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容千漾的人?”顧風(fēng)遙最后看了一眼前方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背影,吩咐幾人追了過去,這才將目光移向了眼前的兩個“暗衛(wèi)”。
“顧風(fēng)遙,總有一天我們定會親自取了你的狗命,以祭慕容一氏上下三百冤魂!”地上的人掙扎著,數(shù)次撲向靠在馬車上悠然地摩挲著檀香木扇的顧風(fēng)遙,卻屢屢被按回地上。
“本公子會活著等著許是會來的那天,不過您還是放心,你確是不會有那么一天了。”眼前的人笑的一臉云淡風(fēng)輕,說完便徑直上了馬車。不一刻功夫,隨著一抹淡淡的血腥,轎外恢復(fù)了平靜。
翌日,皇宮外。
“主子,你一人……”
“只是進(jìn)去看看我母后,而后若能找到墨君策便是最好了,回去吧。”墨玉兒轉(zhuǎn)身離開,余光里,李空還站在原地。
穿戴成一身宮女模樣的墨玉兒,此時并沒有在臉上涂抹什么,也沒有戴面紗,眾人只當(dāng)是一位容貌平平的尚衣局宮女。
“太后娘娘,尚衣局有人為您送衣服了。”候在宮外的宮女通報(bào)一聲便直接將墨玉兒放進(jìn)去了。
面前的中年女子,依舊是一副絕美的面容,只是一月未見,卻是消瘦地連曾經(jīng)那雙美目都要陷進(jìn)眼眶。若非墨玉兒毀容,二人便真如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般。
“放下便出去吧。”石硯臺旁邊輕輕磨墨的人淡淡開口,見眼前的人不語,便微微抬了抬眸。
“玉兒!”墨玉兒即刻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看著眼前曾經(jīng)風(fēng)華難掩的人,如今竟成了這般仿若垂暮之年的模樣,正想上前抱抱她,門被推開了。
“真是好久不見呢,皇妹?”
許是沒料到墨君尚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冷煙華,墨玉兒心中閃過絲絲不安。還是回過了頭看向門口之人,擠出了一抹笑意。他的手里,竟抱著那只墨君策出征前送她的小雪貂。
“皇妹許是貪玩慣了,竟是連父皇的出殯禮都不曾回來。”
“皇兄說的是,此次是玉兒不懂事,竟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將“大逆不道”四個字說的極重,說完便向墨君尚頷了頷首,墨君尚這才注意到她變化極大的面容。
“皇兄一直看著玉兒做什么?”墨玉兒假意不知,故意摸了摸臉上什么也沒有的臉。
墨君尚看著依舊一副癡傻般模樣的人,微微放下了心。
就算毒解了,還不是這副模樣,如此,毀容與否,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正在此時,一位侍女慌慌張張地自門外跑過類,連忙跪在了墨君尚面前。“皇上,地牢的人不見了!”
地上的侍女還未來得及為自己開罪,便被墨君尚踢開了好幾米遠(yuǎn)。隨后,一雙陰狠的眸子看向了墨玉兒,“皇妹還真是使得一手好計(jì)謀,只一招聲東擊西,便連朕也一起被蒙蔽了。”
“玉兒向來愚鈍,不知哥哥在說什么。”說完便眨巴著一雙無辜的眸子看向眼前的人。
“給朕將她抓起來!”
墨君尚一聲令下,身旁的幾位宮女便直直走向墨玉兒,接著便傳來了墨君尚的冷笑,“若不是抓了幾個這宮中的爪牙,皇兄還真當(dāng)玉兒什么也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