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爺子走后,眾人將目光放在了張麗身上。要不是這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他們也不會得罪了楚歌。現(xiàn)在想要來要個免費(fèi)看病都難了。
眾人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匯聚到一起,狠狠的朝著張麗看來。
張麗什么時候經(jīng)歷過這種癥狀,她是嚇得膽戰(zhàn)心驚,一時間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楚歌道:“大家該抓藥的抓藥,該看病的看病吧。排好隊(duì),別耽誤時間了。”
“楚歌!”
楚歌回過頭,看喊他的仍然是張麗,說道:“師姐還有何貴干啊?”
“楚歌你這個殺千刀的,今天算你狠。下次可沒有那么走運(yùn)了!”
她一咬牙,轉(zhuǎn)身就走。
結(jié)果走到門口,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張麗你哭什么啊?誰欺負(fù)了你?我去替你做主!”
張麗抬起頭,見著了劉莫林。這位劉莫林不簡單,家里是做公務(wù)員的,爸爸是局長。他就是土霸王,市里面的都要賣他面子。
他早喜歡張麗很久了,可惜張麗一直不給他機(jī)會。在學(xué)校里的時候,他也不能夠明搶。只等到了社會上才能夠正大光明的接近張麗。
如今見張麗滿臉淚痕,他心中火氣道:“是哪個王八蛋欺負(fù)張麗的?”
楚歌抬頭,道:“喲,這不是土豪劉莫林么!”
“哦,原來是你這個癟三楚歌啊!”他冷笑著上前,一把拎起了楚歌的領(lǐng)子。“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敢欺負(fù)我女人?”
“既然是你女人就好好看管好她,別讓她出來害人。”
“你,你……”張麗氣的直哭。她在學(xué)校里好歹也算是班花,怎么就有人那么不識的臺面的。
這位劉莫林就是她都不愿意得罪,偏偏楚歌還撞到槍口上。
劉莫林轉(zhuǎn)悠了一圈,道:“小子,你店里面的執(zhí)照什么都還是齊全的么?不過我剛才聽說你在瞧病啊,把你的醫(yī)師證給我看看!”
楚歌搖了搖頭。
“沒有?沒有你看什么病?要是出了事情,你擔(dān)當(dāng)?shù)钠饐幔俊彼闷鹗謾C(jī)打了個電話給工商局的就說楚歌的證件還沒有辦理完全,讓總部停止楚歌繼續(xù)開店。
楚歌道:“我有藥師執(zhí)照,可以抓藥。”
“抓藥是可以啊,但不能看病!否則就是誤人子弟。大家可知道剛才走掉的老頭叫什么?”
有個膽子大的人站出來說:“那是施會施老爺子!”
“對,對,你們?nèi)グ阉麕н^來,千萬別讓他跑了。”劉莫林看了眼楚歌,陰陽怪氣的說道:“指不定是這個小子去外面雇傭了個人來演戲呢!”
眾人如夢初醒,急急忙忙去將施會請了過來。
施會不明所以,道:“怎么楚大夫找我有事?”
“對啊對啊,趕緊去。”
救命恩人的話不敢不聽啊,施會急急忙忙跑回去,看到圍著黑壓壓的一幫人,撥開人群,好不容易才擠了進(jìn)去。
結(jié)果他看到了啥?看到了劉局長家的公子哥在那泡茶喝呢!在看到他身邊站著的張麗就什么都懂了。
施會道:“原來是莫林啊,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過來了?”
劉莫林原本聽施會的名字就有點(diǎn)耳熟,如今見了才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到一塊硬骨頭了。忙賠笑道:“原來是您啊,幸會幸會。最近老人家身體還好吧?有一段時間沒去看我父親了,要不要去我家逛逛?”
“你這小子,來找我恐怕沒這么簡單吧。”
劉莫林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姜還是老的辣啊。我呢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明說了吧!這個姓楚的小子跟張麗是同個學(xué)院的,就是那個野雞技校出來的學(xué)生。您老要看病啊,那還是得去大醫(yī)院看。像這種小診所要是看好了倒不用說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我怎么跟我爸交代呢?”
施會冷哼了一聲,說道:“用不著讓你交代。要交代我自己去交代。我先跟你說好了,我看病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容不到你家里的人來管。”
“是,是。隨您高興!”
眾人疑惑不解,看劉莫林那囂張態(tài)度就知道他爹不好惹,結(jié)果劉莫林看見了施老爺子,反倒是畢恭畢敬。看來里面大有文章啊。
施會站起身來,給楚歌行了一禮。
楚歌忙道:“老爺子,我這可受不起啊。”
“你受得起,你救了我的命,卻還要被這不肖子孫給牽累了。要不是大伙請我來,指不定楚大夫就被冤枉了。”
他狠狠的瞪了劉莫林一眼,說道:“你給我記著了,楚大夫是我施會罩著的人。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就別回去見你爹!”
“是,是。不敢得罪。只是楚兄弟是不是要去考個醫(yī)師執(zhí)照啊。否則我怎么跟下面人交代啊?”
施會揮了揮手道:“這不用你管。楚大夫的醫(yī)術(shù)大家都是看在眼底的,他不過是缺個執(zhí)照而已。我這就像老徐去要個就行了。”
楚歌大吃一驚,道:“施老爺子,你是?”
“哎,還不是靠著祖上當(dāng)個紅三代。我爺爺那輩可是跟著總司令打仗的,好不容易吧,才爬上來當(dāng)個團(tuán)長就解甲歸田了。回去沒幾年就死了,我爸呢就繼承了我爺爺?shù)氖聵I(yè),去當(dāng)了個地方官。輪到我這一輩呢,心思也淡啦,中央的事情也不用我操心啦。就拿著國家給的一點(diǎn)錢,過過下半輩子唄!”
施會說的輕描淡寫,在別人聽來倒是大吃一驚。沒想到平日里跟他們經(jīng)常出去跳廣場舞的老頭子竟然是個紅三代,家里還是軍官級背景的。就連劉局長見了他都畢恭畢敬的,更別提別人了!
張麗卻是心中暗恨,怎么啥好處都讓楚歌撞上了。本來自己還想靠著劉莫林爭一口氣的,這就難了。
可她想要全身而退,有人卻不打算放過她了。
那跟張麗平日里有仇的翟玉婷就走了過來,笑道:“你這不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么!”
“翟玉婷,你什么意思?”張麗大怒。
“哦,不對,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劉莫林啊,你也別被這表子給騙了。她剛才那是想要讓楚歌關(guān)注她,才故意說出的話,現(xiàn)在她見楚歌攀不住了就來投靠你。你看這丫頭表面清純,其實(shí)啊,早就被人艸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