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時候余生突然發覺自己的頭發很油，可是今天回寢室有點晚，開水房已經關門，沒有辦法，只得讓這個特別油的頭發堅持到明天。

夜晚正在看著舒林的空間，古月突然發消息過來，兩個人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最后余生睡著的時候說自己的頭發特別油，一邊聊天一邊背書，漸漸地卻忘記了還在和古月聊天這件事情，想起來的時候已經熄燈，余生想著還是不要回復了吧！不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睡著。

等二天剛剛開燈時古月就打來電話，余生坐在床上緩沖了一會兒，然后接起，叫下樓去提水。震驚之余趕忙下樓，看著古月旁邊的一壺水，突然有些感動。

古月看見余生先是一笑，“趕快去洗頭，我帶了吹風機，我在這里等你，將就去給你買早餐。”

余生愣在原地，有些不可思議，或者從來沒有一個人會這樣對自己，一遍遍地讓自己清醒，他是古月不是舒林。余生沒有叫醒誰，獨自一個人下樓，和古月一起去到教室，把等打開，古月從書包中拿出吹風機插上，讓余生走過去，余生癡呆地看著古月，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往前走。

“我自己來吧！”

雖然這樣說古月還是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這樣的一個瞬間很奇怪，這種感覺前所未有，如果這件事是舒林做得話余生根本就不會覺得尷尬，可是此刻竟然是只認識一年的古月。

還未吹好班上就有人進來，看見兩人的狀態只是笑了幾句，放好書包拿著一本英語書出去，“我不會打擾你們的。”

“好了。”

余生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謝謝。”

“余生，我為你做這件事你千萬不要感動，我是為了讓你教我才這樣做的。”

余生笑，果然還是不會讓自己覺得欠了他多少。

古月看著余生認真教自己的模樣，“余生，要不然你和趙子健換一個座位吧！”

余生只是笑“還是不換了，坐在你的前面一樣可以教你做作業。”

古月癡呆地看著余生，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余生這樣的性子不是自己喜歡的，可是聽了她的故事卻莫名的心疼，很想照顧一下她，那么有故事的一個女生，不好好珍惜的話很是可惜。

想著想著竟然自覺地輕了一口余生的臉，余生睜著眼睛不敢相信。將頭埋得更深了，此時余生的臉一定很紅，因為她能夠感受到這種溫度。

古月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冒失，“對不起啊，剛才可能是沒有控制好自己。”

“沒，沒關系的。”

說著匆忙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說真的余生從來沒有奢望過自己和古月能夠發展成這個樣子，總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古月，雖然他的過去很讓人難過，可是他除了成績其他方面都那么優秀，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丑罷了，還是一個心理記掛著別人的小丑，余生不準備和誰在一起，這是自己對舒林的一個承諾，其實沒有誰壓迫她，只是覺得舒林花費了那么久的時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也應該要用兩年的時間來還，雖然比起他陪伴自己的日子遙不可及，可是這是余生唯一能做的事情。

冬季果然是很適合睡覺的季節，幸好只上這個星期就考試，這應該是唯一的動力了吧！突然很想家，不奢求有多好，只是奢求一家人坐在火邊看著電視，即使是新聞聯播，火上擺放著一一堆瓜子，雖然不說話，可是氣氛還是很溫暖。

余生求了李雪很久才答應和她一起去看張老師，看見的時候突然一笑“余生，好久不見了吧？”

余生緩慢地點頭。這一次比平時都要短，聽他的話說是自己在慢慢地恢復，余生只是笑，果然自己的調節能力還是很好的。余生應該不會再來了吧，其實張老師還是挺好玩的，但是這個也不足以吸引自己。

站在門外看著這些景象，一片蕭條，操場上也沒有什么人，余生狠狠地嘆了一口氣，白色的霧氣隨著呼吸從嘴中冒出，“好累啊。”

“余生，你不冷嗎？”

余生回頭看了一眼，然后笑，“有點。”

兩個人就這樣并排站著，相繼無語，其實像他們這種關系處在這樣沉默的氣氛之下會讓人有些尷尬，可是也找不到什么共同的話題來說，只好就這樣沉默地站在一起。

“余生，你是不是喜歡古月？”

“啊？”先是驚訝，然后沉默起來，“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舒林在我心中的位置。”

趙子健看了一眼余生，突然冒出一絲邪惡的笑，“你只是覺得那么快喜歡一個人是對舒林的背叛罷了。”

“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

“我可是經常進舒林的空間的。”

“小心我登舒林的賬號把你刪除。”

“要是喜歡，也應該嘗試著接受自己，不要一直為那件事耿耿于懷，這個世界每天都會有生命相繼離我們遠去，那些逝去的生命也讓他們的親人難過悲傷，但是余生，你的心里還是希望能夠存有一點的陽光。”

“呵呵！我先回去了，你在這里慢慢站著吧！”

這個星期終于還是熬過去了，因為要考試的緣故，李雪強制要求余生星期六和星期天都要在教室里面教自己做作業，余生白了李雪一眼“你叫許勝華教你。”

“余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個千年老二。”

“呵呵！你敢這樣說不怕回去跪榴蓮？”

“我們兩個吵架了。”

“哈哈！”

“你有沒有同情心？”

“說真的，同情心這種東西我還真的沒有。”

終于還是考試了，因為天氣寒冷的緣故，他們一天考三科，加上晚自習。今年的考試各班的人在各班，可能是因為學校有些發瘋吧!

““余生，我只要英語，只要英語就好。”舒培林一直趴在余生的桌前懇求著

“不行。”

“一根糖葫蘆。”

“好。”

余生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輕易地答應，可能想到只是一場考試而已吧！或者對于余生來說，自己的底線還比不上一根糖葫蘆。

考試的時候余生回頭看了古月一眼，只看見在認真地做著試卷，很是驚訝于他的這種變化，要是平時在考試的時候只是睡覺。

古月抬頭看了余生，然后用手將自己的試卷捂住，余生不屑地看了一眼將頭回過去。

“嘖！真是煩，學校不安排我們這些高一高二的單獨坐，好讓一些人趁機抄我們這種成績好的。”

古月的這一番話引得全班哈哈哈大笑，余生也有些忍不住地笑，真是沒有見過那么厚顏無恥的人類。

晚上考英語的時候舒培林一直回頭看著余生，裝作沒看見，因為自己沒有做完，那么多選擇題是最容易做的，伸了一個懶腰，示意可以之后，舒培林那邊也做好萬全的準備，突然之間停電了，班上傳來一陣歡呼，舒培林也是趁這個時候跑過來將余生的紙條搶過去的。老師拿出手機照示意他們不要作弊，其實都這樣了，作弊不作弊他也看不全。反正已經做完，還不如好好地睡一覺。

自己的試卷被人從后面扯過去，余生回頭看了一眼，“古月，你不是害怕我們這種成績不好的抄你的嗎？”

“我說的是我們這種成績不好的要抄你們的。”

“前面兩科都自己做了，這一科還是自己做吧，看看你最近的學習成果怎么樣？”

“不行，考不好可就得不了什么壓歲錢了，今年我得壓歲錢之后給你買一個特別好的生日禮物。”

“真的？”

古月不說話，余生也不打擾，什么好點的禮物，當初說好圣誕節的時候送自己禮物還不是只送了兩根棒棒糖，所以這一次還是不需要報多大的愿望吧，畢竟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搞定。”

古月筆一放，送了一口氣，然后將試卷放到余生的桌子上，“這個寒假我去找你玩吧。”

“不用了這個寒假我可能很忙。”其實哪有那么忙？只是自己的父母不希望自己和男生有太多的接觸，如果不是因為和舒林的父母關系好，那么和舒林在一起的時間也沒有那么自由了。

回去的前天晚上還約定好一起去許勝華家吃一頓火鍋，不過就是想要吃余生做的而已，不過也好，至少還有那么幾個接觸比較多的朋友。

回去的時候余生帶的東西挺多的，可能是因為冬天的衣服很厚的緣故吧！拖著沉重的步伐在公交站臺出看著這些人來人往大包小包的，今天已經會很擠，突然就不想上車了，要不然還是明天再回吧？或者等一會兒人少點的時候再上車，今天這個場景實在是過于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