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叫伴隨著陶瓷破碎的聲音響徹整個季家大宅。

季家人趕到二樓的時候，就看到季素霏面無表情站在季詩淳的房間門口，陶瓷碎片在她面前散落一地，而此時，季詩淳倒在碎片之中，臉上手上都是血跡。

“淳兒！”

朱莫云驚呼一聲，慌慌張張把季詩淳從碎片堆里拉了起來，顫抖著聲音問：“淳兒，傷到哪里了？淳兒？”

季詩淳茫然的眼神開始聚焦，最后視線落在朱莫云的臉上，頓時嚎啕大哭起來，“媽……嗚嗚嗚嗚嗚……”

“怎么回事？剛才發生什么事了？”

季詩淳聞言飛快地看了眼季素霏，然后飛快低下頭：“我就是想跟她說說話，可是……”

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很難不讓人多想。

季詩淳沒有提那個“她”是誰，可剛才事發的時候就只有季素霏在旁邊，除了她，還有誰？

但朱莫云沒有看向季素霏，一直在輕聲哄著季詩淳，直到季詩淳顫顫巍巍地問：“媽，我……我是不是毀容了？我是不是不能演戲了？”

“不會的，媽不會讓你有事的。”

“啪！”

朱莫云的話音剛落下，就聽到一個重重地巴掌聲響起。

回頭，便看到季老夫人站在季素霏的身邊，那只伸出去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

“你這個掃把星！早就告訴你不要靠近你二姐，你還跑到她房間來了，瞧瞧，你都做了什么？她要是毀容了還怎么演戲？”

季素霏緩緩抬眸，那雙大眼沒有一絲溫度，“你的意思是，她的傷是我弄的？”

“不是你還有誰？剛才就你們倆在樓上，難不成是淳兒她自己打傷的自己？”

聞言，季素霏心底冷笑。

還真是季詩淳自己打的。

她經過季詩淳房門口的時候，季詩淳忽然喊住了她，她回頭，就看到季詩淳拿著陶瓷花瓶往地上狠狠地砸了下去，撿起陶瓷碎片在手心割了一下，然后把血跡抹到臉上。

待她意識到季詩淳想做什么的時候，朱莫云跟季老夫人已經上樓來了。

“奶奶，嗚嗚嗚嗚嗚……你別怪妹妹，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摔碎了花瓶割傷了自己……”

季老夫人見季詩淳還在幫季素霏說話，心里更加不待見季素霏了。

“你這個逆障！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跟你二姐道歉？”

道歉？

季素霏淺彎唇角，看向季詩淳，“你確定要我道歉？”

不知為何，季詩淳只覺得季素霏這個笑容有些滲人，以至于她一時間忘了哭。

但很快她便反應了過來，低聲抽泣，“奶奶，是我不好。我今天……今天去試鏡的時候，看到素霏也準備試鏡跟我同一個角色，當時太著急沒有跟她說話，回來看到她，就想問問她結果，誰知一不小心就碰倒了……”

“什么？你跑去試鏡了？你要跟你二姐搶角色？”季老夫人的聲音再次拔高兩個調。

季素霏還沒開口，季老夫人就再次開口：“你還在上學你跑去試鏡？嫌丟人丟的不夠要廣而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