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子一定是腦子有病,墨玉兒因為被溫如玉一推,傷口微微扯開,墨玉兒閉著眼睛呆在一邊連吸氣都覺的痛,身旁的人卻在一邊說著八桿子打不著的話。
溫如玉見墨玉兒還是不開口,莫非是不想做側妃?他微微捏了捏手指,目光掃過自己的手,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已經(jīng)干涸的一塊血跡,隨即轉身驚慌失措地看向墨玉兒,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你怎么了,怎么傷口出血了也不吭聲?”
一路煎熬,到了太子府,溫如玉立即叫了醫(yī)女過來。還在門外候著的時候,傳來了皇上宣他進宮的消息。如坐針氈般終于等到了醫(yī)女出來,問了墨玉兒情況才快馬加鞭趕去了宮中。
“朕聽聞,你將一來歷不明的女子接進宮中,日夜不離身側?”
威嚴的帝王站在空蕩蕩的大殿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溫如玉,眸中是歷經(jīng)世事的蒼涼,然而更多的是老謀深算。
“父皇明鑒,她只是兒臣此番去三弟封地時,見其奄奄一息,這才帶回來讓太醫(yī)救治。”溫如玉看向階前的九五之尊,一臉真誠地看向他。
皇帝卻是隔了好久都沒有說話,只是看了跪在階下的人一眼便向堆滿奏折的案幾走去,“你向來不好女色,父皇自然是信你的,”頓了頓才再次開口:“皇家,不容許有愛,除了于江山有益,否則,你也休怪父皇心狠。”
“兒臣沒有對她動心,求父皇放過她!”
然而眼前的人卻是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好自為之,下一次,最好讓朕不要知道有這樣的事發(fā)生。”說著便直接將一本奏折摔在了溫如玉面前,正是那日看到墨玉兒的太尉大人的折子,臨走時還留下一句話。“說不定現(xiàn)在回去,還可以為她收尸。”
見皇帝就要起身離開,溫如玉連忙拉住了他的衣角“那女子與父皇畫中的那個女子十分神似,自兒臣記事起就掛在御書房的屏風后面,想來是對您特別重要的人,這才動了惻隱之心,求父皇收回成命!”
他說過的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他說今日會取了墨玉兒行性命,就絕對不會讓她見到明日的太陽,就算有十個自己都不會有任何作用,此時,溫如玉只能最后一堵,賭父皇對那畫中女子的情意。
聽到這句話,原本萬分不耐的人停下了跨向門外的步子。
“兒臣現(xiàn)在就可以帶父皇一見,只是在此之前,求父皇讓您的人住手。”溫如玉見眼前的人終于動容,不禁松了一口氣。
“你喜歡她?”
溫如玉聽到他又將話題引了回來,心中飛快地組織言語,皇帝這時卻嘆了一口氣:“朕吩咐他們讓在你進府的那一刻動手,你回去之前,那女子暫時是安全的。”
見溫如玉愣在原地,皇帝轉過身來:“不如帶朕去看看,朕的兒子在府中藏了一個何方神圣?”
“父皇,兒臣對她絕無非分之想,只是……”
皇帝向后看了一眼,溫如玉便不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