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漾,你,你個登徒子!”
“流氓!”
一把將他推開正要走下床,卻見他竟然再次暈了過去,一時有些慌張:“你,”猶豫間隙已經被裝暈的人再次拉進了懷中。
“不許再動了,不然的話,本相又要做你口中的登徒子了。”慕容千漾看著她的眸子,將登徒子三個字說的令人浮想聯翩。
墨玉兒一動,他真的將臉向她移近了幾分。
“我不動,你先放開我。”
“不行,萬一,你又像今日一般,跑了怎么辦?”
墨玉兒嫌棄地瞪了他一眼:“我沒跑,出去轉轉也不允許?”
“像你這樣的女人,逃過眾暗衛的眼睛,怎會只是輕易出去轉轉那般簡單?”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三國戰事吃緊,南國得需要費多少氣力才可以坐山觀虎,自己又是費了多少力氣才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只為早些見到她。然而,她亦不會知曉,當回來看到空蕩蕩的相府時,是多么的恨她。
甚至想著如果她這次離開去找溫如玉了,自己就將她抓回來凌遲,再將西婁殺個片甲不留。然而在人群看到她的背影時,卻是那般的心疼。那一刻,他就在想,若是她真的去了西婁,真的被抓回來,只要她站在那里,自己連她的一根發絲,竟也不舍得去動。
墨玉兒不想再說什么,知道在他面前自己的那些心思說的越多便會暴露的越多,還不如什么都不要解釋了,到時候,自己離開的時候,也不至于太難。于是干脆直接將頭縮進了被子里,留下一句“愛信不信”便不再言語了。
“今日看到你在問回相府的路,下次出去帶上幾個侍衛,一品誥命夫人連自己的家都不認識,傳出去本相國很丟人的。”
墨玉兒心中微動,家?相府,是自己的家?
“如此說來,我可以出府?”
“我從來沒說過不允許你出去。”慕容千漾看著她小心翼翼探出的腦袋,忍下了想要將她臉頰旁微亂的發絲抻去耳后的沖動,只是抬手枕在了頸后。
“那你之前干嘛派那么多暗衛監視我?”
“你如果不是總想著翻墻出去,從你的院子到相府大門,沒一個下人會攔著你……”
此時的墨玉兒,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在他面前,自己永遠都是那個做壞事被抓個正著的感覺。也是,自己走路,好像真的沒走過幾次正門。唯一走過的幾次,不是被追殺,就是跑路的時候認錯了道。
“墨玉兒,留下來好嗎?”不知過了多久,慕容千漾輕嘆一聲,仿佛是在問墨玉兒,又像是一個人的呢喃。
墨玉兒迷迷糊糊的睡著沒有應聲,睡夢里感覺到有人將自己擁進懷中,她翻了個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那張面容,依舊如罌粟花一般美艷近人,然而當人想要靠近的時候,卻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暖暖的夜,時而有陣淡淡的風自窗花的間隙里擠進來,落在熟睡之人的臉頰上,輾轉到與之擁眠的男子眉角,他睜開眼,見懷中的人還在,便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