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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在遠方想起你

第五十二章小別重逢

九月如約而至。每個人的人生在那場青春戰役之后被重新洗牌,分流到天南海北、五湖四海。蕭雪如愿考上了中國傳媒大學,左伽昇沒能追隨著蕭雪去BJ,家里人直接把他送去了英國留學。廖一涵只身去了廣州,小旋風和維尼兩個人誤打誤撞竟然都去了湖南長沙。而凌霄,早已經在南京開始了他的軍旅生活。

唯獨韓祎,沒有人知道他最后去了哪里。

我坐上了去上海的火車。直到火車開動的那一刻,窗外的天空有些陰沉而昏黃,幾片葉子在北方的風中蕭蕭索索地飄落下來,站臺上送行的人越來越遠,在火車飛馳起來的速度里幻化成一個個黑色的點。

目送飛鴻,手揮五弦,我在那一瞬間情難自已。像是火車的加速度把自己硬生生地從過去的日子里分離開來,又甩了出去,在時光飛逝而去轟隆隆的巨響聲中,奮不顧身又無可奈何地奔涌到遠方。

我最后看了一眼故鄉的天色,初秋里蕭索的黃昏,努力把那一角天空映在腦海,仿佛自己緊緊抓住了什么。但那時候的我還不會知道,很多時候,生命中那些本可以無比珍重的人事,不是輸給了遺忘,而是輸給了這個變化太快的世界。

大學里五彩繽紛的新生活迅速在我的面前鋪展開來。上海,這個極具魔性的大都市,到處都是五光十色的摩天大樓,光怪陸離的燈紅酒綠,摩登光鮮的民國風情。整個城市快節奏的生活氣息和現代流行的文化氛圍,如一股強大的巨浪旋風朝我撲面而來。我也被迅速裹挾到了精彩的大學生活里,很快在新的班級認識了新的同學,應接不暇地投身于各類社團活動,日子每天過得忙碌而充實。

滿世界的喧囂熱鬧之余,我還會常常想起韓祎。臨走的時候,我把韓祎送給我的那個建筑模型也帶到了上海。那天收拾行李,我媽看到了,就說:“這東西也要往學校帶?放家里就好了,帶去學校也沒用。路上舟車勞頓的,再帶一個這玩意兒多累贅。”

我沒理會媽的話,低著頭找了個包裝袋,用心包裝好,頗費周折把它帶到了上海,放在了宿舍的書桌上。每當我忙完一天回到宿舍,心情煩躁或者空落無著的時候,看到那棟小房子,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他。

我還在等韓祎的電話。

顧澧中途打來過幾次電話。剛入大學的那段時間,兩個人打電話的頻率還比較多,后來也漸漸少了,也許是她忙,也許是我忙,每次在電話里閑閑碎碎地聊些各自的生活,再然后也沒有了更多的話可說。顧澧很少跟我提及韓祎的事,很多次我想問,卻又覺得不好開口,這事便一再耽擱了下來。

有次,兩個人聊得沒了話,我還是沒按捺住心中所想,便問她:“顧澧,韓祎他現在怎么樣?”

電話那邊靜默了片刻,顧澧這才猶猶豫豫地說:“筱萱姐,之前我哥交代我,關于他的事都不讓我跟你說。但有時候,我還是挺擔心他的。他沒在嘉源復讀,也沒在長沙,去K城了,住校,基本上也不怎么回家。自從高考之后,他整個人好像都變了,我去K城見過他幾次,每次他也不怎么跟我說話。我覺得以前你們關系那么好,找時間你還是聯系一下他吧,多幫我勸勸他,千萬別讓他鉆牛角尖。”

良久,我應了一聲:“哦,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看著顧澧留下的韓祎的聯系方式,心里卻百感交集,忐忑不安。仿佛是已經過了好幾個世紀,明明積攢著那么多的話想跟他講,卻又不知道再次面對他的時候,到底該跟他說些什么。

我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電話在空蕩蕩的房間里響了幾聲,遲遲沒有人接,等響到最后幾聲的時候,電話通了。韓祎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平靜得有些冷淡:“喂,您好!哪位?”

我在那個聲音里愣怔了好久,迷失了一般,直到韓祎在那邊又問了兩聲:“喂?您好?”我恍過神,這才連連應道:“哦,是我,關筱萱。”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似乎都在等著對方接下來先說些什么,我等了半天,韓祎淡淡地問:“有什么事嗎?”

我盡量想把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活躍起來,就故作輕松地調侃他:“怎么?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了?”

韓祎卻絲毫沒有領情,語氣低沉地說:“沒什么事的話,我先掛了。”

“你等等!”我慌忙制止了他。原本想跟他心平氣和說的話,卻在他冷漠而又抗拒的態度里迅速發酵,升溫,隨著積壓了很久的情緒一瞬間爆發,我脫口而出地罵道:“韓祎,你到底怎么了?不就是一場考試嗎?你犯得著這樣跟自己過不去?!我們不是說好永遠做朋友的嗎?你這樣做有勁嗎你?不管你現在遇到了什么事,我……我們大家都可以幫你,總好過你現在只會一味逃避吧!你算什么男人!”

等我劈頭蓋臉地罵完,韓祎平靜地回復道:“罵完了嗎?罵完了我還有事,先掛了。”

“你能不能別這樣?你這樣只會讓我看不起你!!”

我在那一刻多么想讓韓祎跟我大吵一架,只要他還會憤怒,只要他還愿意跟我吵,那些壓在他心底的委屈就可以發泄出來,一切都還有機會恢復到從前,我還能找回原來的韓祎。

然而,我的憤怒只是換來他一句冷若冰霜的話:“我從來都沒想讓你看得起我。”

沒等我再說什么,韓祎緊接著又說:“筱萱,好好過你的大學生活吧,以后別再來找我了。我祝福你。”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對著電話里“嘟嘟嘟”的盲音,一臉的悵惘。當初凌霄告訴我韓祎離開的消息,我只是難過,當初顧澧告訴我韓祎不愿意見我,我只是失落。然而,當我面對韓祎,他用這樣冷漠而又決絕的姿態將我拒之千里之外,我聽見他的那個世界“嘭”的一聲關上了門,任憑我在門外任性地發了瘋似的拍打、撞擊,他卻執意要和我告別。他甚至連告別的理由都不肯給我,絕情就要絕情到底,一意孤行,頭也不回。唯恐我會死命抓住他目光里不小心遺漏的一絲不舍,我會窮追不舍。

真正的離開,從來都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我在那個時候,心如刀絞,感覺到疼。頹坐在地上,眼淚便簌簌地落了下來。

那是我跟韓祎最后的一次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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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給韓祎的手機留言,或者給他寫信。第一次留言說:“上次我說話重了,我跟你道歉,對不起。但我想說的是,不管你變成什么樣,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好的,所以請不要放棄你自己。”

“嘿,你今天那邊的天氣怎么樣?出門穿了什么衣服?沒人告訴過你,你穿黑色襯衫比白色T恤帥多了吧。我很喜歡你穿那件黑色襯衣。上海今天清晨剛剛下過一場雨,有風,空氣中飄散著海水的味道,咸咸的,溫暖而潮濕。原來真得有溫暖而潮濕的風。”

“今天出門,看見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在我前面并排騎車,女生伸出一只手搭在男生的肩膀上,腳踩在踏板上不動,男生加快了速度,兩個人的車子隔著一臂的距離并行而去。你還記得有次我們去南霓公園,我就是這樣摔倒了,手上的疤到現在都還沒好。不過現在我的車技好很多了吧,什么時候再來一次?”

“今天經過一家明信片的店,叫‘少年錦時’。店里寄明信片的方式很特別,寫一張明信片,寫上郵寄地址,再寫上和收信人約定的時間。一年,三年,或者五年,店主會按約定時間把信寄給那個人。如果地址幾年后有變,也可以讓收信人來這家店取信。哈,有點像《查令街84號》的故事。這年頭還有多少人寫信呢?特別是在上海這樣快節奏的城市。那封七年后的信你還留著的吧?”

這樣的留言寫了幾星期,寫到最后,好像只剩下自己抱著回憶在自言自語。后來的留言,我又會閑聊些在學校里的生活。

“今天我參加了一場演講比賽,比賽前緊張到要死,不過站在臺上發揮得還不錯,拿了二等獎,有幾個臺下的觀眾跟我說,我講的內容感染到了他們。嗯,我覺得一個人最大的魅力就是能給身邊的人帶去積極的影響吧,你對我影響就很大啊,所以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很有魅力的人。”

“我的一篇文章參賽拿獎后發表了,這次拿的獎金加稿費,肯定夠你吃很多碗面了,上次欠你的大餐,等什么時候給你補上。”

再然后,發現韓祎會在網易云音樂上聽歌,我時常把他的歌單分享過來,一首一首地聽,想知道他最近喜歡的歌手,想聽出他最近的心情。

發出去的留言和信幾乎成了我寫的日記。韓祎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回復。他不回復,我還是自言自語地說,一如既往地寫,說到最后,寫到最后,仿佛他的回應已經不是那么重要,我只是在重復著某種習慣,習慣了等待,習慣了日子里有盼頭,習慣了執拗地堅持一件自作多情的事情。

所有的話仿佛都石沉大海。我知道韓祎就是在用這樣無聲的方式,漸漸走出我的生活,或者漸漸讓我遺忘掉原來的那個人。

大學里半年的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就到了寒假。

剛到家沒幾天,我就接到左伽昇的電話,想趁著假期召集原來的朋友聚一聚。時間地點約好以后,我便欣然答應了。

同學聚會的那天,廖一涵、小旋風、維尼、凌霄都早早地到了場。等我一進飯店,大家都驚呼起來,左伽昇搶先一步上前,嬉皮笑臉地說:“哎呦,瞧瞧這是誰回來了?這才去了上海半年,回來搖身一變,都有都市女人的做派了。”

“你的嘴怎么還是那么犯賤!”我毫不猶豫地懟了上去。

看到廖一涵和小旋風,一涵倒是沒有太大變化,小旋風剪了短發,看起來比以前更加鬼靈,一見到我,人來瘋地尖叫著撲上來,給我一個熊抱:“筱萱,我可想死你了!”

我打了個趔趄,揶揄她:“你又長胖了!”

“沒辦法,長沙的美食太多了太好吃了,我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有時間你一定要去長沙,我和維尼好好款待你!”

我目光飄向維尼,不懷好意地問:“你倆現在……還是冤家呢?”

小旋風搶先說:“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這輩子攤上這么一個爛泥巴,甩都甩不掉,高中三年就算了,大學還要跟他再做四年校友,我現在看著他,煩都煩死了。”說著,沖維尼翻了個白眼。

維尼在一旁辯解:“這話應該換是我說吧?要不是我,你在學校早被人欺負多少次了,搞不好現在被哪個壞小子騙走了也不知道。”

“要不是你有事兒沒事兒老在我身邊晃來晃去的,我現在早就找到一個比你更好的男生了!”

“付苒苒,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兩個人說著說著,又像從前那樣追著打打鬧鬧,鬧得滿屋子雞飛狗跳。大家在一旁看得正樂,門外進來一個人,是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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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雪穿了一件黑色大衣,腳踩黑色長靴,戴了個墨鏡,長發飄逸,嫵媚十足地出現在大家面前。一進門,摘掉了墨鏡,眉眼一挑,矯揉造作地打了聲招呼:“嗨,寶貝們,不認識我了?”

左伽昇最先反應過來,但不同于以往對蕭雪的熱情,這次表現得卻很冷淡。他看著蕭雪面色平靜地說:“你怎么來了?”

“你能來的地方,我就不能來了?”蕭雪的聲音懶洋洋的,帶著不屑。

凌霄看現場的氣氛突然有些尷尬,就招呼說:“大家好不容易見個面,誰來都歡迎。趕緊上桌吧,一會兒菜都涼了。”

大家各自偃旗息鼓,按部就班地落座。看到桌上放的都是啤酒飲料,蕭雪說:“怎么只有啤酒啊,今天這場合不來點兒白的怎么行?”就轉過頭喊了一句:“服務員,上白酒!”

飯桌上的人都怔怔地看著蕭雪。廖一涵面露尬色:“蕭雪,我們幾個女生都不會喝白酒。”

蕭雪倒是很豪爽:“會喝的今天都得跟我喝,不會的啤酒飲料你們隨意。”又側過臉看著旁邊的左伽昇,挑釁的語氣說:“左伽昇,白的你應該沒問題吧?”

我看著蕭雪,看得出她大半年已經有了很多的變化。燈光下,那張涂著濃妝的臉比以前更加精致嫵媚的漂亮,穿著打扮也很帶了大城市時尚的氣息,就連她現在的一顰一笑,都像是在社會的大染缸里打磨浸泡過似的,變得更為爽朗明艷,放蕩不羈。

服務員很快就把幾瓶白酒端上了桌。蕭雪最先起身,把酒杯里倒上白酒,又看了一圈飯桌上的人,問:“韓祎今天沒來啊?”

在座的都面面相覷,一言不發。蕭雪掃視了一圈大家的神色,像是自討了沒趣,訕訕一笑:“也沒關系,反正我今天不是沖著他來喝酒的嘛。”完了,率先舉起酒杯,招呼大家說:“我們先干一杯吧,慶祝我們半年后的重聚。”

起初沒有一個人響應,等左伽昇站起了身,其他人這才紛紛舉起了酒杯,大家一飲而盡。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間,蕭雪倒了一杯白酒,搖搖晃晃地舉到我面前,笑著說:“關筱萱,這杯我敬你,算是咱倆三年的恩怨就此了結,以后互不相欠。我承認我喜歡韓祎喜歡了那么多年,但到最后他都沒喜歡上我。憑什么你一出現,我們倆就不可能了?憑什么你賴著他,他就會喜歡?你有什么資格讓他喜歡你?”

蕭雪借著酒勁,越說越激動。左伽昇坐在一旁不耐煩地拉住她,蕭雪掙脫開他的手:“你讓我把話說完。關筱萱,我今天不是來跟你討債還債的,我是想告訴你,你贏了。對韓祎,我放棄了,畢業的時候我就放棄了。可你贏的有意思嗎?你們到頭來不是還是沒在一起?你們不是還是沒有一起去BJ?你傻不拉唧地堅持著有勁嗎?”

我坐在座位上,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左伽昇一把奪過蕭雪的酒杯,說:“蕭雪,你夠了!你今天存心是來砸場子的是吧?”

蕭雪面露醉態,笑出了幾分瘋癲的傻:“我沒想砸場子,反正韓祎今天不在,我們有什么話都敞開了說。左伽昇,你以為你堅持的東西到最后就能實現嗎?什么都是我們一廂情愿地相信,一廂情愿地被騙,其實別人只是把你的真心當成是一坨屎,一坨臭、狗、屎!我們最后都是笑話,被別人當白癡、當傻子一樣看笑話,你說你堅持的東西有意思嗎?啊?”蕭雪哭笑得喘不過氣來,酒水撒了一地。

“你喝多了,我們走。”左伽昇用力拉著蕭雪,就離開了酒桌。蕭雪跌跌撞撞地走到門口,還在扯著嗓子喊:“關筱萱,你他媽就是個白癡,就是個笑話,我告訴你……”

飯桌上一片杯盤狼藉,空氣中安靜了。過了好半天,我站起身,默默地離開了飯桌。凌霄見狀,拿了外套緊跟著追了上來。

我走出飯店,走到大街上,一陣冷風吹來,才感覺到冬夜里刺骨的寒。凌霄從身后跑過來,把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我站在路燈下,靜定了片刻,又蹲了下來,頭埋在胳膊里,哭了。

凌霄站在我的旁邊,瘦高的影子落在我的身后,靜靜的,沒說一句話。

那天,凌霄問我:“韓祎后來聯系過你嗎?”

“沒有。”

“那你還要繼續等他?”

冬天里的冷風穿過整條街道,把地上的枯枝敗葉吹得嘩嘩作響。一陣沉默后,我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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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雪就是在那天晚上,第一次主動跟左伽昇告白的。

左伽昇在高中追了蕭雪三年,直到畢業的那天,最后的一次告白換來的還是蕭雪最后一次的拒絕。也許那一次,蕭雪的的確確說了一些話,結結實實地傷了左伽昇的心,以致于左伽昇后來去了英國,再也沒有聯系過蕭雪。正要準備把她忘得一干二凈的時候,蕭雪又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這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她。

左伽昇把蕭雪送回了家,家里沒人。蕭雪沖到衛生間一陣嘔吐,把胃里的東西翻江倒海地吐了出來。等左伽昇好不容易把她拖到沙發上,看著她神情迷糊的樣子,嗔怪了一句:“不會喝酒就別逞能,干嗎還喝那么多?”

他去廚房間端了一杯溫水再出來的時候,蕭雪已經在沙發上坐了起來,蜷縮在一起,頭發亂蓬蓬的。她接過左伽昇遞過來的蜂蜜水。左伽昇說:“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左伽昇轉身剛要走,蕭雪突然拉住了他的手,眼神中帶著哀求:“能留下來陪我一會兒嗎?”

左伽昇遲疑了一番,又在旁邊坐了下來。

蕭雪的神情很是難過,沉默了半晌,語氣低沉地說:“我大學里談的男朋友,前陣子剛分手了。”

左伽昇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蕭雪接著說:“我沒有跟韓祎在一起。去了BJ上學,很快我就認識了他。他家里開酒吧,挺有錢的。剛開始他追我的時候,我挺瞧不起他的,后來追得久了,他為我花錢花的也不少,挺闊的,我就相信他是真心的,對我跟對其他女的都不一樣,所以我就接受了。可我們談了不到半年,他就劈腿了。”

蕭雪情不自禁地哭了起來。左伽昇不以為然地說:“為那樣的渣男流淚,值得嗎?”

“我不是為他哭,我是恨我自己傻。我好不容易相信了他,他還是騙了我。他把我睡了,之后很快就跟另一個女生在一起了。你說我是不是傻?竟然會相信他?”

左伽昇看著蕭雪抱頭痛哭,把手緩緩地移了過去,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蕭雪滿面淚痕地抬起頭,目光直直地望著他:“左伽昇,你現在還愛我嗎?”

左伽昇沒有回答,一時間有些窘迫,正準備避開她的目光,蕭雪卻沒再等他回應,突然上前緊緊地擁摟住他,瘋狂地吻了下去。

菡非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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