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公子我的來電,余躍躺在床上鋪著的藍色被褥上,懶懶道:“公子我,這么晚打電話給我你最好有事兒。”
“躍……躍……我……我……我想你!”吞吐半天公子我才說完一句話,他坐在馬桶上,大眼睛里水汪汪,白皙的臉上粉撲撲一片,緊咬著下嘴唇壓抑心中因聽到對方聲音的激動。
十足的緊張害羞模樣,
余躍此時早把之前公子我占她便宜的事兒忘光了,聽他這么說她也沒當回事,便笑著回應(yīng)道:“我也想大家,明天就要比賽了,你還不要點睡,養(yǎng)精蓄銳懂不懂?”
“沒事兒,下午五點才開始比賽,我也不困。躍你這么久都去哪了?我給你發(fā)消息你都沒回過我~”聽到對方也想自己,公子我傻笑。
顯然少年并不想這么早結(jié)束通話,一點也沒不在意到余躍帶的后綴。知道她也想他他就高興。
余躍也沒有困意,想著可能公子我是因為明天的比賽緊張,便陪他閑聊起來。
“嗯……去參加了一個親人的葬禮,已經(jīng)過去了。”她語氣淡淡道,用右手拿著手機,左手拉過靠在床頭的派大星玩偶,動手蹂躪起來。
“躍你不要太難過,我……我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公子我有點擔心,他想到余躍躲在角落里哭泣的模樣就一陣心慌,“躍你別哭,我可以去找你嗎?”
“好了,已經(jīng)沒事了。”余躍笑,“聽V哥說你最近表現(xiàn)欠佳啊?比賽就平常心對待就好了,不要想那么多知道嗎?”
“哪有?”公子我反駁,語氣不由自主變得發(fā)軟,像撒嬌似的,“我那明明是手滑。”
他不敢承認自己是因為心里想著某人才導(dǎo)致心緒不寧,靜不下心來玩游戲。
“好你手滑。”余躍也不戳破,揉著粉色大海星的臉,問道:“大家都開學(xué)了吧?和比賽時間錯的開嗎?”
“都錯的開,這周我們只需要和【從容不迫】打完明天的比賽就沒事兒了,不會影響到課程的。而且東部賽場離復(fù)大也不遠。”公子我聲音輕輕道,眼睛都笑彎了。
“那就好,反正我也沒記賽制,V哥讓上就上吧。”說完余躍又道:“那個【Sun】戰(zhàn)隊他們被劃到西部塞區(qū)了吧?”
她知道【Sun】戰(zhàn)隊的隊長連星辰和那個阿珂是很厲害的。
“沒錯,躍你放心,我們一定能代表東部賽區(qū)參加總決賽和西部賽區(qū)的第一名決戰(zhàn)的!”
“我才不擔心呢,對了,我現(xiàn)在不方便去俱樂部,明天你們記得把我的戰(zhàn)服帶上,那個……”
因為家里的事,到現(xiàn)在余躍還沒來得及見過他們的戰(zhàn)服和戰(zhàn)徽的樣子。想到明天就比賽了,到時候見也一樣,索性就打消讓公子我拍給她看看的想法。
“時候不早了,早點睡覺吧你。”余躍接著道,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聊著聊著困意就上來了。
公子我正被楊東東在外面砸門催的煩躁,用下巴把手機懟在肩膀上,站起來轉(zhuǎn)身沉默制造出水聲后放水沖馬桶,然后拿著手機打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不滿的白了楊東東一眼后小跑回到二樓的臥室。
“和誰煲電話粥呢?”楊東東疑惑的扭頭看了滿臉粉紅的公子我一眼,瞥著嘴走大步走進洗手間,心里暗暗感嘆道:小公子真的是太勾人了!要不是我意志堅定,彎是遲早的事兒啊……唉,定是個禍害啊!
昏昏欲睡中聽到一陣水聲讓余躍頓時清醒過來,她快速分辨出兩道水聲的不同,張著嘴準備說些什么的嘴還是緊閉上了。
這種說出來偏曖昧的話她還是不要說了,感覺怪怪的。
只是大腦是個神奇的東西,在聽到一種聲音后可以自動腦補出發(fā)生的先后順序以及聲源物。
余躍皺著眉把大海星蒙在自己臉上,默默批評道:余躍,你這樣是不對的!腦力里怎么能想那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呢……把我也帶污了跟你講?!
前不久還說自己是余躍,這會兒有開始分裂出張蜓了。
不過余躍發(fā)現(xiàn),她在做過羞羞的事之后,污的更輕易了。所以始終對慕東陽更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里面。
“躍,你睡了嗎?”沒聽到余躍的回應(yīng),公子我小聲問道。
聞言,余躍從自我批評中回過神來,拿開放在臉上的派大星,咽了口口水道:“嗯我睡著了。”
“呵呵……躍真可愛。”
對方的輕笑夸獎讓余躍愣了一下,這叫可愛嗎?明明是結(jié)束語啊?公子我怎么還不掛電話,這都晚上九點了!
“呵呵~”余躍干笑,伸手關(guān)掉床頭的臺燈,懶懶道:“不說了洗洗睡去吧。”
“躍你別掛電話!我睡不著,你……你可以唱首歌給我聽嗎?”
納尼?余躍驚訝的連連眨眼睛,公子我當我是午夜電臺啊?還給他唱歌?
“我不會唱歌,掛了!”余躍果斷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在床頭閉上眼睛輕聲嗯嗯起來: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別放棄治療……”剛哼完一句詞床頭的手機又響起來電鈴聲,手機屏幕亮著,來電顯示是黃聰嘉。
余躍爬起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皺起眉頭接通電話,“喂?”
“明天上午10點,來民政局把婚離一下吧。”
聽到黃聰嘉略沉的聲音內(nèi)容,余躍樂的黃聰嘉這么爽快,輕聲回應(yīng)道:“好。”
“聰嘉~我好難受……給我……”突然聽到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聲音,余躍的臉瞬間冷下來,握著手機的手慢慢加緊。
張蜓?你給我等著!還有黃聰嘉你個偏在這種時候給我打電話惡心我的變態(tài)……擦!趕緊到明天恢復(fù)我的單身狗標簽!黃聰嘉這種婚內(nèi)出軌出的心安理得的男人,我最看不起!真特么的惡心!
手機里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和男女的低喃,余躍內(nèi)心十分想掛斷電話中斷令自己反感的聲音,但她遲遲才不去手,面無表情的聽了好一會兒。
掛斷電話,余躍嘆了口氣躺在床上,突然覺得身邊的空氣變得有些壓抑,她覺得有些寂寞。
眼神迷茫的再度坐起來,她拿起手機盯著首頁上王者榮耀的圖標,右手食指懸在在上面,糾結(jié)了好久才收回手指,放在嘴里啃著指甲。
她要是打游戲的話肯定會睡不著的,所以不能打游戲!明天還得比賽呢!
但是被剛才黃聰嘉的來電影響的,余躍莫名的很亢奮,精神的跟打了雞血一樣!隨即她預(yù)定好明天的出行,又開始覺得:
好無聊啊……
被月光照出隱隱輪廓的臥室里,余躍拍揉捏著懷里的大海星布偶,雙眼迷離的盯著房門的方向。
“啊……無聊死了……”余躍煩躁的把手里的海星布偶摔在床頭,覺得內(nèi)心十分燥熱,特別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于是她爬下床,直接赤著腳出了臥室,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沖了個舒爽的涼水澡后,余躍心里平靜了許多,踩著輕快的步子笑盈盈的往臥室一蹦一跳走去,心想道:都怪這天實在是太熱了。
再躺回床上,便一覺睡到了天亮。
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叫著,余躍也慢慢醒了過來,盯著天花板緩了一會兒后從床上爬起來,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8:45。
想到和專車司機約定好的時間是九點的,余躍立馬下床脫掉身上的粉色浴袍跑進衣帽間里換上衣服……
等她洗漱完小跑到客廳時,已經(jīng)九點整了。
“哥,我去民政局和黃聰嘉離個婚,早飯我路上買著吃。”匆匆扔下句話給正在擺早餐的杭黎白,余躍拎著個黑色的手提包跑出別墅。
“你慢點。”杭黎白看著余躍的背影無奈搖頭。
一路順暢的到達民政局門口,余躍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松了口氣對著專車司機道謝,推開車門下去,看見不遠處正從紅色蘭尼上下來的黃聰嘉。
還有張蜓!
余躍不得不承認,現(xiàn)在的張蜓比以前的她看上去漂亮了好多……那小妝精致的都看不出來是化過妝的。
無語=_=,離個婚還帶上張蜓……幸虧我沒吃飯,不然非狂吐當場!
移開目光,余躍面無表情走上民政局門前的階梯,用力壓制住內(nèi)心想笑的感覺。
她擔心情緒外露的話黃聰嘉突然改變主意不和她離婚了,她找誰哭去?
因為能和黃聰嘉離婚她很高興,看到黃聰嘉和張蜓在一起她感到很欣慰,所以想笑。
現(xiàn)在就讓他們相愛相殺去吧!
【不言棄】戰(zhàn)隊誓要成為最強王者戰(zhàn)隊的,她沒工夫和他們玩三角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