一笑,倒也沒有生氣,退開一點雙手依舊張開環抱的姿勢隨時準備著,“都怪我們,是我們的不對。”說著他示意民豪也表示表示。
民豪立刻接過話語,“對對對,佩兒要是不高興的話就盡管拿我們撒氣。”
“哼!”我別扭的不看這兩人,哪有什么生氣不生氣的,酒精誤人,都是酒精誤人,以后可再也不隨便喝酒了。
在二人殷切保護下來到屋子外面,豪爾赫正一拳一拳教訓一個綁在椅子上的家伙。
麥琪見我出來,晃著尾巴沖了過來,作勢就要撲上來,民豪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紐特故作嚴肅的看著麥琪,“麥琪,動作小一點。”
奇怪的是,麥琪現在好像很聽紐特的話,真的就乖乖坐了下來,只是迫不及待抬起前爪想要與我親近。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它,嗔怒的看了兩個過分緊張的家伙一眼,“倒也沒有那么柔弱,適應一下就好了。”
安撫好麥琪后將視線放在大廳另一邊,“那邊是什么情況?”
“哦,那是豪爾赫在教訓馬庫斯。”民豪隨意瞥了一眼解釋到。
“馬庫斯?這不是昨天那個…”
“對,就是他,那個說什么馬庫斯已經死了的家伙。”紐特滿臉的怒氣,“豪爾赫,處理好了嗎,我們該走了吧。”
豪爾赫將馬庫斯從地上拽起來,湊近一看這人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了。“好了,我們要走了老弟。”
“你們過不去的,那邊路都被堵上了。”馬庫斯可能是還沒被揍怕,語氣里滿是冷嘲熱諷。
豪爾赫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雙手搭在馬庫斯肩膀上,“沒關系,我們有博莎。”
“不,不,別挑博莎…”馬庫斯一臉心疼的想要反對,看得佩琳娜十分解氣,“就博莎吧豪爾赫,別廢話了。”
“小洋娃娃這當機立斷的樣子真是可愛。”豪爾赫調侃到,“走吧,帶你們去取車。”
豪爾赫帶著眾人走到車庫里徑直來到一輛吉普面前,那車裝備的倒是極好,車前還掛了個牛角,不知是用來裝飾還是別的。
佩琳娜點點頭,表示對豪爾赫的欽佩和感謝,豪爾赫大氣的一揮手,“好了快上車吧!”
幾個人紛紛上車坐了下來,托馬斯坐在副駕駛和豪爾赫一同觀察路況,紐特和民豪分坐在佩琳娜兩側。待大家坐定后,豪爾赫一踩油門,沖到了公路上。
豪爾赫興奮的來回看了看座位上的幾人,轉而繼續開車。
民豪從背包里拿出了一些吃的遞給我,“佩兒,先吃一點吧。”
接過那些吃的,“你和紐特呢?”
“我們早上吃過了,馬庫斯的別墅里還是有些好東西的。”紐特解釋。
我一想也是,看豪爾赫的樣子,想必是把馬庫斯別墅里的好東西洗劫一空了吧。這么想著心情也愉悅了許多,拿起面包吃了起來,誰知還沒吃幾口呢,車子突然急剎車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
大家顯然也是沒有想到,豪爾赫開口解釋,“前面都是車子,把路堵上了。”
幾人順著豪爾赫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峽谷里的窄橋上擠滿了報廢的車輛,大家下了車后緩慢的走過去察看。
“看來我們得走過去了。”豪爾赫有些惋惜的說到。
“大家小心一點,這里過于安靜了。”我用周圍幾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到。
“嗯。”“好。”民豪和紐特紛紛應聲,眾人也是點點頭警惕起來。
大家一邊防備著四周,一邊順著窄橋前進,時不時查看一下車子里有什么需要的東西。
路過一輛車子的時候,佩琳娜眼尖的看到車前擋風玻璃上的彈痕,漂亮的眉毛擰在一起,是人類嗎?
另一邊托馬斯也發現了子彈的痕跡,正準備開口說些什么。突然大家遭到了攻擊,“臥倒!快躲起來!”民豪反應很快的拉著佩琳娜避開,隨后提醒大家,噼噼啪啪的子彈射了過來,嚇得幾人連忙躲到了車子后面。
“大家都沒事吧!”
“我們還好!”
“到底是什么人在攻擊我們?”我皺起眉頭思索起來。
紐特在另一邊摁住我肩膀,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先冷靜一下,武器都在托馬斯和豪爾赫那里,你最好還是先不要出手。”
“紐特說的對,會用槍支對方肯定是人類,我們還是小心為上。”民豪對于紐特的說法表示十分贊同,握住我的手放下來,時不時的探出頭去。
“別動。”一道冷漠的女聲打破了三人之間的溫馨,“把手舉高,慢慢站起來。”一個編著許多辮子戴著口罩的黑發女生架著槍對著這邊,身后還跟著同樣架著槍的另外一個女生。
大家被威脅著聚集到一起,那女生突然眼前一亮看向阿里斯,然后摘下來口罩情緒激動抱住他,“哦天吶你居然還活著。”
一場危機最后因為熟人在場得以化解。眾人皆是疑惑的看向興奮的阿里斯,“你們認識?”煎鍋詢問。
“我想,她們原來應該是一個迷宮的吧。”畢竟是那迷宮里唯一的男生,被當做團寵也不為過了。說著,我冷飆飆的看向民豪,接收到寒意的民豪慌忙舉起手示好。這小家伙,還真是記仇。
我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另一邊阿里斯激動的點點頭表示贊同,熱情的介紹從前活絡的同伴,“這是哈麗特,這是索尼婭,我們之前是一個迷宮的。”
被稱作索尼婭的女生摘下口罩上前抱住阿里斯以示安慰,“還好子彈沒有傷到你。”
哈麗特對著山谷吹響口哨,“已經安全了!都出來吧!”隨后山谷頂端站起來幾個人影,傳來陣陣呼喊聲音,“安全了可以解散了!”
因著阿里斯的緣故,哈麗特對大家也友好了許多,她走在前面帶路,對著擋路的大卡車擺了擺手,“倒回去,喬。”
跟著哈麗特進入到山谷里面,周圍盡是滿載的卡車或是背著槍支的人類,她依然沒有停下腳步,有條不紊的指揮著一切,“等等,你們是怎么到這里的?”
托馬斯問出之后,佩琳娜似是早有預料的輕輕嘆了口氣,內心無奈的笑了笑,按照她對托馬斯的了解,能忍耐這么久才問出來,也算是有進步了。
“干將帶我們出來的。”
“你們知道干將在哪里?”托馬斯追問到。
哈麗特打開一輛吉普的車門,歪歪頭勾起了嘴角,“上車吧。”,示意大家上車,阿里斯率先坐了上去。
待到大家都坐穩后,車子啟動帶領我們穿過一片草原,來到了最終目的地。山腳下支起來許多帳篷,人們有的忙忙碌碌,有的坐在椅子上吃飯,“這次行動他們籌劃了不止一年,都是為了我們。”
索尼婭回頭看了眼大家,“真幸運你們能找到我們,明天我們就要出發了。”隨后她很自然的向路過的人詢問到,“文斯在哪?”
“應該在那邊。”
“文斯是誰?”按理說我對干將組織有一定的了解,可是文斯這名字我倒是從未聽過。
哈麗特看了我一眼,“一個能決定你們去留的人。”
好吧,我無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看來就算是到達目的地也不算是全然成功。
“干將應該是軍事化組織吧。”民豪借此機會插話進來,試圖吸引一下佩琳娜的注意。
陌生男聲從旁邊傳了過來,“說的沒錯。”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男子走了過來,“所有人都來這里了,犧牲了很多好人才換來了今天。”他走近后站定看著哈麗特發問,“他們是誰?”言語間皆是領導者的風范,想必這就是文斯吧。
“免疫者。在山里碰上的。”哈麗特淡定解釋。
文斯還是比較謹慎,“檢查過了嗎?”
“這個人我認識,我信任他。”哈麗特指了指阿里斯。
“我可不信,搜一下。”
就在這時,佩琳娜敏銳的發現了身旁布蘭達的呼吸變得不對勁,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文斯的部下顯然也有所察覺,“老大…”他話還沒有說完,布蘭達艱難的大口呼吸一下后倒在了地上,“啊……”
民豪和紐特反應極快的護住佩琳娜后退開,“這是怎么回事?”
我搖了搖頭,“感覺不是很妙。”
豪爾赫第一時間接住了布蘭達然后坐在地上抱住焦急萬分的喊著她的名字,此時布蘭達的嘴唇都變得青紫起來,“對不起…對不…”
文斯一臉探究蹲了下來,“她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豪爾赫慌亂的回答,“布蘭達,怎么了,布蘭達…”
見豪爾赫沒有多余的時間,文斯自己查看了片刻,最后將目光鎖定在布蘭達腳踝處包扎的傷口上,他動作小心的拉下來布料,一個駭人的傷口暴露了出來。嚇得他連忙起身抽出手槍對著布蘭達,“嘿,你要做什么?”佩琳娜本就盯著他,此時連忙出聲制止了他。
“見鬼,你看不出來嗎,是毒蟲,她已經感染了!”文斯激動的喊出來。
托馬斯慌忙攔在布蘭達前面,“等等,聽我說。”
“退后!”
眾人顯然是都慌了神不知道該怎么做,只有托馬斯還在努力爭取,“她才剛被咬,還不嚴重,還可以救不是嗎?”
“你不該帶她來這里!”
被咬?聽到托馬斯和文斯爭吵,原本思考著如何幫布蘭達的我驀地抬起頭,恰好與紐特對視,一時間看穿了他眼里的擔憂與恐懼。
我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手掌想要安慰他,卻被他反手大力的握住。只是同樣被咬,我好像沒有什么反應呢…
那邊正爭論的不可開交,已經演變到文斯給槍上膛對著布蘭達,我輕輕推開民豪和紐特,上前運起異能,“把槍放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文斯!夠了!”一個中年女人從文斯身后的帳篷里快步走來,文斯倒是將她的話聽了進去,稍微放下了胳膊,“她已經感染了醫生,我們什么都做不了。”
“不,我們做不到,但是她可以。”那女人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奇怪的是她眼里滿是柔和溫情,我也并未有什么不適,“很高興在這里看見你,佩琳娜。”
“你認識我?”懷疑的皺起了眉頭。
“當然,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被叫做醫生的女人語氣輕緩的解釋到,“沒想到他們真的選擇了用以毒攻毒的法子。”
我緩緩放下手看著她,“所以我要怎么救她?”
那女人欲言又止,沒有繼續說話,反而是越過我蹲下去給布蘭達把脈,隨后把目光放到托馬斯身上,“原來你也在這里,托馬斯。”
“這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會認識?”
“不用太驚訝,瑪麗醫生原來也是給實驗部工作的。”文斯開口解釋到。
原來是這樣,放下心中的猜疑,我站在原地等待她診脈的結果,不多時她松開手,“送她去帳篷。”瑪麗醫生說完話起身便要離開,卻被文斯抬手攔住,“等等瑪麗醫生,我們為什么要冒這個風險?”
“或許你還不知道,這個女生給了我大量的實驗室地形圖,而托馬斯則提供了許多坐標,”瑪麗鄭重的看著文斯,“沒有他們我們根本做不到這么多。”
文斯聽了后沒有再說話,放下胳膊讓開了位置,瑪麗的目光在我和托馬斯之間來回更換,最后她輕輕開口,“托馬斯跟我來一下吧。”
不多時托馬斯走了出來,向佩琳娜轉告瑪麗醫生讓她進去。
紐特有些猶豫的不想松開抓緊的手,我用眼神安慰的看向他,輕輕掙脫然后跟了上去。等進到帳篷里,我便率先開口,“瑪麗醫生,我也被咬了。”
“哦?這樣嗎。”原以為她會感到害怕或是驚訝,卻見她好像習以為常的樣子。我繼續說到,“但是我沒有感染,也沒有變異。”
“我知道。”她從柜子里拿來了針管,“你很好奇對嗎?”
我沒有說話,只是眼神里的探究不減,她示意我先坐下。思索著她目前的行徑都還算友好,我順從的坐了下去,將胳膊放在桌子上,一邊等待她抽血,一邊聽她解釋。
不過她好像沒有直接回答我的意思,而且一個人開始悠悠的講訴回憶,“其實給你注射的那個藥物本來是準備放棄實驗的,不過那個時候實在是時間緊迫,若不做出一些效果怕是資金都供不上了。”她停頓了一下看向我,“鬼火獸病毒早在一開始就在動物身上實驗過,只是達不到預期效果罷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動物都撐不到實驗結束,成功的只是少部分的少部分,當然,成功的動物不僅可以抵抗閃焰病毒,還變得奇怪了許多。”
“奇怪?是指哪方面?”
瑪麗看著我,淺淺勾起了嘴角,“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奇怪的能量。”
“是指那個啊…”
“這也是我們偶然發現的,動物只是表現在護食時候,平常好像并沒有什么與眾不同的,不過你,”她突然抬起頭看向我,“你是那批實驗里唯一熬下來的人。”
眼看著抽血的試管一個個裝滿,瑪麗醫生將針頭拔出來,“這些差不多就夠了。”
“等等,瑪麗醫生,你這是要制備血清嗎?”
瑪麗邊繼續手上的動作邊回答,“你的血清效果過于激烈,若是直接使用肯定不行,所以我準備和普通免疫者的血清混合在一起看一下效果。”
“若是你感興趣,倒是可以和我一起研究。”
“那是我的榮幸。”佩琳娜客氣的應了下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布蘭達,“給她注射了托馬斯的血清嗎?”
“是啊,那孩子也是有點不同的,不知道可不可以成功。”
“若是成功了可以給我一管血清嗎?”
“你要這個做什么?”
佩琳娜笑了笑,沒有說出自己的擔心,“總是要以備不時之需嘛。”
瑪麗醫生沒有拒絕,只是手上的動作依舊,“那要等一段時間了,這儀器短時間內只能制備一管血清。”她頓了一下,“在這期間里,我想你可以出去安慰一下那兩個年輕人。”
佩琳娜聞言順著瑪麗醫生的視線看過去,只見民豪和紐特兩個人焦急的身影映在帳篷上。
聽了她的話我也沒有過多停留,轉身離開了帳篷,早在門外等候的兩人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怎么樣佩兒?”“你的傷?”
紐特關心的目光放到我腳踝處,一臉擔憂的詢問到。
“沒關系,我不會變異的,放心吧。”我輕松的回答到,隨后看向托馬斯,“想必你還有問題吧。”
托馬斯點點頭,早就按耐不住心里的疑惑,抬腿便進了帳篷。
佩琳娜搖了搖頭,還真是心急啊。環視了一下周圍,開口詢問,“其他人呢?”
“在上面。”民豪指了指半山腰的山崖上,然后牽起佩琳娜的手,“走吧,我們也去看一看。”
“好。”
跟著兩人爬到半山腰的地方坐了下來,聽著幾人暢想未來。佩琳娜也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好期待以后的日子。
只是,心頭這不好的預感是什么呢。
“特蕾莎呢?”眾人正聊的歡天喜地,慢一步上來的托馬斯突兀的詢問出來。
我指了指不遠處望天的女人,“她自己在那里待了好久了。”
托馬斯聽到后順著佩琳娜指的方向走過去,看樣子二人又是因為什么事情意見不合起了爭執。
佩琳娜收回目光,偏頭將注意力放回聊天的民豪和紐特身上。管別人呢,反正他們倆吵架總不能波及到自己身上就是了。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還真的,波及到了。
托馬斯突然火急火燎的跑下來,“快走!實驗室來了!”
話音還未落,山腳下就傳來噼里啪啦的掃射聲音。那是一架戰斗機,正毫不留情的對基地進行著摧殘。
佩琳娜只堪堪掃視了一圈山腳下混亂的場面,不可置信的看向托馬斯,“你們兩個到底做了什么!”
“不是我。”托馬斯只來得及留下三個字就火急火燎的奔向山腳。
剩下的幾人見狀也紛紛跑下去加入了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