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河以為誤聽,掏了掏耳窩子,全然不在意的問了句:“什么?”
洛麗怯弱的縮了縮肩膀,悄悄咽了口吐沫星子,囁嚅著:“你,弓雖……”
封河猛的湊上前,低壓著嗓音,字句極緩慢卻透著無盡的威脅與冷冽,咬耳道:“那你去告我啊,報警啊!你爽了沒有?你要是爽了,咱倆頂多算合女干!懂嗎?”
洛麗的眼淚驀地涌了上來:“你,你這是欺負人!”
“對,我就欺負你,我就喜歡欺負農(nóng)村老實人!呵呵……有本事你咬我啊。”
被窩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頭,捏得顫抖不己,也不知怎的,原本以為早已麻木不仁的洛麗,頓時覺得無比屈辱、憤怒。
明明是他做了這種事,如果他能好好認錯,能態(tài)度好那么一點,她也就不計較了,不然又能拿他怎么辦?
見她紅著眼睛,卻又害怕的拼命隱忍的模樣,封河邪氣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臉:“乖,別鬧!求著我上的女人都排著長隊,我能看上你,你應該感到很榮幸!”
封河心底冷哼了聲,十足瞧不上這些人敢怒不敢言的窩囊,欺負她怎著了?
正當封河起身要離開時,突然洛麗像是瘋了魔般沖上前抱住封河,張嘴就朝他的肩膀咬去!
“嘶——!!”封河疼得愣是悶哼了聲,一把揪過洛麗的長發(fā),命令著:“死女人,松口!”
洛麗發(fā)了狠的死死咬著,封河越拽她的頭發(fā),她咬得越是用力,于是封河松開了她的頭發(fā),洛麗跟著松了松牙口。
洛麗嘗到了嘴里腥甜味兒,讓她胃里一陣翻涌,鮮紅的血沿著她的嘴角滴落到脖子……
封河疼得臉色由青到白,額頭青筋暴起,四目相對,此時都透著一股子狠勁兒。
時光像是定格了般,洛麗覺得牙酸了,緩緩松開了嘴,啞著嗓子,抖得厲害:“我,我就咬你了!你這個弓雖女干犯!”
封河磨著牙,臉頰上的肌肉抽動了下,傷口火辣辣的疼著,一時間沒顧上這女人,沖進了洗手間里,對著半身鏡察看著傷口。
這女人牙口還真好!整整齊齊的牙印兒咬在他肩膀上,都能一一細數(shù)過來有幾顆牙。
封河第一時間消了毒,心里又一陣擔憂,是不是得去鎮(zhèn)里的衛(wèi)生所打個預防針。
聽說被狗咬還有得治,被人咬了毒性更強,發(fā)作起來沒得治。
封河越想心里頭越發(fā)怵,這大雪天的,別說去十里外的鎮(zhèn)子,要翻過幾個山頭,就是走出這個村,都TM處處是險坑。
洛麗縮著身子,害怕到了極點。瞅著洗手間里半晌沒動靜,又瞅了眼門口。
她一轱轆下了床,套上棉褲棉衣,臨前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拿過床上厚實的羊毛毯,把自個兒嚴實一裹,逃也似的就往屋外跑去。
突然他聽到小木屋的門被北風吹得‘哐哐’聲,封河心頭一跳,丫丫個小賤人,咬了他還想跑?!
封河連拖鞋都沒換,不顧一切的追了出去,迎著風雪,兩人都跑得不快。
很快,封河看到了裹著他家羊毛毯子的洛麗,嚎了一嗓門兒:“死女人,你給我回來!”
洛麗沒敢回頭,聽到他的怒嚎聲,更是沒命的往前跑,跑得太急,摔了幾次,不顧一切的爬起來繼續(xù)跑。
封河也好不到哪兒去,雪太大了,一路跑來,兩只拖鞋都不知深陷在哪個坑里。
眼看這女人一點都不肯停下的打算,封河那叫一個恨吶!喘著粗氣兒,雙眼緋紅,想著等會兒抓到她,不整死她不姓封!
前前后后追了近半個小時,封河勝在體力,輸在了對環(huán)境的還未適應與地形的陌生。
雖然洛麗有幾次巧妙的甩開了封河,但她已是強弩之末,封河趁勢前往一撲,將洛麗死死的撲在身下。
拽過她的頭發(fā),將她的臉往雪里摁,嘴里恨恨念叨著:“跑啊!我讓你跑!!看我不弄死你!”
洛麗整張臉被埋進了雪里,幾近窒息,每次快要被悶過氣時,封河又拽起她的頭發(fā),讓她吸口氣,繼續(xù)如這般折騰好幾來回。
見洛麗終于被折磨得像條死狗躺地里不動了,封河這才舒坦了些,一把將洛麗往肩上一抗,照著來時的腳印往回走去。
回去時,找著了一只拖鞋,另一只愣是找不著了,封河干脆將手里的這只也扔了。
快到家時,封河心情越加好了起來,對洛麗耍起了流氓。
“本少有八十一般武藝,今兒個晚上讓你見識個夠!你讓我不舒坦,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走到家門口,封河怔愣了許久,洛麗明顯感覺到大魔王的氣息越加危險,緩緩抬起了頭,透過長發(fā)的細縫,看到門被風吹上了。
“cao!!”封河將洛麗像扔破布般丟在了雪地里,上前推了推門,一臉風雨欲來。為了追這個小賤人,鑰匙落屋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