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給你送的第一件禮物都不要?”墨玉兒故意露出了失落的模樣。
慕容千漾揉了揉她的額角,收回手拿過她手中的東西,隨手掛在指頭,“反正本相又不會放你走,你也逃不走,要它做什么,多不吉利,好了,別鬧了。”
吧唧一口,墨玉兒抬起腳尖在他的臉頰留下一個(gè)印記,“是戴在脖子上的,不許拿手里。”
慕容千漾拿起來看了看,還是不想戴,總覺得這種東西,是女兒家才做的事情。還沒來的及下決心接受這個(gè)東西,臉頰再次傳來一股淡淡的清冷。
墨玉兒見他終于戴在了脖間,露出了一個(gè)孩子般燦爛滿足的笑意。
在外面用過午膳,二人便回去了。不過,是一起走回去的,到后來,墨玉兒依舊是被背到自己的院子的。
“夫君,你干嘛去?”
“出了一些事情,你先睡。”莫容千漾將她放在軟榻上,輕輕撫了撫她的眼角,“娘子的眼睛,是這天下,任何一個(gè)女子都比不了的。”說完便笑著看了她一眼,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過了許久,窗外已經(jīng)完全變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墨玉兒收到了副將的信,“辰時(shí)動身”。
還有不到幾個(gè)小時(shí)的時(shí)間了呢。
“夫君?”墨玉兒躡手躡腳地推開門,書桌前的人,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眼睛卻一刻也未曾離開手中的木簡。
“別看了,這么美的娘子站在你面前,都不帶看一眼?”
“真不看?”
“那我就,再走近幾步吧,夫君也許會聽不到呢。”
墨玉兒繞開案幾,向前移了幾步,站在他的身邊,抬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手,“慕容千漾,你手里的事情,可以明日做,可是,萬一你錯(cuò)過了我,萬一我一生氣離開了怎么辦。”
“你想逃?”慕容千漾的眸子在她臉上掃了一遍,墨玉兒連忙扯出了一個(gè)極其不靠譜的眼神這才掩飾住自己的心虛。
“對啊,反正不搭理我。”說著便在他一個(gè)失神片刻,坐進(jìn)懷中,“這么多東西,明日再看,好吧?”
“慕容千漾,好困啊,你什么時(shí)候走啊,府里的下人都已經(jīng)歇下了。”這已經(jīng)是她不知多少次催他走了。而坐在桌前的人雖然沒有說什么時(shí)候回去,但也沒有推開懷中的女人,任她在自己懷中喋喋不休,而后打盹,最后直接昏昏沉沉睡著。
已經(jīng)不知到了什么時(shí)辰,墨玉兒才感覺到一個(gè)落空感,“夫君,你終于可以走了嗎?”
“在這里睡著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啊,你還要去書房?慕容千漾,你干脆把床也搬過去吧,反正幾乎都不睡覺。”
到了慕容千漾的院子時(shí),剛想起身離開,就被懷中的女人拉住了衣袖。她身上淡淡的龍涎香自鼻間傳來,縱然覺得今日墨玉兒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也知道自己今日萬萬不能接近她,但最終還是淪陷了。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這次,你不能離開,好不好墨玉兒?”
墨玉兒沒有說什么,只是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狡猾的笑笑,依舊是一副毫不為之所動的模樣:“夫君,你竟然在這種時(shí)候說這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