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莫非就是那個被四國稱之為最配的上慕容千漾的南國長公主南宮素?墨玉兒拉起自己的裙角,將身影縮的更小。忽然慕容千漾房中的燈被滅了,然而墨玉兒等了好久,也不見殿前的兩人離開。
終于,墨玉兒看到南宮素靠近婢女在她耳邊低語了幾聲,那婢女低笑了一聲看了南宮素一眼便離開了。
墨玉兒看不清主仆二人的表情,但依稀感覺到,他們肯定干的不是什么好事。但,此時夜色已經(jīng)變涼,樹上的人早已沒了耐心,見婢女離開便跳下了樹枝。
就在南宮素覺得時機已經(jīng)成熟,理了理衣襟將要走進(jìn)去的時候,后脖頸一痛便暈了過去。墨玉兒將眼前的女子拖去了那棵樹下,而后便悄無聲息地潛進(jìn)了慕容千漾的主屋。
屋子里一片漆黑,但依舊可以看得到倒在床榻邊的身影,墨玉兒漸漸走近,月光照在他些許蒼白的臉上,白日里那副運籌帷幄似乎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相國與此刻他臉上痛苦的模樣顯得格格不入。
“你來做什么?”慕容千漾一睜眼,便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俯視著自己的女人,雖然極力隱忍,但還是掩不住額上暴起的青筋。
慕容千漾的身邊,是已經(jīng)碎裂的藥碗,正是方才南宮素送進(jìn)來的那只。
“自然是來瞧瞧,文武雙絕,令四國女兒家皆可望不可及的相國大人,是以一副如何的姿態(tài),死在小女的腳下。”墨玉兒嫣然一笑,說著就蹲在了他的面前。
一句話剛說完,只見慕容千漾將一塊鋒利的瓷片,捏進(jìn)了手中,瞬間便有一股股殷紅的血自指尖流了出來。
墨玉兒眉間微皺,這毒雖狠,只是讓他全身無力,最終慢慢隕落,不至于到自殘這一步啊,莫非是墨君尚的毒有問題?
“你,是為了李空?”
“相國真是好記性,還以為這過去了三年,您都忘記了呢?”墨玉兒靠近了慕容千漾一些,趁其不備拉過他略顯灼熱的手。
“你,放開!”慕容千漾要推開眼前的女子,卻因為此時全身已經(jīng)沒了氣力,只能任她掰開他的五指,將掌心的利器取了出來。
手上的疼痛失去之后,慕容千漾看向眼前的墨玉兒,所有的意識在這一刻瞬間傾塌。當(dāng)墨玉兒覺察到不對時,已經(jīng)被眼前仿佛瘋了一般的人欺身而上捏住了脖頸。
他手上的極熱的血,順著她的脖子流向胸前。那片殷紅,像極了三年前那個夜晚,自己賜給她的哪一劍,慕容千漾在僅存的意識里一遍遍告訴自己,“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其實,中毒是假,僅僅只是為了將消息散播出去迷惑東婁,可是任他如何算計,也沒有料到南宮素竟然在這個時候向自己的藥碗里下媚藥。
墨玉兒見機不妙,知道自己不是慕容千漾的對手,自袖間拿出了這三年來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只在他出神片刻,墨玉兒手上的利刃便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衣領(lǐng)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