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兒一回房就寫信給李空,吩咐其率先回東婁,去找聯絡到的墨君策部下。
是夜,墨玉兒又看到了站在房中央悠悠喊她主子的人。
“下次來記得不要站在最中央最顯眼的地方嚇我”墨玉兒一下子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著遠處站著的人影,“讓你離開,怎的就直接過來找我了?”
“那個孩子,沒地放放,也甩不開。”李空看了一眼墨玉兒,便直接問出口。
“誰讓你丟下他了,帶他走,回東婁后,暫時安頓在一個叫做蟬鳴客棧的地方。”
墨玉兒見李空還沒走,便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屬下去查了那日將主子騙去雪谷的人。”
“我不想聽,別告訴我!”
“慕容千漾。”
兩人幾乎同時說出了口,李空此時想收回話,卻已經說出去了,不禁撓了撓額角。剛想離開,身后傳來了墨玉兒的聲音“路上當心些,墨君尚的人可能認識你。”
李空的腳步頓了頓,留下一句“謝謝”,便離開了。
幾乎在李空前腳剛走,顧風遙就一步三搖一身紅袍一步三搖地走了進來。
“玉兒竟然還沒睡?”說著便撩了一下略微顯長的紅袍,及其風騷地坐在了墨玉兒的床榻邊。
墨玉兒向里面坐了一些,看了好久的顧風遙,指了指他的腦門兒,“你,今日莫不是被門夾了?”
“好看吧,專門來北國定做的外裳。”說著便站在了墨玉兒視線正前方,撩了撩眼前的發絲,一雙鳳眸擠了一擠。
“這么晚,你來就是為了給我炫耀你的衣服?還有,不要叫我玉兒,肉麻。”
“當然不是,”頓了頓才想起,“對了,主要是來叫你回你的東婁。”
話未說完,墨玉兒已經跳下了床榻,拿了冷煙華給她的那個盒子,帶了面紗便拉著顧風遙往外走。
“這么匆忙作甚,衣服沒換。”說著便丟給墨玉兒一件衣服。
“為什么是紅色?”墨玉兒看了顧風遙身上的大紅袍子,又嫌棄看了一眼他給自己遞過來的紅裙,不管怎樣看,都是十分突兀啊。
“本公子的侍女隨我出門向來就有與主子穿同色衣服的規矩。”說著便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墨玉兒“不如,做妾?”看到墨玉兒就要殺過來的模樣,立馬撇了撇嘴,“做侍女,就要這樣穿!”說著便逃離現場,“女兒家就是麻煩,換個衣服都要墨跡半天!”
然而剛到馬車旁墨玉兒已經過來了,顧風遙看到便來了一句,“你不會沒穿里衣吧,這么快?”周圍的幾個暗衛裝作沒聽到,一臉淡定地看向前方。
墨玉兒沒有理會他徑直跳上了馬車,顧風遙詫異,怎的突然變了性子這般不與自己計較了。剛上馬車,外面的人便聽到了轎中一聲吸氣聲,紛紛搖頭,誰說盟主被醉紅樓女人嚇的有了心結,明明還是如從前一般荒唐啊。
“墨玉兒你放開我,你再對本公子這般,我真動手了!”因為擔心被轎外的暗衛聽到,顧風遙低吼了一聲。
墨玉兒放開了他的頭,“這次是你手下在給你面子,下次再對我無禮一不小心給公子扭斷了,就怪不得奴婢手上沒個輕重了。”
“別忘了,你現在是本公子的丫鬟!”
“是,奴婢謹遵公子教誨,”墨玉兒對其微微一笑,顧風遙佯裝鎮定地遞過去一個不屑的眼神。
而此時的南國,慕容千漾睜開眼,便有人進來,恭敬地叫了一聲“魚統領”。
慕容千漾起身,去了外面一趟,便有將士叫他過去訓練場。
一天過去了,令他感到驚奇的是,他不僅離開了北國,還成了南國軍中新到任的魚千漾,魚統領。
因自小在軍中長大,對軍種事物自然熟悉,也沒有被大家覺得奇怪。只是被當做哪個比較有能耐的世家子弟了。雖然極想知曉自己被何人救出了北國,但是初來北國,也沒有十分信任的人,只能先暫且做好手中的事,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