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風過境,溫如玉才將依然昏迷的女子帶到了路面。等到到了與眾人分散的地方時,哪里還有那些皇親國戚的影子,就連馬也不知所蹤。
“姑娘,醒醒!”墨玉兒微闔著雙眼,看了一眼眼前不知叫了自己多久的人,見其沒有惡意,便直接沒了意識。
溫如玉見其好不容易睜開的眸子再次合上,心底的喜悅再次跌落。墨玉兒的面紗因在蘆葦坡已因周圍的雜草微微變松,溫如玉前一刻將地上的女子背起來,她臉上的紗便劃過他的臉頰,落在了地上。
這才好奇,為何一個眼睛如此之美的女子,會刻意帶著面紗?彎腰幫她撿起后,余光里瞥了一眼身后的女子便驚住了。
眉眼間竟與父皇掛在書房好久的畫中女子如此相似?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的臉上明顯有中毒的痕跡,本來只想將她送去近處的醫館,如此一來便決定將她直接帶回太子府。
“哥哥……”
“李空!”
溫如玉剛剛合上的眸子再次睜開,看到馬車上一直淚流不斷的墨玉兒,心再次慢了一拍。在趕往國都的一路上,墨玉兒一直在噩夢中,因傷口未合高燒不退,溫如玉看著墨玉兒吩咐車夫加快了進程。
哥哥,李空?為何提到他們的名字,她竟哭成了這般模樣?馬車外的咸陽的漠北風光快速退過,只一夜便趕回了國度。
是夜,西婁太子府里,太醫出出進進忙個不停,醫女端著的水早已變成了血色。
“王太醫,那位姑娘如何了?”溫如玉見三位太醫走了出來,急忙問向為首的老者。
只見他搖了搖頭,見溫如玉還抓著自己的衣袖,這才再次開口:“太子殿下,實在是那姑娘傷口太深再加之肩上的兩處舊傷復發,又失血過多脈象都已經快要消失了,恕老夫無能為力。”
溫如玉怔在了原地,她,就要死了?
三位太醫見溫如玉失魂的模樣,紛紛低下了頭,同時心中疑問那位姑娘的來歷。
溫如玉進了他的房中,看著床榻上毫無血色的面容,又想起了今日蘆葦坡上,在他上方的女子,那時她傷口血跡一滴滴留下竟一刻也未曾松手。
目光掃過墻上掛著的一柄短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即刻吩咐殿外的侍衛。
“即刻備馬!”
不過多久,寂靜的石道上便傳過了一陣倉促的馬蹄聲,街巷兩旁萇楚的枝葉微微卷起的微風輕輕搖起。
馬車停在了郊外的一片木槿花叢前,溫如玉抱下轎中已經氣若游絲的女子,瘋了般沖向石階,越過籬笆,直接推開了點點燭火的屋子。
“你可知,老夫助你的機會只有一次,一旦用過了,再見便是陌路?”桌旁的人看了一眼溫如玉懷中的人,繼續翻弄自己的藥碾。
“拜托前輩,救她!”溫如玉將墨玉兒放在一旁的長椅,讓她靠著自己,說著便將那柄短劍拿了出來呈在他面前。
眼前的老者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人,這才向墨玉兒走過來,拿起了她垂在兩側的手臂,三指放上了女子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