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在事務所接到了Cindy的電話,說老太太要見她。白珊將手里的事交給助理就驅車回了白家。
剛開始的一年里,每次白老太要見她時她都會局促不安,但現在她已經習慣了,站在這扇曾經讓她恐懼的門前,依舊波瀾不禁。
“珊珊小姐,老太太在里面等著你。”Cindy將門打開說道。
白老太戴著老花鏡面容平淡地看著桌上的文件,聽到動靜,抬眼看到了正往里走的白珊,取下自己的眼鏡放在了書桌上。
“過來坐吧。”沒有半分老年人常有的慈祥,反而透露著嚴厲。
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在軟軟的地毯上,老太太對見面時的著裝有著嚴苛的要求,她幾乎沒有在這里穿過拖鞋。她視線稍低,徑直朝老太太走過去,每走一步就像踏進深淵一般。
她慢慢坐到了椅子上,對面的人便開口了。
“珊珊,你最近的表現我還是很滿意的,果然沒有辜負我這兩年對你的栽培。”她喝了一小口紅茶輕笑著說道。
“是奶奶您教導有方。”
“最近,松松那邊有什么動靜?”老人轉念又接著說,“不對,現在換名字了,該叫她慕簡凝。”
“慕言從美國回來后就把她安排在了慕氏上班,這段時間她也很少來找我了。”
“過去的事情她還沒想起來嗎?”
“之前我一直讓人在她的咖啡里加了些引導記憶的藥物,好像并沒有什么起色。當年鑰匙是在她手上的,但后來被眾多勢力爭奪,最后是宋鑫澤一直在給她提供庇護,但這兩年對宋家的觀察,他們并沒有進行與鑰匙和畫有關的直接調查和研究,雖然不能完全排除他們在暗地進行的可能。寧家近年來對這塊的動作就沒有停下來過,而且當年松松與寧霄有過交往,應該他也知道不少關于鑰匙的事情。關于她最后是怎么回到慕家的這點我們一直沒查清楚,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讓她完全記不起從前的事情了。也許鑰匙就在慕家,但這點目前還無從查證。”
“就算真的在慕家,慕言也不會攤這趟渾水的,這個女婿我早就看透了。目前你們找到了前美術館長曾經的弟子,這已經是一個突破了,盡快順著這條線找到那幅畫的下落,”老太太的眼神異常尖銳,看得白珊有些毛骨悚然,“你姐姐曾經讓我很失望,白松松那個丫頭被她母親從小慣著,我對她也沒抱過什么希望,至于你,我后半生的籌碼可都壓在你身上了,你可別學她們兩個。”
慕簡凝坐在梳妝臺前興致十足地挑著眼影和口紅,已經慢慢習慣了公司的節奏,還有朗華時不時的提點和助攻,這日子也沒有想象的那么難熬嘛?
她又跑到試衣間去挑衣服,晚宴雖然參加了不少,但以商務人士的身份出席還是第一次,穿點什么好呢,不能太party,要是太正式也顯得老氣,值得思考啊。她拿著禮服一件件的比劃著,雖然這個時間宴會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