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進(jìn)去的時候,墨玉兒兩手是血,手中的瓷娃娃也掉在地上。然而眼前的男子早已被身體折磨的失去了理智。溫如玉直接拿起墻上掛著的佩劍殺了他們,周圍才安靜下來。
“哥哥。”墨玉兒一臉驚恐地鉆進(jìn)溫如玉的懷中。
“傷到哪里了,怎么這么多血?”他慌亂地擦著她臉上手上的血,知道定睛在她的鼻孔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只是碰到了鼻子。
“陛下。”南宮素有些心虛地看著眼前的幾人,“我沒有想到,我明明只是讓他們……”
“滾!”
溫如玉只說了一個字便將殿外的宮女喚了進(jìn)來,南宮素不想自討無趣便帶人離開了。墨玉兒自醒來的那日起,一直將溫如玉當(dāng)成哥哥,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不會躲在墻角。手上拿著一個瓷娃娃,是幾年前在太子府時溫如玉為她做的泥人。她總是格外珍惜,時而也會哭泣,一直將她叫做“阿貍”。
半月過去了,南國與西婁的戰(zhàn)爭持續(xù)了整整半個月,西婁接連失城。
自從慕容千漾收到那卷西婁布兵圖就知道墨玉兒還活著的事了。也是自那時起,南國之兵勢如破竹,再加之民聲本就所向南國,一時直接打到了西婁護(hù)城河下。
溫如玉看著城下堆積成山的尸體里站著的慕容千漾,心中五味陳雜。曾經(jīng),他輸給過他很多次,最后,還是要輸給他嗎?
看到坐在石階上的墨玉兒,大聲呵斥:“誰讓你來這么危險的地方,快回去!”說話間隙,已經(jīng)有一根箭自耳邊穿過。城上的人又倒下了一大片,墨玉兒認(rèn)真地看著他,“那個壞姐姐說阿貍在這里。”
墨玉兒看到溫如玉在地上滾了一滾,看著身前密集的箭,向城墻邊走去。余光里只看了她一眼,慕容千漾便立刻跳下馬背,停止進(jìn)攻。
溫如玉還來不及將她拉回安全地帶,南宮素的人便將墻邊盯著慕容千漾看的人綁了拋出石欄外,另一邊掛在樹上城上。下面就是深不見底,滔滔奔騰的護(hù)城河。前方左邊的城下,是慕容千漾的軍隊。
“先不要急著質(zhì)問我,如今,這是唯一的辦法。”南宮素對上溫如玉那雙噴火的眸子,先發(fā)制人。
溫如玉攥緊了雙拳,走至城墻之上,看著城下的百萬雄師,忘了一眼墨玉兒的方向,佯裝鎮(zhèn)定地開口,“如果相國走上來,朕便放了她!”
“將軍!”
慕容千漾正要移動腳步,上方的人再次開口,“放下你的鎧甲和劍,相國人上來便可。”
見眼前的人停下了步子,南宮素向暗處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一支箭飛速穿過她的小腹,掛在半空的墨玉兒感受到了疼痛。終于將注意力從手里的瓷娃娃身上轉(zhuǎn)向四周。前方的城下沒有一處干凈的地方,到處都是血跡,那日阿貍慘死的一幕再次回到腦海,看著慕容千漾已經(jīng)步步向這邊走來,眼神一刻也未曾自她身上挪開。
意識漸漸清明,自己在做什么。百萬將士們不眠不休跟著慕容千漾,好不容易等到了今日,相國竟然放棄了!城下頓時鴉雀無聲,慕容千漾的步子變得格外沉重,一步一步,自墨玉兒的心尖踩過。
對著慕容千漾扯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隨著眼角的一滴淚水滑下,令所有人驚異的一幕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