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蜓從床上坐起來盯著正托著后腦勺身姿妖嬈注視著自己的慕東陽。
心中早已淚千行。
“我都說了讓你別說話,可怪不得我哦。”
慕東陽悠悠說道,聲音圓滑清潤,帶著淡淡的慵懶,聽上去很好聽。
張蜓淡淡把視線收回來,掀開被子下床……
“嘭~啪!”
“啊!”
她腿軟沒站住,摔了。雙腿跪在地上雙手拍在地板上,像極了跪地膜拜的樣子。
見狀慕東陽迅速翻身下床把人抱起來放在床上,盯著張蜓兩個膝蓋上的淤青,語氣涼涼道:“別動,我給你揉揉。”
疼的張蜓狂飆眼淚,把手伸到面前看了看,哭的更傷心了。
手掌紅紅的又痛又麻,膝蓋也疼的厲害,一跳一跳的疼。
我太可憐了!
抽噎著沉默哭泣著,張蜓伸手用手背默默眼淚,不經(jīng)意瞥見趴在她腿上笑出聲音的慕東陽。
她在哭他在笑?
張蜓憋住不哭,伸手用力把沒防備的慕東陽推開,看著他直接坐在地上。
“滾你個二貨!”
滾到床的另一邊,張蜓坐起來看了看膝蓋,伸手摸了摸慢慢下了地,顫顫巍巍站起來,往外面的洗手間走去。
她忍了很久了。
臥室里,慕東陽收了臉上的笑,坐在地上伸手捂著嘴又猛咳起來,垂著頭吞咽了一下,扶著床沿起身拿起床上的浴袍去了浴室……
高三18班。張蜓坐的端正,認真聽著講臺上慕東陽流利的全英文授課,純粹把慕東陽看成自己明戀的人。
刁亞洲在教室的后黑板那站著拍慕東陽,張蜓不敢趴桌子上歇歇腰。
黃芒果忍不住盯著張蜓的臉看,奇怪怎么一天沒見,感覺對方靚眼了許多?
他猜啊猜啊,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繼續(xù)盯著張蜓看。
被黃芒果盯的繃不住了,張蜓移開放在慕東陽身上的視線,看著黃芒果,拿過英語書在上面寫上問題,移到黃芒果面前。
張蜓:你老看我干什么?聽你的課!
黃芒果:你和慕老師嘿嘿嘿嘿嘿嘿嘿……
張蜓:有傻笑的工夫都能背兩個單詞了,慕老師是個很好的老師,我們應(yīng)該認真聽課。
看完,黃芒果換了一頁空白較多的書頁,在上面寫到:蜓姐,我和佳佳靠你多多幫助了,以后有事兒您說話,小芒果定會義不容辭!
張蜓:佳佳是誰?
黃芒果:我知道你在裝不知道,反正我會好好學(xué)習(xí),大學(xué)畢業(yè)養(yǎng)佳佳。
張蜓:字寫的倒挺漂亮的。
黃芒果:我說的是真的!
張蜓:現(xiàn)在都還是空話不是么?
黃芒果:我已經(jīng)和我媽說了,她不會干涉我的感情生活。
張蜓:幫你也可以,送我一個扁鵲的最新皮膚。
黃芒果:馬可波羅的要不?
張蜓:扁鵲。
黃芒果:好,不過為什么你不阻止我?
張蜓:因為你帥啊!我希望我未來的兒媳婦或女婿模樣俊俏~嘿嘿嘿,親家好啊!
黃芒果:⊙?⊙!現(xiàn)在不流行定娃娃親了吧?
張蜓:非也非也,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讓他們從小玩到大,青梅竹馬自然而然就好了。
黃芒果:要是都是男孩或女孩呢?
張蜓:你要不要想一下孩子的名字啊?
黃芒果:好啊!女孩叫黃檸檬,男孩叫黃菠蘿。怎么樣?
張蜓:你真隨便,聽課聽課!
黃芒果:我們這都是復(fù)習(xí),我都會的。
張蜓:行吧,那你怎么能學(xué)習(xí)好的同時王者還打的那么好呢?
黃芒果:因為課余不知道做什么,就隨便玩玩的。
張蜓:你想談人生聊理想嗎?
黃芒果:嗯……我的理想是和佳佳在一起,干什么都行。
張蜓:你想過嗎?等你22歲,她已經(jīng)30歲了。
黃芒果:嗯想過。都想過。
正傳書傳的興起的兩人并沒有注意到慕東陽停止了講課,緩步走了下來。
刁亞洲笑著轉(zhuǎn)著鏡頭對準(zhǔn)走過來的慕東陽,心里十分滿意。
很好很好非常好!
慕東陽伸手把移到黃芒果面前的英語書拿了起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內(nèi)容,隨后又隨意翻了兩頁,拿著書敲了敲黃芒果的頭頂。
“黃芒果同學(xué),好雅興。”
“叮鈴鈴鈴……”
隨著慕東陽帶著笑意的語音落下,下課鈴響了。張蜓趴在桌上輕輕松了一口氣。
“張蜓跟我來趟辦公室。”
慕東陽把英語書隨意放在張蜓課桌上書摞上方,語氣嚴(yán)肅道,然后右手插進褲兜里從前門離開了教室。
傻子才去嘞!
看著慕東陽路過前座的窗戶經(jīng)過后門,張蜓撇撇嘴拿起手機抬頭看著黃芒果,“快快快快,扁鵲皮膚!”
黃芒果后知后覺揉了揉頭頂,登游戲把自己的煉金王送給了張蜓。
“謝了啊!”
張蜓收到皮膚笑嘻嘻拍了拍黃芒果的肩膀,站起來從后門離開教室。
隨后在校園里騎了輛共享單車,去酒店找張蜻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回28樓找杭黎白去了。
輸入密碼再用指紋解鎖打開房門,張蜓走進去換了拖鞋,去書房找到正在辦公的杭黎白。
“小可愛,你怎么來了?”
杭黎白從椅子上站起來,驚喜的走過去抱住張蜓,“對不起不能去找你。”
張蜓張張嘴,說不出準(zhǔn)備好的質(zhì)問的話,回擁著杭黎白,抬頭看著他,道:“我們回老家領(lǐng)結(jié)婚證吧?我想和你在一起,黎白,好不好啊?”
“小可愛~你的戶口本在我這,今天是周六,等后天我們再去啊,乖。”
聽到杭黎白這么說,張蜓點點頭,皺著眉道:“你幫我跟劇組請兩天假,我想等我們結(jié)婚了再去學(xué)校。”
猶豫了一會兒,她繼續(xù)說道:“我怕慕東陽,你別把他往我身邊推了好嗎?我怕他把你從我心里面擠掉啊,黎白,我的男朋友是你不是他……”
杭黎白愣了一下,好像真的是他把把張蜓推到慕東陽身邊的,從沒問過她愿不愿意。
“對不起。等高考結(jié)束一切就好了。相信我,我這次不會讓你失望的。”
吻了吻女人的唇,杭黎白抱起輕輕點頭的女人,走出書房進了臥室,關(guān)上房門……
慕東陽站在辦公室的后窗戶旁,盯著樓下花壇里的小花,皺著眉抽著夾在右手指間的香煙,想著不久前杭黎白給他打來的視頻電話。
視頻里杭黎白正在欺負張蜓,毫不憐惜的傷害她……
他昨天都忍著輕輕的,杭黎白居然這么對她!就像對待曾經(jīng)的那些年輕男人一樣,毫不留情。
“咳~咳~咳~咳~”
慕東陽伸手碾滅火星,低頭輕咳了幾聲,吐出一口血在地板上。
他皺著眉伸手抹了抹嘴,從外套口袋里掏出手帕紙,蹲下去把地上的血漬擦掉,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里,連同剩下一半煙白的煙蒂。
晚上的晚自習(xí)是周文佳的,她坐在講臺上看著手里的資料,時不時抬頭巡視一遍教室里的同學(xué)們。
黃芒果在座位上認真的復(fù)習(xí)著數(shù)學(xué),時不時抬頭對視上周文佳的視線,看到她紅著臉瞪他他才樂滋滋低頭繼續(xù)學(xué)習(xí)……
那邊28樓,杭黎白家。
張蜓從午后的震驚中醒過來有一會兒了,閉著眼睛不敢睜開,疑惑自己是不是扁鵲玩多了有毒啊?
下午的杭黎白,把她嚇懵了。
遇到她的大神突然都性情大變,她該怎么辦?!
“下午我失控了,很抱歉。小可愛,你能原諒我嗎?”
聽見杭黎白貼近自己耳邊的滿是歉意的語氣,張蜓睜開眼冷冷看了他一眼,把頭移到遠一點的位置。
碼單!讓我發(fā)現(xiàn)你抖s的屬性還想讓我嫁給你?做夢!
“嗯。送我去學(xué)校,我要找周文佳。”
那么想著,張蜓并沒有那么說,只是先順著杭黎白,自己先離開這里的好。
她是十分拒絕被虐待的,對方再帥都不行。
打打王者談?wù)剳賽劾p纏綿綿平平安安的才是她想要的。
愛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