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念你曾經救過朕的份上,不計較你的無禮,回去!”北抵夜的臉上依舊是皇室不容質疑的威嚴,再次看向她的眸子里,已經恢復了冰冷。
墨玉兒卻依舊認真地看著他的臉,醉意朦朧,眼前的人竟然變成了慕容千漾的模樣,那種語氣,竟然也像極了他。
“夫君,”
雖然只是低聲呢喃,然而還是落進了北抵夜的耳中,將他認成了慕容千漾?四國皆傳他們夫妻不睦,新婚之夜就被慕容千漾趕出了府,還說,他們徒有夫妻之名。她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叫了他的名字!
“將她帶走!”北抵夜向一旁的幾個人吩咐一聲,墨玉兒搖搖晃晃地跟著他們向前走去,見北抵夜沒有跟上來,隨即又折返了回來。
“我知道,你在生氣對不對,對不對?”說著不顧北抵夜的掙扎,直接抬起他的衣袖,將他的手送進袖口,而后將那只袖口攥緊向前走去,“看,把你裝在袋子里,看你怎么,看你怎么逃!”
“墨玉兒,你!”看到她回過頭傻呵呵的笑時,墨玉兒身后的帝王咽下了為未出口的話,只是跟在她身后走著
幾個將士已經徹底凌亂了,眼睜睜眼看著醉的完全不認人的墨玉兒“牽”著皇帝向營帳的方向走去。
到自己的營帳時,墨玉兒終于松開了他被自己綁住的袖口,“夫君,你今日竟然這么乖?!?/p>
“墨玉兒,你夠了!”
“兇什么?”墨玉兒在原地轉了圈,撞了桌角一下,剛被沏好的茶隨著茶壺被震翻,倒在了桌面,流向靠在那里的人,被北抵夜一把攬了過來,等她站穩這才松開了手。
墨玉兒醉眼朦朧地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人,笑了笑:“就知道,你一定氣那日中計的事吧?”
中計?北抵夜沒有說話,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誰叫你那么狡猾,將迷香涂在我的唇角,你肯定不中計,但是你好像自己都不知道,每次房事,你都會吻額角啊,哈哈……”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自營帳內傳出,然而在北抵夜的心中,卻仿佛一刀刀劃過。自己在北國尋她那么久,就算在夢里夢到她在什么地方,都會派人去找。
本以為她只要不出北國,一定不會逃出自己的掌心。就算在高腳樂樓的那些日子,明明直到就是她,為了不打草驚蛇,還特意將城中的告示讓人撕掉。誰知,原本以為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誰曾想到,她竟是東婁的公主,來北國亦只是為尋地宮圖,還易容逃了出去。
如果在那間破廟的時候,自己沒有睡著,也許,就不會后來的這些變故,她可能如今,也是北國的皇妃,而不是眼睜睜看著她成了別人的妻。可惜,沒有如果。
墨玉兒目光觸及門外,看到了幾個將士拿著一個看起來極為貴重的錦盒經過,立刻擋在了他們面前,“我怎么感覺,里面是把琴?!?/p>
因為盒子的形狀,確實是一把琴的模樣,墨玉兒頓時來了興趣。不等幾人回答就身姿輕巧地奪過了他們手中的東西,退開幾步遠,打開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