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都已經及顰的姑娘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
墨玉兒注意到他一直未動的腿,“墨君尚干的?”隨即看向身后的人,那是墨君尚第二次在她的眼中看到殺氣,第一次還是她十六歲砍了自己小指那次,這種目光,多少次在夢里夢到,都會驚醒,這也是將墨君策自那之后再未動過的一個原因。
墨君策拉住了她的手,被看的心中有些駭然的人見此打了個圓腔去了門外,將自己的護衛(wèi)叫在自己身邊,這才平復下來。
“你答應他什么了,以他的性子怎么會讓你來見我?”墨君策看著她有些猩紅的眼睛,摩挲到她手心的繭,“你不是玉兒?”
“確實不是,如果現在玉兒手上沒有繭,眼中還是如三年前一般純凈,哥哥現在看到的就是一堆白骨了。”
她就是如此自私,她不想連哥哥也失去,她怕在這世上,只剩了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活著。
墨君策又弄亂她的發(fā)絲,“你這丫頭還是這個臭脾氣。”三年前,就是因為自己輕信墨君尚,將一個毫不相關的女孩子當成了她,才放下手中的劍,變成如今的階下囚。
當墨玉兒將地宮圖一事告訴墨君策時,他一口拒絕,“若是玉兒不顧天下大亂也要助紂為虐,就就算哥哥出去了,亦不會獨活。父皇泉下有知,也不會同意你如此。”他的眼中是墨玉兒從未見過的堅定。
墨玉兒垂了垂腦袋,面對他的審視,嘴上一口答應了,心中卻另有打算。如果不將圖紙交出去,那就只能殺了墨君尚了,可是,如今又不能殺他。
還沒多久,就有人進來催了,墨玉兒臨走前在他耳邊低語,“用不了多久,哥哥就可以離開這里。”說完便抬眸笑瞇瞇地看了他一眼蹦蹦跳跳地從墨君策面前離開了。
出去之后,收回了純粹的目光,看向四周時才發(fā)現墨君尚的“大禮”已經侯在了門外。
“玉兒這次回來就住在公主府吧,若是讓人知道我東婁公主及笄都沒有府邸可住,也是會怪罪我這當兄長的不盡責呢。”
“你想軟禁我?”
墨君尚看著她,笑了笑,“這件事過去之后,自然會還玉兒自由,屆時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被“送”回公主府后,墨君尚就離開了。一切風平浪靜后,一道黑影躍上了房頂,看了一眼四周重重守在府內外的侍衛(wèi),不禁嗤笑。果真是個草包,就算將下面守得再嚴,上面依舊可以自行出入啊,有什么意義。
墨玉兒在上面坐了好久,看著云層里的明月時隱時現,摸不清到底它到想怎樣,是要露臉還是隱沒,一如此時自己的心情。不將圖紙交給他,哥哥會繼續(xù)被囚禁但有把柄在手他也不敢將自己怎樣,交給他,也不一定會真的放過他們。
溫如玉出現在她身后時,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她仰著頭,看著云層,兩手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房頂,本就瘦弱的身影此時更顯單薄。
將披風披在她的肩上時,前一刻毫無防備的人,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指在他的脖頸,見是溫如玉,才收了回去,繼續(xù)坐了回去。
溫如玉一愣,才將手中的衣服再次掛在她的雙肩。
“溫美人你娶我吧。”
站在她身后的人愣在原地好久都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才看向她那雙帶了些無奈與悲涼的眸子,帶著絲絲慶幸與打笑淡淡開口:“此話可當真,不許反悔!”
“做個交易,我助你拿回你的一切,你娶我向墨君尚要人救出我哥哥,然后,我們兩清。”墨玉兒不敢去看他,只是一口氣說完,才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淡淡問了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