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機甲人沒空追究那么多,一掌捂住男機甲人的腹部,要幫他把丹藥的力量壓住。藍多也沒閑著,場中還有另一個機甲人,他用同樣的方法去解救,結果很快就取得成功,用在這個達爾文級機甲人身上的丹藥效力就弱多了,他一個人就能搞好。
趁著女機甲人辦事的空隙,藍多把知道的情況都交代給他們聽,他現在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選擇相信同是機甲人的他們。同時他也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女機甲人叫岑立芳,另一個諾貝爾級機甲人叫岑立榮,聽著就是兩兄妹,而達爾文級機甲人叫侯兵。
“聽你這么說,那肯定是雙魚戰艦出動了,洪大校也一定來了,咱們一定可以得救。”侯兵聽了藍多的話后大為振奮。岑立芳也弄得差不多了,可惜岑立榮還是沒能醒過來,她發話道:
“侯兵,帶上我哥。你叫藍多對吧,緊跟著我,我一定能把你帶出去。”
“還有我的朋友,他們都是被俘的機甲人,要把他們都帶上,一個都不能少!”藍多補充道??磥磉@個岑立芳還不錯,自己果然沒看錯人,長得像梅莓的不可能是壞人。
“不好!有人來了。”
岑立芳想用元磁片聯系外面,可先捕捉到的是個壞消息。只見她清喝一聲,一套銀色藍邊的美麗機甲就幻化出來覆蓋全身,頭盔兩側各有一支銀色尖角,翅膀之下連著長長的鉤條尾巴,看起來有如飛龍,英氣逼人。
岑立芳扇翅一動,旋風夾帶著藍多和侯兵騰空而起,一轉眼就返回到了地面上,這時趕來查看狀況的修士也到了,是追擊過藍多的阿文和阿武兩個筑基期修士。
兩人認得岑立芳是被俘的機甲人之一,也是這場戰役的關鍵籌碼,如今竟然若無其事地逃脫了出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岑立芳去勢不減,向兩人直撞過去,阿文和阿武這才反應過來,御使飛劍阻擊。岑立芳絲毫不懼,一條銀色長鞭幻化出手,環胸一旋形成護盾,就這樣硬撞過去。
兩人沒料到她這么蠻橫,兩柄飛劍被一撞彈開,失去了先手,再想出招已經來不及了,被岑立芳直接闖了過去,只得收回飛劍馬上回追,只不過在速度上也落后于對手。
“右拐,從那條長廊穿過去?!?/p>
這里的路況藍多還認得一些,就給岑立芳指路,同時用元磁片去聯系大家,讓他們都到瞭望臺集結,要一鼓作氣沖出去。
事情并沒有那么順利,中年修士和劉平也趕過來堵截了。他們小隊原本就是負責看守機甲人俘虜的,后來因為戰況不佳,羅峰覺得只要方舟不出問題,俘虜有沒有人看管都一樣,所以才讓中年修士小隊出擊,哪會想得到方舟竟然從內部出現問題,現在還被敵方攻了進來,簡直是顏面掃地。
事已至此,中年修士知道自己難辭其咎,唯一還能補救的,就是不讓眼前這籌碼逃出飛舟,如果連這個都辦不成,那自己真的是沒臉再去見羅峰了。
毫無保留地阻擊,成功將岑立芳給攔了下來,小隊四人重新集結,勢要將她再次擒下。實力還沒完全恢復,身邊又有藍多和侯兵兩個累贅,面面受阻,岑立芳當機立決,打出一個缺口掩護兩人先逃,她殿后阻擊。
沒有金丹期的羅峰在,中年修士四人給不了她多大的實質性威脅。當初之所以被擒獲,一方面是羅峰的確厲害,很不走運被他給撞上了,另一方面也是事出有因,不然以他們隊伍的真正實力,怎么也不會落得被一網打盡的下場。
“喂,藍多,你要去哪里?”
“我朋友有難!”
跑著跑著,藍多突然折回去,侯兵背著岑立榮,也幫不上什么忙,只好繼續往前,他已經感應到了瞭望臺的大致方位,即便沒有藍多帶路也能找過去。
“我來啦!”
“藍多!”
危難之際,藍多及時趕到,揮舞著月牙戰鐮給平井和另一位隊員解圍,他們倆正在被四人組圍攻,差點就堅持不下去了。
對方都是練氣中后期的實力,跟藍多差不了多少,但藍多有利器在手,抗住一陣子是沒問題的,掩護二人撤退。平井見只有藍多一人,傳訊過去問道:
“結衣呢,她不是跟著你的嗎?”
被平井這么一問,藍多這時候才想起她來,元磁片上聯系不到她,都不知上哪找去,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回應道:“你們先到瞭望臺那里集合,我等下去找她。”
“小心!”
藍多一分神被敵方偷襲得手,一個流星錘砸到了大腿機甲上,疼得手中的月牙戰鐮都差點脫手,暴怒舉起戰鐮,對著流星錘就是一劈,把這件中品法器直接劈成廢銅爛鐵。
法器被毀,流星錘的主人直接掏出一把符箓扔向藍多,符箓在空中激發出對應的法術,形成冰刺群洶涌而來,藍多三人知道厲害,擇路慌逃,又失散了。
岑立芳如果順利的話,估計也快殺到瞭望臺了,藍多明白時間不多,但不能扔下結衣不管,毅然折返回去。
才跑了沒多久,身后的墻門突然被撞開,跌出了兩個身影,藍多趕緊上去查看。兩人都傷得很重,一人直接暈死了過去,機甲破得不成樣,都快維持不住了。藍多扶起還有意識的那人喊道:
“平井,堅持??!就差一步就能逃出去了,不能倒在這里!”
“我、我不行了...藍多!如果、如果我們中有一個人能逃出生天,我希望那個人...是你...”平井說完也倒了下去,生死未明。藍多悲從中來,搖著他呼喊道:
“平井,平井,你醒醒...混蛋!我跟你們拼了!”
來不及悲傷,追兵已經殺到,藍多化悲憤為力量,迎著敵人沖殺過去,勢要給同伴們報仇!
還是那四個家伙,藍多怒火中燒,把大小月牙全放出去,都忘了自己還沒能同時熟練操控雙月牙刃。大小月牙刃一出如同脫籠猛虎,飛入敵陣追擊絞殺,藍多也顧不上操控它們,握著戰槍勇猛突擊,比那雙月牙刃還要狂。
有前車之鑒,對方四人都不敢用法器來硬碰硬,選擇圍而耗之,不斷用法術偷襲,讓藍多打不到人,還得疲于防守,氣勢漸漸就弱了下去。
等怒火消退了些,藍多的頭腦也清醒過來,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耗死,得想辦法突圍。突然,元磁片上有信息傳來,當即改變戰術,舍棄已經失去控制的大小月牙刃,提著戰槍往左翼突圍。
對方就等他耐不住性子,馬上形成包夾之勢要一舉殲敵。讓他們料想不到的是,這看似孤注一擲的小子突然慫了,一個急收步往回逃,不過他們已經把去路截住,后面還是有兩人在堵擊,是逃不掉的。
藍多這一轉身,就把后背完全暴露給對方,對方當然不會拒絕這份大禮,再度御起法器來給他最后一擊。
藍多是舍棄后背的防御了,他兩人急于求成,何嘗不也是露出了破綻。禮尚往來,毫無征兆的激光雨突發而至,把這里的戰局給一通攪渾。
藍多去勢不減,他知道激光是不會打到自己身上的,直線突擊上去。敵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只能邊防御邊撤退,也不顧上另外那兩個同伴了。
這兩人撤走,藍多也不追擊,折返回來與自己的同伴匯合。只見結衣已經換上光劍在與敵人周旋,另外一個敵人則倒在了血泊中,中槍無數,不過讓他致命的,是一彎直插入胸背的大月牙刃。
這倒霉鬼被突如其來的激光雨給打了個措手不及,慌忙防御,卻被失控亂竄的大月牙刃給直接絞殺了,死得不明不白。
剩下的這人也是中槍不少,傷勢不輕,即便并不擅長近戰的結衣也能壓制住他。還沒等藍多加入戰局,他當機立斷激發出一串爆炸符箓,借著混亂狼狽而逃。
“別追啦,趕快跟我走!”
結衣換上機槍想去追擊,結果被藍多喊住,她信任藍多,也不多問什么。藍多收回大小月牙刃,在倒霉鬼身上摸出了一個儲物袋,往里一探,喜不自禁道:
“我就知道有,這下可方便多了?!?/p>
結衣見他一臉欣喜,忍不住問道:“有什么呀?”其實她還想問,為什么你一個機甲人,卻好像能用修仙者的儲物袋?
“待會你就知道?!彼{多收起儲物袋,拉著她馬上出發。隊員們收到傳訊后,都在往中央瞭望臺移動,一番混戰下來,沒幾人是完好無缺的,更有人直接就見不到了。
混戰還在繼續,諾貝爾級機甲人和筑基期修士的較量已經進入到白熱化階段,雙方都在爭奪方舟頂上缺口的控制權。順利來到瞭望臺外圍,藍多沒看見岑立芳的身影,侯兵倒是在,背著岑立榮,被兩個帶翅膀的機甲人護在中間,向他傳訊道:
“侯兵,現在怎么辦?芳芳呢?”
見是藍多,侯兵立即回應道:“不知道,我們正在全力突圍,增援馬上到,你們待會找機會自己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