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兒看到了這邊的南宮素與江氏,怔愣間隙就被數(shù)人伏在了地上。那邊的南宮素看到后只是將自己的劍緩緩收了起來,迎上墨玉兒看過來的眼神時,饒有趣味地一笑,仿佛自己方才做過的事,只是什么不足一提的芝麻小事一般。
“可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本公主,有些不舒服呢。”站在墨玉兒眼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人,在說完這句話后。看了一眼檐下愈下愈大的雨,繞著她走了一圈,“聽聞這寒毒見雨很是興奮,也不知是真是假?”
話剛一說出口,幾人領(lǐng)會,隨即就將墨玉兒押去了檐下,方才硬撐著的人意識早已痛到逐漸模糊,被幾位宮人一推搡直接掉滾下了石梯。
府里的下人一個個埋下了頭,不敢吱聲。南宮素眼神在幾人身上逗留片刻,心滿意足地坐在了主座,料他們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會向慕容千漾告密。
“公主,相國回府了!”
“去,將那把劍放在她的手里。”
慕容千漾來到前院時,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江氏倒在血泊里,南宮素捂著受傷的手臂驚慌失措地躲在桌旁,就是不見墨玉兒的蹤跡。
“她人呢?”看遍了堂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走到南宮素面前冷視著她,帶著略顯厭惡的語氣,仿佛在質(zhì)問一個罪人。
那一刻,她如墜冰窟,即使自己再如何機關(guān)算計,他的眼神,終究不會為她停留片刻。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亦是如故。
“相國,夫人殺了江氏,還頂、頂撞公主,已經(jīng)被……”
侍女說著預先被交代好的話,站在慕容千漾的面前,確是心虛地不敢直視他,看著地面,支支吾吾。
“我在問你,她人呢!”
“在在在,在檐下!”
慕容千漾繞開她,看著檐下如灌水一般傾下的雨水,幾個箭步就繞開侍女直直向檐下的方向走去,那個女人手里果真拿著一把劍,血跡被沖刷在身側(cè),感受到有人接近時,五指捏緊了劍指著來人,眼睛卻一直未曾睜開。
“你又殺人了?”
被抱在懷中的人聽到熟悉到的聲音,心中微暖,在聽到他的話時,不禁苦笑,極其虛弱的說了一句“慕容前漾,你還是,不肯信我,你,唔!”
“別說了,我信你,信你。”只一句不算解釋的質(zhì)問,已經(jīng)足夠了。慕容千漾堵上了她的唇,隨即抱起她快步走向白首園。
墨玉兒的手自他懷中落下,身體已經(jīng)癱軟,仿佛一片隨時都可以被風吹走的葉子。也許只有在這種時刻,他才能夠感覺到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二人的身后,傳來一道陰狠的目光。墨玉兒,墨玉兒……心中的這三個字,在她回宮的路上,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她今日的可笑。就算墨玉兒今日真的殺了江氏,他也不會追究。當初將江氏納入府中,也只是為了給墨玉兒做掩蓋,可笑自己。慕容千漾,你不是想要我和親西婁嗎,如你所愿好了。
雷雨交加的夜晚持續(xù)了整整三日,床榻邊的人亦陪在那個一直未曾蘇醒的女子身側(cè),整整三個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