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拎著一只處理好的兔子急步而來的七無,鳳凰只感到一股深深的詭異感,偷偷撩開衣擺,看著白皙手臂上起著的一層雞皮疙瘩,他心里怎么有一些害怕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害怕。
狐疑地看著七無,小心試探“阿七,我小時候是不是見過你!”小時候發(fā)了一場燒,把之前的記憶都燒沒了。
看著鳳凰別扭地樣子,七無心里一陣好笑,這小子應該被當初地自己嚇的不輕,難怪,剛才進了這廟,就一股子說不出的感覺,不過,她眨眨眼,一本正經(jīng)地道:“你這是做夢吧!”
麻利地架好兔子,從懷中掏出一堆地香囊,看的鳳凰是目瞪口呆,從來知道的是登徒子才有那么多各色地香囊,原來女子也可以有!
將各種調(diào)料小心翼翼地撒上去,最后掏出辣椒粉,嘴角深深一勾,這可是好東西,在現(xiàn)代常見的東西,在這個時空卻顯得格外的珍貴。
這還是當初從西域商人手里換來的,如今也所剩不多了,要是有機會,真想到這里的西域去看看,不過,還是算了,那么遠,也許放在心中,西域會比現(xiàn)實更漂亮!
兔子的香味不斷地鉆進鼻孔,帶著點辣椒淡淡的刺激,卻令人食指大動,但是,鳳凰的眉頭皺了皺,他怎么不太那么歡喜這香氣呢!
還是和當初初見般七無將兔子的后腿扯了一條,丟給他,她也扯了一條,對他眨巴眨巴眼,“吃吧!”
這野兔味道鮮香,肉質(zhì)滑嫩,的確是難得的美味,更何況是對這趕了一天路的人,什么東西的味道都會更加好吃幾倍。
兩人將一只兔子瓜分完后,七無整理出一個睡的地方給鳳凰,當然了,這睡的地方對向來是錦衣玉被的鳳凰自是勉強到不行,難得的是這嬌公子沒有嫌棄。
在鳳凰迷迷糊糊要睡著之際,七無不知從哪里便來一小盆熱水,點了男子的睡穴,脫了男子的鞋襪。
七無握著那白皙的腳踝,一時之間臉上飛起了紅云,原來她不僅是手控,還是腳控!從里頭的衣服撕了一塊布料,沾了水輕輕給男子擦洗玉足,流暢柔和的線條,白皙微瘦的趾節(jié),干凈整齊的指甲,擦完后,她得出了一個結論:此腳,甚得她意!
腳底有兩三顆水泡,七無瞇了一下眼,這腳,好心疼!
于是第一次腳控的她大方從腰帶里頭扒拉出一只蠱蟲放在男子的腳底,一刻鐘后,那破了皮的水泡竟開始結痂,心疼的閉了閉眼。
好吧,這回心疼的不是玉足,而是蠱蟲,要是讓老頭知道她把這治傷的蠱蟲給男子治腳底的水泡,非得揪著她的耳朵喊敗家丫頭!要知道這蠱蟲平時不僅靠著飼主的血液養(yǎng)著,還時不時得吃點昂貴的令人發(fā)指的東西。
關鍵是這一用,起碼得七天后才能再次使用。平常受點小傷,女子都吝嗇地沒舍得給自己用,美名其曰鍛煉自己的體魄,如今倒是被一雙腳迷了眼,說出去還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在給那傷口處抹了藥膏后,七無忽然感覺自己的固定資產(chǎn)薄了不少,這真是太虧本了,簡直是血海無歸,現(xiàn)在后悔不拜把子行不?
縱橫江湖多年的紅衣娘子第一次體會到被坑了還沒話說的滋味。
后來,下定決心要粗魯給男子套上鞋襪地她還是溫柔地給他套上鞋襪,比她自己穿鞋襪還認真幾分。
秋天的夜里還是有幾分寒涼,但是她決定就讓他這么蜷縮著,都說春寒秋凍,他還是凍凍吧!這孱弱的身體平時都被嬌養(yǎng)壞了!
而她則是挑了門口的位置斜靠著,手里握著纏著麻布地傘,一覺好眠。
清晨不知名地鳥兒清脆地啼叫將意外睡的良好地鳳凰喚醒,一醒來,就聞到……嗯……烤魚地味道。
他扁了扁嘴,“阿七,大早上能不能不要這么重口!”大早上吃烤魚,真是人生粗糙的第一次啊!
七無連個嫌棄地眼神都懶得給他,涼涼道:“今兒個還有好長的路要走,不吃飽點,我就把你丟在半路!”
于是成功被威脅的鳳凰大早上不僅吃了烤魚,還吃撐了。
剛開始上路的時候一個勁兒地喊著:“阿七,慢點,呃!慢點,呃!……我肚子疼!”
于是早上預計的路程只走了一半,她一邊給他揉著肚子,一邊翻白眼,已經(jīng)不想再去想她上輩子到底是多么窮兇極惡才會遇上這么一個討債的,連拜了把子都改變不了這倒霉透頂?shù)倪\氣。
好在,她也不是今兒個非得到那個地方,那就縱容縱容他吧!這是七無第一次縱容別人,雖然帶著絲絲無奈,但也算是難得的體驗。
要是換個人,早就被她趕去和閻王下棋聊天了。所以說,顏值很重要,在她這里,從昨天晚上開始又加了一條,有一雙舉世無雙的玉足也很重要。
而一臉享受兄弟服務的鳳凰,自是不知道自己的一雙美足被人惦記上了!
鳳凰揉了揉臉蛋,頗有些幽怨道:“阿七,能不能走慢點,瞧瞧我的臉都粗糙了!”
七無一把將湊近的臉推遠,好笑道:“你一個老爺們,那么在意臉皮干嘛!怎么跟個姑娘似的!”
“那阿七你怎么不像一個姑娘,倒像個糙老爺們!”
一時嘴快的后果就是今天所有的撒潑賣萌全部沒用,計劃完美的完成,二人在既定時間內(nèi)成功到了一個小村落。
看著一個勁兒往阿七身上撲的大黑狗,鳳凰躲的遠遠的,那么大的嘴兒,那么鋒利的牙齒,要是被咬一口,還有血剩下么!
“漂亮姐姐,你在干什么?”
發(fā)現(xiàn)自己的袖子被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孩扯著,鳳凰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雖然他現(xiàn)在是漂亮的姐姐,可是,他能說,他是怕眼前那只壯碩的黑狗嗎!
不能!
現(xiàn)在他嚴重懷疑,那只狗是不是吃了村里大半的糧食,不然大家伙都瘦瘦的,這只黑狗怎么這么壯!
“虎頭,將大黑帶走,你那漂亮姐姐是害怕呢!”
孩子乖巧地把大黑喚走了,她扯了他的袖子,忽然眉飛色舞,“走,你今晚有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