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剛剛即位,發布的暫且穩定漢人之心的政策還沒有全面推廣。
程東和手下的將士們將義務軍與直轄軍戰死的尸骨收斂,至于連山關駐守之人的尸骨,這一次,程東命令軍隊將其頭顱全部砍下。
皇太極此時為了穩固局勢,雖然對漢族雖然表面懷柔,尊孔尚賢,但此時已經在遼東推行剃發。
程東收斂完將士尸骨,跨坐在馬鞍上,馬蹄踏踏踏的作響。
連山關的里面,所有民眾已經被興華會包圍控制。
一眼望去,滿眼盡是豬尾巴。
“大人,我們愿意投降!”有人機靈的說道。
“是啊!是啊!大人,我們愿降!”一人帶頭,剩下的人連忙開口說道。
“哈哈哈!降?”程東笑了。
“你們現在和降有什么區別,已經被我們包圍住了,不降又如何?”程東反問道。
頓時,開口求降的人愕然。
程東有些意興闌珊了,袁崇煥修筑邊防,但是其野戰能力低下,防守有余,進攻不足,憑借地理位置以及紅衣大炮,對于后金還是可以防守的,但是進攻就很難了。
不過最后證明,其實并沒有什么用,在袁崇煥考慮議和的時候,后金攻破朝鮮,再無無后顧之憂,繞道蒙古直取BJ,兵臨城下之際,袁崇煥這才反應過來。
后金此時奉行的是滾刀肉外交,一邊打一邊求和。
皇太極手下有22旗,也就是16萬5千人,但是之前在朝鮮折損了3萬,加上程東這一路屠戮,皇太極手下最多只有12萬左右八旗軍,至于剩下的包衣家奴,則是數量更盛。
“此前幾人是華夏人?”程東開口大聲詢問道。
包圍他們的將士們立即齊聲喝問道:“幾人是華夏人?”
一群人有些害怕的走了出來。
程東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那一群人,冷漠的說道:“把豬尾巴割下來!”
一群人戰戰兢兢,但是卻猶猶豫豫。
“割!”程東大手一揮。
義務軍和直轄軍紛紛抽出刺刀,將這群人后腦勺的豬尾巴割去。
程東看了一眼,覺得半邊腦袋有頭發還有些怪異,“剃光!”
一聲令下,頓時直轄軍和義務軍紛紛將這群人腦袋上面的頭發全部刮了一個干凈。
“啊~~~不要割我的豬尾巴,我海寧查要豬尾巴!”一個老者突然情緒失控,開始嚎叫道。
“啪!”
程東一揮手,一聲槍響,海寧查腦袋直接被射出一個窟窿。
“剩下的人,誰要豬尾巴?”程東看著其他人詢問道。
眾人連忙紛紛搖頭,再也不敢要豬尾巴。
“華夏人放入此處,余者,放入前線,充當炮灰對抗包衣家奴,立即整軍,但有異動,直接鎮殺!”程東低聲對著身旁的趙元草說道,頓時余者不情愿的被義務軍與直轄軍驅趕著到最前面,當下有數百人逃離,全部被毫不猶豫立即斬殺。
至于光頭們,則被程東用來監管炮灰,在炮灰的后面。
隊伍浩浩蕩蕩的向遼陽進軍。
皇太極終于反應過來,帶領八旗精兵以及數眾包衣家奴,浩浩蕩蕩,從沈陽往遼陽會軍。
大戰一觸即發。
皇太極手下帶著12萬左右八旗軍,此時他剛剛將努爾哈赤的蒙古八旗組建出來,漢八旗還沒有,皆為包衣,浩浩蕩蕩,大概有著20萬。
而此時程東領直轄軍與義務軍二十多萬,攜帶炮灰8萬,光頭5萬,雙方于遼陽展開激烈的戰爭。
八旗騎兵作為輕騎兵,來去迅速。
不過程東并未分散兵力,反而是列為軍陣,驅使炮灰沖鋒,徐徐向遼陽推進。
炮灰死傷無數,凡經歷一次戰役存活下來的炮灰,程東便將其編入入選驅使炮灰的部隊。等到沈陽之時,炮灰部隊與光頭部隊,反而是變得龐大了,其中的炮灰升級成光頭,翻轉身份,對于手下的炮灰驅使得更加狠得下心來。
“廢物!全是廢物!這是從哪里竄出來的人,他們的武器為何如此之厲害,裝備如此精良。而且還如此喪心病狂,用我們的人作為炮灰反攻我們!我們的人為什么不反抗?”皇太極震怒了,看著弟弟多爾袞大發雷霆。
這段時間,他和多爾袞帶著八旗軍不斷進攻程東席卷而來的軍隊,但是對方居然讓他的人充當先鋒炮灰來消耗八旗軍與包衣家奴,真正的隊伍力量,反而是沒有受到多大損傷。
“皇兄,根據我們僥幸俘獲的還有性命的人得知,只要在他們的先鋒陣營之中,表現得好而且大難不死,就有機會脫離其中,如果順從,則當即被擊殺。”多爾袞嘆了一口氣。
“如今這股軍隊即將兵臨遼陽,我難道就這樣放棄了遼陽嗎?”皇太極有些不甘心,他已經將議和發到了袁崇煥手上,袁崇煥已經沒有顧忌這邊,而且有些默許他進攻朝鮮,絞殺毛文龍的意思,朝鮮一臣服,毛文龍就算不死也沒有之前的影響,到時候自己可以在已經被明朝打得四分五裂之中的蒙古,奉行一貫以來的扶一個,打一個的方式,慢慢壯大自己,更有機會繞過寧遠、山海關等地直接襲取京師,就算無法攻破,也可以奪來大量金銀財寶。
但是此時皇太極的美夢破碎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勢力,突然從朝鮮半島而來,而且其裝備,戰術與此前的明朝完全不一樣。
“皇兄,遼陽城城門即將告破了。”又有一人從遼陽城外踏踏踏疾步的走了過來,一臉焦急的說道。
程東在大軍的直轄軍中間,看著大軍浩浩蕩蕩的來到遼陽城外的城墻炮臺射程之外的地方,看著直轄軍緩緩推動興華炮,架設好炮臺的大概角度,對著遼陽城開始轟射。
遼陽城上遺留的明軍火炮炮程與威力都無法與興華炮相比。
程東放下望遠鏡,眾多光頭驅使著炮灰包圍遼陽城。
這一路上八旗軍隨著不斷的消耗,只有數萬的殘余,包衣家奴也幾乎殆盡。
義務軍和直轄軍大小戰役無數,野戰經驗以及戰略也已經普及。
程東自己這邊的炮灰隊伍,實際上已經被磨掉了近十萬,但是光頭隊伍卻反而越來越多了,炮灰隊伍此時只有3萬,但是光頭卻有著近10萬。
直轄軍和義務軍總共剩余十七余萬眾。
程東自己,在背后放暗槍,也已經是將此方世界的時空點達到了2000點時空點的極限,不過程東暫時還沒有動用。
他此先在英雄本色位面放置在儲物空間里面的彈藥已經被完全用光了。
看著眼前這原本的明朝遼東重鎮,此身的記憶頓時浮現心頭,當年熊廷弼嚴防緊守,努爾哈赤無從下手,不過明王朝內部已經腐朽了,撤換掉了熊廷弼。
而后,朝中群臣奪利,將上一任皇帝光宗,此身的父親,都直接毒死,可見群臣力量已經到了何種程度。
群臣忙于爭奪利益,卻無人在意遼東,熊廷弼被撤換之后,袁應泰經略遼東,此人雖然忠心,可惜根本不懂軍事,到任不出5個月,遼東事務便一塌糊涂,一發不可收拾。
袁應泰調用18萬軍卒,分駐遼東各城。其中,以1萬兵力駐守沈陽;1萬兵力駐守蒲河;7000兵力駐守奉集堡。
雖然袁應泰的兵力不少,但卻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更為可怕的是,趁著袁應泰收編蒙古族軍士的機會,不少后金奸細混入了袁應泰的軍隊之中。當時,遼河兩岸赤地千里,軍糧嚴重缺乏,而朝廷內部爭權奪利,無人管轄。
1621年2月11日,努爾哈赤統兵數萬,直奔奉集堡殺來。奉集堡監軍副使高出,率領全軍死守。在明軍的炮火下,八旗士卒紛紛落馬,傷亡數千人。
不過后來,卻一一被引出城外誅殺,沈陽等地淪陷。
遼陽城內雖也不乏剛烈之士,但不少百姓對后金軍是開門迎候,婦女甚至要打扮一番,可見此時遼東民心起了變化。
后金在遼陽之戰中取勝,也是里應外合的結果。
李永芳兒女親家,馬汝龍親弟馬應龍的兒子馬承林,就帶著奸細潛進遼陽城,藏匿在地窖中,之后暗中開啟城門。
袁應泰在城東北鎮遠樓上,見西面城樓火焰沖天,知城已陷,佩好劍印,自縊而死。其妻弟姚居秀同死。他的仆人唐世明伏尸慟哭、縱火焚樓而死。應當說,袁應泰還是忠于職守的,但是作為遼東最高軍事統帥,僅有忠心顯然是不夠的。比如在遼陽戰前,有許多后金的人投降,別人勸他不要接納,里面可能有奸細,他不聽。結果投降的人里面藏了大量奸細,在后金攻城時內應外合,攻破遼陽。
這些記憶是這具身體的感嘆,也是碧血劍與繡春刀世界記憶的回放。
此時遼陽城東城門與西城門終于再次破了,只是雙方的角色卻發生了變化。
“殺!”
直轄軍與義務軍將士呼喊道,驅趕著光頭與炮灰進入其中,箭如雨下。
而遼陽城的炮一露出來,就立即被興華炮摧毀,這些炮臺,是明朝遺留的產物,連袁崇煥此時用的紅衣大炮都比不過,更加不用說更精良的興華炮。
無數羽箭從城上斜射,鋪天蓋地,如同下雨,被射中之人,紛紛倒地。
無數軍隊涌入城中,火槍齊射,到近戰之時,上刺刀了,這些刺刀皆有凹槽,一刺入,便形成一個難以愈合的窟窿。
而后金騎射無雙,但是在城里也無法騎,只能射,近戰雙方激烈的交戰在一起。
先是用羽箭對戰彈丸,然后是白刃戰。
后金此時士氣已經跌到谷底,節節敗退。
直轄軍與義務軍已經占領城樓,向著城內襲擊。
“一個不留!”
刀似寒光,血似紅線。
無數遼陽之中的后金之人,盡數被屠戮。
遼陽之旁,努爾哈赤興建的東京城也被攻破。
皇太極與多爾袞等人被包圍其中。
“我不服!”皇太極于東京城上,怒喊,隨后將脖子懸于樓梁之下的布條之中,自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