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伴隨著劇烈的頭疼趙本明從黑暗中醒了過來。他一轉頭就看見正守在床邊的蘇文靜。她一臉驚喜道:“你終于醒了。我們馬上就走了,我還擔心你受不了旅途奔波正要去雇一架馬車呢。”
趙本明深吸一口氣,靈力流遍全身:“我們要走?我們在哪?發生了什么事?”“我們在營洲城,小村中你昏倒后魏青云便醒了。我們便帶上你一路來到了這里,誰知此處也不安全。前幾日,一股黑霧自東而來。黑霧所處寸草不生,人畜皆死。天監衛派人去,死了一大半發現是鬼王來襲。現在城內人心惶惶,大家能逃就逃能躲就躲。我和魏兄一商量準備出城躲躲。”
趙本明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宋朝內雖然鬼怪眾多,但自從開國之戰后眾鬼怪死的死傷的傷,筑基期以上盡皆隱遁。自己先在小村遭到筑基期的僵尸的攻擊然后現在又在府城遇到了金丹期的鬼王攻城。自己霉運這么強了。
“你剛才說出城,可現在營州府中有天監衛守衛最為安全,出了城就沒了守城大陣保護豈不是更加危險?”蘇文靜道:“天監衛見惡鬼來勢兇猛,抵擋不住早就逃往省城了。太守組織官僚兵丁帶著城中大半百姓昨日就走了,城中大陣現在由魏青云主持。”趙本明大怒:“身為一方父母官怎么可以拋下百姓擅自臨陣脫逃呢?這樣的人怎么能高居正五品的太守之職?你扶我出去看看。”
趙本明出門望去只見街上商戶閉門行人歸家,昔時繁華熱鬧的街道上已空無一人。他轉頭道:“城中還剩下多少人了?”蘇文靜道:“還有四千多人,都是老弱病殘走不動了才留下。”趙本明問:“有紙筆嗎?”蘇文靜道:“桌上有。”趙本明提筆在紙上寫下一份清單:“你速去城中各處采買這些東西,買到后運到太守府。”蘇文靜看了一遍清單急忙說道:“你要開壇,可你在小村連僵尸都打不過現在可是鬼王,更別說你還有傷在身。我們還是走吧?”
趙本明搖了搖頭:“我不能拋下滿城婦孺不管,再說小村時是家伙不齊,現在兵精糧足又有護城大陣足以與那鬼王一斗。”蘇文靜見勸不住便一跺腳出去準備了。
入夜,太守府微風吹起撩起法壇一角。趙本明手持木劍站在壇前:“魏兄,你可想好了?”魏青云飲了一口酒:“趙兄有豪氣,我怎么能不陪一場呢?來吧。”
趙本明深吸一口氣,拜了拜四方在法壇上了三柱香:“財神傳人趙本明在此開壇捉妖,請四方神明助之。”那香火便沖天而起向云霄而去。他踏起禹步走了一遍七星陣,手持木劍一指八卦鏡。那鏡無力自起,金光灑下八卦陣成。趙本明又拿起蘇文靜白日買到的百家飯坐在陣中心開始默念法決。
這百家飯是蘇文靜白日一家一粒米買來匯集而成,集合了營州府的民心民力。只見趙本明法決念動之后那米隨風而散,一股宏大的力量匯集到了趙本明的身上。他感受了一下,站起來指向八卦陣。那八卦陣由虛轉實烙在了太守府的空地上。趙本明法力一激,黑白二氣自地而生向四周散去。他的法力很快遍布全城激活了守城大陣,一聲龍呤從城東響起轉而響徹全城,一條水龍從護城河中飛起直入趙本明丹田之中。趙本明身上氣息一漲再漲竟到了金丹期。
他雙目之中金光大作:“這狀態我持續不了多久,十柱香內一定要滅了那鬼王。”蘇魏二人點了點頭。趙本明走起禹步,開始施展請神術。這法術他以前用過,但只能請一絲神明氣息下界。今日他集營州府一城的民心與地氣,要請呂洞賓一縷分身下界。他口中法訣不斷,法壇上香爐震蕩不停。
他禹步走罷法訣一停,那香爐便停了震蕩。他木劍一指,一輪紅日自東而升。
紅日緩緩而起,在夜晚營造出日出之景。呂洞賓是純陽劍仙,一縷分神便可化日。魏青云五心朝元,那紅日便化作紅光射入體內。趙本明一禮:“請上仙降魔。”呂洞賓也不言語,點點頭御劍飛出城外。他臨空而立,飛劍化作紅光在鬼霧之中如針織綿般來回穿梭。霧中一巨鬼持鋼叉而出,飛劍直取其首,那鬼持鋼叉擋住。呂洞賓右手伸出,一輪紅日在手中浮現,日光涌向那鬼。巨鬼被照的滋滋冒煙,呂洞賓左手一指劍,那劍一化十十化百便穿胸而過。鬼王便轟然倒地化作飛灰。呂洞賓見了,便返身回到城中。魏青云剛坐下便有一道紅光從體內飛出,那紅光繞香一圈便沖天而起,香火瞬間燃盡。
趙本明見了:“大患已除,該我上了。”對蘇文靜道:“護住我肉身,我元神出體借力滅鬼。”說罷法訣一掐,元神便借陣法之力沖天而起化作城樓大小。趙本明運起掌心雷只聽雷聲陣陣,競匯集兩團房屋大小的雷霆。趙本明向前一推,那雷如水般散開,電的黑霧一陣陣閃耀。黑霧幾被打散,便緩緩向后退去。趙本明一點元神便歸了肉身,見蘇文靜看了過來:“危機已經解除了,我們回客棧吧。”蘇文靜應了聲便收拾收拾,三人便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