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兒將他們送到冷堅的住處時,兩人的唇色都已經變成了紫色。冷堅沒有多問,與墨玉兒將他們直接送進了屋內。
過了許久,冷堅才自屋內走出來,墨玉兒笑了笑,“就知道師傅您老人家醫遍天下無敵手!”
“別這么嚴肅嘛,師娘天天看著你這張臉該多沒趣?!闭f著便在他的嘴角上扯出了一個弧度。
“去,沒個規矩!”雖極力做出生氣的模樣,還是假裝干咳兩聲,問出了口,“她,會不喜歡我這個樣子嗎?”
墨玉兒極其肯定地點了點頭,進去看了一眼依舊昏迷的二人,之后便外面的菜園子里找阿貍。
只見桑榆一臉慈愛地看著地上的孩童,還是不是給他嘴里塞一棵草莓??吹侥駜哼^來,便給她讓了個位置。
“師母大人,最近有沒有對徒兒思念至極?。俊蹦駜嚎吭谒磉?,自她手中拿出一顆果子,扔起來又含進嘴里。
“你這丫頭,沒個正經!”說著便輕嗔了幾句,又將目光放回阿貍的身上。
晚間,墨玉兒以谷下太寒為由,將阿貍留在了上面。阿貍見她又要丟下自己,委屈地撅起了嘴巴。
回到雪谷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墨玉兒摸著路走進屋子,卻在門口時,被一雙手抓住了。
“誰!”說話間墨玉兒已經跳開了好幾米遠的距離。
見那雙手垂了下去,墨玉兒這才走過去摸了摸,確認不是鬼,這才走進雪屋,點上燭火。借著燭火的光亮,墨玉兒看到了他頭上的血,想要探探他的鼻息時,卻被地上的人死死抱住了腿。
“你你你,你撒手!”墨玉兒如何踹,地上的人都無動于衷,顯然是將自己的腿當成了活下去的救世主。
墨玉兒奔波一天也累了,便將他帶進了屋子。為他處理傷口時,當撥開他額上凌亂的發絲時,驚住了。論誰也不可能想的到,堂堂南國一國之相,竟以這般不堪入目的模樣匍匐在自己門前。
為他整理完,墨玉兒見他醒來,便極其有耐心地“請”他離開。然而眼前的人卻是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還不時縮著自己的指頭,全然像極了一個三歲的孩童。
“慕容千漾,你究竟又想玩什么把戲!”墨玉兒將他的指頭從嘴里抽出來,惡狠狠地盯著他的眼睛,仿佛要將他看穿。
“餓,娘親,我餓?!笨粗駜簝窗桶偷难凵瘢饺萸а鷺O其小心地開口,不時拉一下墨玉兒的衣角。
莫非真的瘋了?娘親?他,不認識自己?
這時,一直雪雕向墨玉兒跑過來,鉆進她懷中,蹭了蹭。還沒來得及像往常一般蜷著小憩一會,便被人一把抓了起來。
“住手,你做什么!”
墨玉兒睜大了眼睛,因為眼前的人正一把抓起雪雕往自己的嘴里送,墨玉兒與之爭搶中,手也被他咬傷了,這才開口,“給你吃的給你吃的!”
見眼前看見雪雕就沒命往嘴里送的人,墨玉兒搶過來后依舊驚慌未定地防著他。給他吃了一些東西后,墨玉兒便以捉迷藏為由,將他趕出了門外,慕容千漾興高采烈地走出了門外。
傻子不知冷熱,如果是裝的,看你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