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辣的太陽光從天空灑下,仿佛要把一切水份從世間趕走。兩匹馬耷拉著耳朵在沙漠中緊一步慢一步地走著。
蘇文靜有氣無力地騎在馬上:“你再說一遍,我們大夏天到邊塞來干什么?”趙本明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收集人道之器。姐,收集不完我們是不能停下的。話說你那么熱,為啥不少穿點?”蘇文靜白了他一眼:“好讓你占便宜啊。看,我們到了。”
趙本明遠遠望去,一座小小的城堡從地平線上擠了上來。“沒想到邊關如此困苦,快走吧早完事早走。駕。”他一馬當前向城堡奔去。那城堡僅僅數百畝大,城門上書克胡堡。城中來往的人明顯分為兩類一類面有菜色,體型瘦弱。一類面色紅潤,體型剽悍。面有菜色的是當地居民,邊關收成較差而且賦稅重,當地人普遍窮困。面色紅潤的是邊關將士,他們有大宋每年從千里外轉運來的糧食,所以體型健壯。
兩人走進城中,只見路邊賣兒賣女者在烈日下不斷吆喝著。趙本明道:“民生艱難啊。”蘇文靜問:“你不是有錢嗎?為何不救?”“救不了啊,除非仙人下凡改變風水不然年年饑荒啊。”雖然這樣說但他還是給每人施舍了錢。
兩人到了客棧,趙本明道:“白日太熱,先休息吧。晚上再查。”趙本明回到自己房間運起天目術望去,只見土堡上空文氣匯集和怨氣相合,凝成了一支毛筆的形狀。好奇怪,邊關向來不出文人。怎么會匯集如此多的文氣?而且還有如此濃的怨氣。想了半天想不通,他便和衣睡下了。
下午,突然響起重重的砸門聲。外面喊道:“開門,開門!官差查人。”趙本明一躍而起,運起法力隔著門看了一眼,打開了門。外面沖進來兩個披甲的兵丁:“大將軍有令,男丁全部到軍中報道。你跟我們走。”趙本明喊道:“大膽,我乃天監衛追風捕快,你們吃了狗膽了敢拉我從軍。”兩個兵丁見是天監衛之人,賠了一禮道:“大人恕罪,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趙本明擺擺手趕走了兩個兵丁,走出門看見蘇文靜也出來了。他走過說道:“未聞邊關有戰事,為何要抓如此多壯丁。”蘇文靜搖頭不知。兩人走到客棧門口只見大街上兵丁橫行,一家迎親的隊伍也被截住拉走了男丁,堡中押出一隊隊壯丁向軍營走去。
兩人打馬出了土堡,趙本明馬鞭一指:“狼煙都沒有,沒有外敵入侵。”蘇文靜道:“無故擾民可是重罪,這將軍是瘋了嗎?”“且去軍營看看,天監衛可是有監軍的職能。這里的將軍也不過是個正七品的游擊將軍,諒他也不敢阻攔。
兩人到了軍營亮明身份,便有一位副將領二人到中軍帳去。路上看見壯丁們正一臉驚恐地坐在地上,其中甚至還有不少白發的老人。兩人入了軍賬只見一位身材高大,體型威武一臉大胡子的中年男子正披甲坐在帳中。趙本明道:“你是游擊將軍李容?”那人坐在地上答道:“是我,你們兩位又是誰?”兩人對視一眼,蘇文靜上前應答起來,趙本明運起天目術觀察起帳內。
只見帳內軍中殺氣甚少,但聚集了濃濃的堡內上空的那一股怨氣和文氣混合合的氣息。他順著氣息看去只見將軍案上放著一本杜甫詩集,他看看劉容這人能讀懂詩詞才怪了。他見劉蘇二人針鋒相對開口道:“劉將軍,別的話我也不說了。我給你二個選擇。一、我們轉身就走,然后給皇上參一本說你貪污軍糧,然后你至少二十年不得升遷這官就到頭了。二、放了那些壯丁,給我們二百兩白銀和桌子上的杜甫詩集。這事就到此為止了,你說呢?”
劉容想了想,眼神中透出兇光手摸向刀柄。趙本明右手舉起,手中雷光閃閃:“我認為雷比刀快,你認為呢?”劉容呆了一下,召來衛兵送兩人出了軍營。
夜晚,兩人騎馬站在沙丘上看著壯丁排著長隊回到堡內。蘇文靜問道:“所以,這次是什么人道之器。”趙本明道:“杜甫親筆所寫三吏。”他小心翼翼地取出詩集中三張泛黃的紙:“杜甫過關中,見軍隊拉丁人民流離失散,憂憤之下所寫。原作集合了安史之亂中人民的悲傷,可令主將昏庸無道。”蘇文靜道:“你怎么還不把它收進鬼種袋?”“這不全,三吏在卻沒有三別。”趙本明一拉馬頭:“走吧,天冷好趕路。希望不要出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