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已老63-70章綱】

（63）

霍北成幾人宣布“罷免董事長”——他們得到了所有本姓股東的支持，加起來39%股份險險超過了霍君淮持有的35%，自以為壓了一頭，得意洋洋。

坐于上首處的男人卻依舊八風不動。

眼看霍北成似乎就要大獲全勝，顏嫵突然到場，一雙明眸靈動粲然，再無半分往日的死氣。

當是時，眾人既是驚艷，又不免震驚。

意外過后，已厭棄了蘇柔音的霍北成立刻端起了一副深情面孔，向顏嫵示好，聲稱之前都是被蘇柔音蒙騙，如今才認清了自己真正所愛……

不想那絕麗少女根本看都沒看他一眼，只徑直走向了霍君淮，玩笑般提起當初坑的3%霍氏股份，給自家老師添了一票。

然饒是如此，與霍北成一方還是有1%的差距。

之前一廂情愿認為她對他們還有感情，不會站隊霍君淮的霍北成等人頓時出了身冷汗，驚怒過后，當即叫囂起來。

“怎么樣，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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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誰知下一秒，握著共計25%股份的郝俊偉等一眾外姓股東突地起身，竟都齊齊支持起了霍君淮。

霍北成幾人無不眼前一黑，只覺難以置信，如在夢中。

再聽這些股東陳言，才知道原來霍君淮這些年看似不管事，卻早把當初流到外姓的散股收回了手中。

郝俊偉這些人手上的股份，實際都是幫其代持……

如今這一揭露，霍北成等人幾乎被打蒙了。

然，更可怕的是——

還沒等他們接受這一事實，就見先前大部分支持己方的本家股東也站了起來，訕訕表示——自己的股份其實早也轉(zhuǎn)讓給了霍君淮。

而這樣一加，眾人才知，霍君淮手頭的股份竟已達到了驚人的80%！

比起來，霍家大房母子所謂的多年籌謀，簡直像個笑話。

當下，姜淑華尖叫一聲，當真受不了刺激地暈了過去。

霍北成也是眼前陣陣發(fā)昏，強撐著質(zhì)問了幾句。

這些人小心翼翼看了眼上首處的霍君淮，輕咳幾聲，只說他們的確想支持霍北成，口頭支持嘛……只是沒了股份支持也沒用而已。

聽到這，終于明白就是霍君淮在拿他當小丑消遣的霍北成一個踉蹌，徹底癱倒在地。

一旁來“助陣”的蔣旭東以及站錯了隊的小部分股東因為也是心下驚顫。

然而，高能卻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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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一片膽寒的寂靜中，顏嫵出聲打破沉默，稱自己此次過來除了以“霍氏股東”身份參與大會外，還是來抓人的。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都是不明所以。

接著就見少女彎唇淺笑，輕描淡寫地道出了自家親爹聯(lián)合霍北成母子惡意掏空宋氏集團的種種行徑。

“噢對了，”說完，她好像才想起來般，又補了一句：“我已經(jīng)報警了。”

話還未落，警車的呼嘯聲巧然而至。

片刻后，面如死灰的蔣旭東三人掙扎著被拷出了會議室。

“你會后悔的！”

知道自己徹底完了的霍北成對顏嫵嘶聲大叫，神色扭曲如惡鬼。

“霍君淮他就是個瘋子！他連親哥都能殺！你以為他會對你真心？不過你不知道吧，他也注定是個短命鬼……你就等著吧，等我出來，霍家，霍家最后還會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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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警車呼嘯而去，無意聽到疑似驚爆八卦的眾人也是噤若寒蟬，紛紛告辭。

轉(zhuǎn)瞬室內(nèi)只剩下了顏嫵與霍君淮兩人。

“回家么？”少女萬分自然地問，仿佛剛才什么發(fā)生。

卻見男人略一沉吟：“醫(yī)院那邊通知我復診，陪我同去？”

*

當日，兩人乘機再次飛往L國，抵達時，正值當?shù)厣钜埂?

出了機場，前來接送的車輛卻并沒有向醫(yī)院駛?cè)ィ坪跻矝]有開向什么酒店。

來“陪護”的少女倒也沒有發(fā)表任何疑問，毫無戒備般補起了眠。

直至被身畔的男人喚醒。

窗外是一片昏黑。

他突地蒙上她的眼，似是從前她還眼盲時，牽著她下了車。

“是……河邊？”通感依舊敏銳的少女主神立刻道，嗅到淡淡的水汽。

“我們在岸邊么，是個殺人拋尸的好地方呢。”

她輕笑，像是終于想起了霍北成之前說的種種，語氣卻依舊漫不經(jīng)心，甚至似乎還帶著幾分興味。

“老師您覺得呢？”

話落，便被男人親昵地點了點額頭：“亂想什么。”

“那……”顏嫵還想說什么，剛啟唇，未盡之語就徹底消失在了驟綻的明亮下。

他放開了手。

而當她掀開眸的那剎，原本黑寂的夜色被一瞬點亮。

粲然的燈火從岸邊蔓延至水面，與天上皎然星月互相映襯，所及之處，皆是流光溢彩。

但最令人驚異的，無意是立于河畔那副巨型畫作——純黑羽翼的墮天使輩披上了潔白的婚紗，天堂之門在只能看見一只手的這人前方再度打開。

他牽著她，邁入光中。

……

遠處，望見這一幕的行人們已紛紛開始驚呼拍照。

滿目絢爛中，已徹底恢復行走能力的男人更近地走到少女的身前，一屈膝。

“嫁給我，好么？”

就見她彎了眉眼……搖了搖頭。

“不行。”

畢竟按這位面的規(guī)矩——

“……我還沒到領證年齡呢。”

少女緩緩道，算了算這次寄體的年齡。

“還有一個月。不過……”她對上他的視線，眸光灼灼，更盛星月燈輝。

“可以提前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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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與此同時，國內(nèi)。

因霍北成三人被帶走消息傳出，一眾網(wǎng)友正是議論紛紛。

不久又有人爆料看到蘇柔音也被請進了局子。

一時引來無數(shù)叫好。

除了少數(shù)睿智外，吃瓜眾紛紛表示善惡到頭終有報，并恭喜“宋初微”與霍君淮擺脫惡人，水逆退散。

只是后來說著說著，某些不知是真惋惜還是真眼紅的又開始帶頭嘆息——畢竟兩人皆身有殘缺，不能完全美滿……

不想這略微不和諧的輿論才起，一求婚視頻從L國突然傳回。

只見鏡頭中，一對璧人在絢爛的光中親吻。

站著的男人長身玉立，而被他擁著的少女雙眸明亮，靈動的眼瞳中皆是愛人的身影。

全網(wǎng)沸騰！

之后再無任何奇怪輿論，只剩祝福。

接下來數(shù)日。

陸續(xù)又有兩人疑似于世界各地提前蜜月？的消息傳回國內(nèi)，不斷虐狗。

直至一個多月后。

有人上傳了一張兩人在著名結(jié)婚之都領證的模糊照片……全網(wǎng)再次被屠版。

“你知道嗎，霍君淮向宋初微結(jié)婚了。”

“還有，不止宋初微的眼睛好了，霍君淮的腿也好了。”

次日，蘇柔音在去探視霍北成三人時故意道。

——她到底沒有什么實際罪行，因而月前已被無罪釋放。

然而就算自由了，也并不代表她能就此重新開始，何況她早已惡名纏身……

如今，只有每次來探視，看到更加痛苦的霍北成三人時，蘇柔音才能得到一絲扭曲的快慰。

畢竟他們都已被判了無期徒刑，往后終生都將牢獄中渡過……

比起來，她還是好太多了。

蘇柔音就這么自我安慰著，依次“看望”完了因自己所言而瘋狂大叫著”不可能”，幾乎瘋癲的三人，才哈哈大笑著離去。

然走著走著，她又不由崩潰嚎哭起來，如瘋婆子般一路跑會了那狹窄潮濕的出租屋，還未進門——

竟見那恨極妒極的少女正在身前。

蘇柔音當即紅了眼，根本沒注意對方的古怪，徑直撲了上去。

顏嫵只靜靜地看著其頭頂已掉下10%的氣運率。

蘇柔音甚至沒碰到她的衣角。

孽力瞬涌，將這位“氣運女”徹底吞噬。

直到其咽氣的一瞬，少女主神瞬間出手。

蘇柔音的魂體被勾出，再次看清顏嫵面容的一瞬，終于想起一切……

片刻后，抱著最后一絲僥幸求饒的魂魄被徹底吞沒。

討完又一筆債務的少女主神頓了頓，不知為何，并未選擇立刻脫離此界，而是徑直回了霍宅。

而后一進門，便是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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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再睜眼，似乎又回到了曾經(jīng)的某個琴房。

再度進入“小黑屋”的顏嫵頗有興味地打量了下四周，沒有半點被囚的自覺。

這次是畫室啊……

她心下感嘆一聲，這才看向了身旁正坐在畫架前，執(zhí)筆描繪著什么的男人。

“你……”少女一偏頭，雙眸在黑暗中依舊如視白晝，目光則定定落在了那蒼白的薄削唇瓣上。

“剛剛又暈倒了？為了找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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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她當然知道他有病。

不止是腿傷，而是別的。

所以從前殘疾后才一直沒有手術(shù)，不是因為治不好腿，而是因為有更大風險。

“是……”

“先天性心臟病。”他輕描淡寫道，甚至似是好笑地回問：”怎么樣，猜到了么？”

曾經(jīng)的霍氏二少霍君淮，出世之前曾被其母，也就是霍家繼夫人寄予厚望，不料產(chǎn)前因被原配留下的長子“意外”沖撞，最后孩子生下來，卻是個指望不上的病秧子。

于是……

從此沒有任何人對霍君淮有所期待。

哪怕實際上這個心臟病并不算非常致命，只要好好休養(yǎng)也能活個幾十年；哪怕他從小就展露了極高的藝術(shù)天賦，年紀輕輕就成了繪畫界的未來大師；哪怕只要他想，他任何事都能做得完美……在父兄甚至母親眼中，他依舊是個扶不起的“廢人”。

于是17歲，他在國外冒險接受了技術(shù)尚未成熟的心臟病新型手術(shù)，最后一爭……失敗，癱瘓。

“你說你到底有什么用！？”

那日，殘疾的少年從國外歸家，等到的卻不是安慰，而是已經(jīng)大了肚子的母親，以及這句再刻薄不過的嫌棄。

再然后……

霍氏家主以及懷著二胎的繼妻在長子的算計下，車禍身亡。

從未被人們看在眼里的霍家二子卻仿佛就此開掛，只三年，便斗倒了長自己數(shù)歲的大哥，接著素有惡行的霍家長子被一仇敵車撞而亡。

之后，再沒人敢看輕霍君淮。

他以殘疾之身，實現(xiàn)了所有人都以為不可能的、沒有人再期待他完成的事，卻也并未感受到一絲快意。

這樣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

甚至連曾經(jīng)有幾分熱愛的繪畫，都無法讓他再生出任何觸動。

當然霍君淮也沒有選擇就此自我了結(jié)，是因為那場失敗的手術(shù)后，他本就再無多少年好活；或許也是因為……

“你知道么？”他突地又問。

“從小到大，我經(jīng)常夢見一個人。”

明媚而詭譎的少女，半隱于黑暗之中，正淺笑著緩緩向他走來。

依照心理學理論所說，這樣的夢折射的是當事人內(nèi)心最深處的期待。

盡管17歲那年后便不覺得自己會再對任何事產(chǎn)生期待的霍君淮，對這個說法根本不信。

可當這一年，他真的遇到了她，竟真的生出一絲仿佛一直是在等待她的念頭……

然而此時，他又明顯感覺到了這副拖了十多年的身體，已是時日無多……

“這么說，我還算是你夢中情人？”

沒想到前輩此生竟有如此經(jīng)歷的少女主神一眨眸，驚奇道，說罷她一頓，突地想起無意中看過的各種現(xiàn)代狗血劇。

“那你不該獨自忍痛逝世，留給我大筆遺產(chǎn)，并祝我以后忘了你找到更好的伴侶么？”

“這種事，”男人低笑一聲，放下畫筆，俯身勾起她的臉龐：“你就不要想了。”

顏嫵輕唔一聲，視線掃過那張剛剛完成的畫作，被他放在一旁，正與她那幾幅早被討要過去的畫放在一處——

竟也是個二次創(chuàng)作的成品。

其原內(nèi)容與當日他求婚的巨畫別無二致，顯然正是后者的底稿。

而新添的幾處油彩蜿蜒勾勒，描繪的卻是天堂門后的場景。

看似光明的前方，竟是漆黑的深淵。

牽起少女的根本什么救贖的神，而是要將她徹底扯入地獄的魔。

……還真是前輩的風格呢。

少女主神暗暗感慨，并不意外地玩味欣賞了番，再想想男人給自己投喂加料甜豆花等等……

“所以，你要拉我一起死么？”

他一頓，難得意外：“……你早就知道？”

“當然。”少女彎下唇，眸光詭譎：“不過……”

她突地主動拉下男人的脖頸，狠狠地吻了上去，在感受到這具寄體生機將斷的前一剎，銀白的骨鏈倏然閃現(xiàn)，一瞬穿心。

“也要由我先動手。”

前輩，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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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室內(nèi)驟然靜寂。

下一剎，當那魔魅的殘魂再度現(xiàn)身，少女已失去呼吸的寄體依舊躺在身畔，而其中神魂卻又一次先行消散。

*

又數(shù)日，當人們終于找到了此處，推開門后，卻見滿室安謐。

完全是違反科學、依舊完好的兩具尸.身相擁著靜靜倒在幾幅驚世的畫作前，似乎只是陷入沉眠。

倏爾風吹簾動，掀起了窗邊已微微泛黃的紙張，而其上字跡蒼勁如昨——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相逢恨太晚，幸今死相隨。

惟愿來世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

*

【接下來原本想寫的位面】

看評論區(qū)，之前好像就是因為那三個詳細設定的被屏了。。

……

還有很多很多，不能寫的，但在有兩人的世界中一定在真實上演的經(jīng)歷。

*

【未盡的結(jié)局】

主神空間，不知是第幾次。

終于收回所有金手指，并趁機一舉脫開了某人追蹤鏈接的顏嫵從黑暗中睜開眼。

“薄、以、淵……”老畜生。

少女主神破天荒地斂起笑容暗罵了聲，眸光閃動，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她全都想起來了——

他清空了她對以往位面的記憶，直接在她初生的那段記憶中腦中植入了一段如“命定情緣”般的“虛假相遇”，并暗示她在接下來的快穿中尋找他的靈魂碎片。

是想這樣重頭再來么？

捏造出一段與以往真實第一個世界不同的，從未教會過她“不要有多余悲憫”的“美好”過去？

以為她就會真正愛上他……

少女主神暗嘖了聲，彎下眉眼，刻意沒再深思下去，只轉(zhuǎn)向了對方的身份。

“破壞主神么？”

她以肯定的語氣自語出這一猜測。

傳說中誕于無盡深淵中的古老神祗，伴隨絕望與痛苦而生，據(jù)聞其魂識會游蕩于三千世界，隨機依附投生于法則運轉(zhuǎn)不當?shù)奈幻嬷校?jīng)歷種種苦痛，成為“滅世之者”——據(jù)說這便是其渡劫修煉的方式。

而顏嫵此前從未聯(lián)想到這位，還是因為初生即殘，根本沒接收到這部分的信息。

直至如今，記憶回復，實力也更上一籌……

她終于能夠重新開放交易系統(tǒng)了。

不過這一節(jié)某人根本還不知道。

唔，畢竟接下來，前輩找不找得到她還是兩說呢。

所以往后……“輪到你了。”

少女主神自語道，瞬間決定——要反向追蹤闖入某個老畜生的歷練的小世界，在他搞破壞之前，先與其界不合格的氣運寵兒達成交易，再和對方假意合作對付前“客戶”，最后……搶他人頭。

心念一動，她微微啟唇，神音成束，瞬間越過虛空——

“薄以淵，你等著。”

*

無盡深淵。

俊魅如魔的神祗從沉眠中再次驚醒，掀開眸，便見身周這已死寂了億萬年、彌漫著猩紅暗霧的谷底被一道熟悉的黑光生生撕裂。

而少女笑言輕蕩，宛在耳畔。

——end——

——但顏嫵與薄以淵的故事，在兩人的世界中，會永遠未完待續(xù)——

*

*

【后記】

(PS.隔壁云傾那本也已更完）

嗯……不知道說什么，上一部被選擇性屏了（就是收藏過能看到收藏過找不到），那個就真的不知道怎么改了，還有傾傾那本也是……

曾經(jīng)努力改過放出來的章節(jié)全都又沒了。

真的是改不動也寫不動了。

我想，可能是凡人不配寫神明之間的愛情吧；

可能，是顏顏和前輩發(fā)現(xiàn)了我窺伺的蹤跡，所以將我徹底逐出了兩人的世界之外。

當然也可能，只是我這個失敗的作者已握不住當初熱血的筆，最后只能以這樣的細綱寥寥完結(jié)……

很倉促，但還是想盡力告訴大家——兩個神明間漫長而驚心動魄的相愛相殺，在屬于顏嫵與薄以淵的最終世界中，一定是奇異卻美好的HE。

人生一期一會，不管怎樣，所有曾經(jīng)在書下給過我支持的讀者亦是我永遠美好的記憶，無論你們還在或不在，都真誠祝愿你們往后都能夠幸福安康。

依舊如同上一部的“完結(jié)”一樣，她和他的故事，永遠未盡。

然后……大家笑罵隨意吧，無論怎么樣，無論你們還在不在，都非常感謝曾經(jīng)鼓勵過、支持過我年少輕狂夢想的讀者們，希望你們往后都健康順遂。

再見啦，曾經(jīng)下凡為我撒花的小仙女們。

——云三三.最后的封筆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