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一別,定然又要很久之后才能相見,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墨玉兒還未來得及說不,溫如玉已經向她走了過來,靠近她的時候,被不動聲色的躲開了。墨玉兒連忙開口解釋,“東婁女子很……”
事先準備好的措辭,就在溫如玉些許冰冷的唇角觸碰到臉頰的那一刻,腦中一片空白,竟然忘了下一步自己要做什么。
然而這一幕,剛好落進了遠處閣頂剛到東婁就來找她的某人的眼中。眼中的怒火毫無征兆地升起,實在看不下去,直接轉身離開。
離開公主府,身邊同樣一身夜行衣的暗衛輕聲叫了聲“相國”,感受到到眼前主子身上散發的冰冷氣息,不覺閉上了嘴,消失在黑夜里。
就在他轉身的剎那,其實墨玉兒就已經推開了溫如玉,退了幾步,說了句“自重”就回了自己房間。
十五的月亮,還是那般的耀眼,墨玉兒身邊的人,正畢恭畢敬地站在她身邊匯報著溫如玉的消息。就在燁王逼宮,拿刀指著老皇帝那個最佳時機,溫如玉滿身是血地帶著重兵出現在了老皇帝的面前。
只是一瞬間,曾經得意將堂堂一國太子逼的流落他國只能藏身乞丐之列的燁王,便成了階下囚,第二日一道旨意昭告天下,溫如玉重登太子之位。老皇帝也因燁王之前所動手腳身體日漸虛弱,將國中幾乎所有大事,都交在了溫如玉的手上。
諜者說完,將那塊紅玉交予墨玉兒,便迅速離開了。也是在今夜,墨君尚竟然親自來了公主府。
“玉兒,好久不見。”墨玉兒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人,依舊擦拭著自己的那柄匕首,偶爾套進刀鞘,不時再次拔出來打量幾眼。
“西婁太子,來提親了。”墨君尚見墨玉兒對自己有些敵意,便直入主題。
“那皇兄此次前來,莫不是來問我要什么嫁妝的?”
墨君尚笑了一笑,“許了朕整整五座城池,只要一個你和墨君策,看來對皇妹是真心真意的。”見墨玉兒依舊一副毫無所動的模樣,“整整五座城池,按理來說,放走一個墨君策,朕倒是極其樂意的,不過,皇妹這把利劍日后落在他人的手里,皇兄難免不放心。”
原來是怕自己日后來找他報仇啊,墨玉兒不禁失笑,“你多心了,這些年除了你那些喪心病狂的任務,待我也算不錯,我不殺你。”
至于其他的,那就說不準了。
墨君尚聽到她的保證,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氣。但依舊有些遲疑,西婁向來地廣物博,這五座城池都可以完全抵得上一個北國的大小,可是,墨玉兒手上的地宮圖……
墨玉兒看到他眼中得猶豫,“對于你的成全,成婚當日,我自然也會送你一份大禮。”
“什么?”
“南國半卷地宮圖。”
“為何只是半卷?”
那日墨君策的忠告以及他堅定的不容拒絕的目光依舊在眼前,仿佛就發生在昨夜。地宮圖落在墨君尚手中,天下大亂,第一個亡的,定是東婁。
但如果只給他半卷,他也做不了什么。
“剩下的,落在了南國的手中。”
墨君尚心中的念頭愈加強烈,果然,慕容千漾沒有騙自己,北國整卷地宮圖,還有剩余的半卷南國圖紙都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