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有刺客!
當時老王爺可是將薛姨娘疼到了骨子里,自然見不得旁人說自己的女兒的不好,根本不相信和尚的話,將和尚趕了出去。可薛姨娘情況俞下,一日不如一日,老王爺無奈之下請人改了薛姨娘的姓氏。
說來也巧,就在改了姓氏的第二日,薛姨娘忽然退了熱,身子漸漸好起來,老王爺這才信了那和尚的話,后來為了怕薛姨娘出事兒,正當當時威武大將軍年輕有為,老王爺便將她許給了唐墨。
本來意為正妻,卻不想唐墨當時性子拗得緊,執意要娶那沙洲女子為妻。無奈之下,老王爺退讓了一步,唐墨無法,只能讓薛姨娘入府做姨娘。
這樣想著,柳姨娘目光微微恍惚了一下,原來時間這么快,薛姨娘到底應了那和尚的那句話,命途多揣,不得善終啊!
“逸小子正在查探。”唐墨目光在薛姨娘身上停留了一下,輕輕嘆口氣。
半晌,景逸緩緩站起身,自衣袖里拿出帕子擦擦手,這才看向唐墨道:“她是中毒了。”
“中毒?”
唐墨聞言尚未說話,剛剛止住哭聲的唐清月便猛的站起身子愣愣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薛姨娘,怔怔開口,“怎么會中毒?姨娘為人和善,又有什么人非得要她的命啊?”
“自從進了祠堂之后,姨娘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出去后一定要和姐姐道歉,姨娘已經如此心善,為何還是有人不肯放過她?”
說到這里,唐清月目光在地上散落的飯食上一掃而過,話音忽然一頓,有些驚恐的退后兩步,抓著唐墨的胳膊道:“不,爹爹,有人是想要女兒的命啊!姨娘今日吃的是女兒的飯食,姨娘的飯食還在那兒。”
順著唐清月的話,唐墨聞言往另一個方向看去,果然見那里放著一份膳食。
見此,唐墨眸子驀然一凝,難道真有人想要月兒的命?可是月兒整日待在府里,又如何去得罪別人?
不遠處,景逸看著眼睛通紅的唐清月,又看了眼薛姨娘,眼睛忽然瞇了瞇。
“來人,先將薛姨娘抬下去。”
看了眼薛姨娘的尸體,唐墨眉頭皺了皺,復又看向跟在身后的管家道:“你現在去莊親王府一趟將薛姨娘的事兒告知一下吧。”
“是。”管家聞言應了一聲,小跑著往院落外走。
“姨娘……”唐清月趴在薛姨娘身上又嗚嗚哭起來,攔著下人將尸體帶走。下人見此,一臉為難的看著唐墨。
看著唐清月傷心欲絕的模樣,唐墨對著下人擺擺手,手指緩緩在唐清月肩上派;拍了拍。這個女兒他一直以來便沒怎么關心過,如今她這樣,到底是他忽略了她。
這樣想著,唐墨輕輕嘆口氣。一旁的唐清清見此,眸光微微黯然,卻很快將神情斂了下去。
卻在這時,忽然有一小廝神色匆匆的從外面跑進來,手里高舉著一只白玉瓶子,大聲道:“老爺,奴才剛剛從外面撿了一只瓶子,奴才心想著會不會與薛姨娘中毒之事有關,就帶了進來。”
唐墨聞言,伸手接過瓶子瞧了瞧,目光掃過瓶底時,眸子卻忽然一凝。
他不敢相信的又仔細看了看,卻見那瓶子底上果然有一朵小小的梅花。瑾兒向來喜歡梅花,所以她的所有衣物以及帕子上,都會繡上一朵梅花,而她的白玉瓶上自然也不例外,但她這一個習慣,卻只有親近她的人才知道。所以可以排除是外人故意栽贓。
只是,瑾兒性子雖直率,卻從小心善……若是說是她害薛姨娘,他無論如何都不會信。
這樣想著,唐墨剛想把瓶子收起來,就見唐清月忽然一把搶過瓶子失聲道:“爹爹,這瓶底……瓶底怎么會有一朵梅花?我記得大姐姐最喜歡在她的東西上刻梅花,這……”
說到最后,唐清月欲言又止,可話里的意思卻很明顯。唐墨聞言,臉色頓時一變,怒斥道:“胡說什么!這瓶子里裝的到底是什么尚不清楚,你怎可胡亂冤枉長姐!”
唐清月聞言,身子一抖,低頭顫著聲音道:“爹爹莫要生氣,月兒知錯了。那就請逸公子幫忙看看這瓶子里殘留的藥是否和姨娘身上的是同一種藥?”
前一句是對唐墨說的,后一句卻是對景逸說的。
唐墨聞言臉色緩和了一些,景逸接過唐清月手里的瓶子,眸光在掃過她那一閃而逝的惱怒神色時,忽然眼底染上一絲笑。
看來有人又要忙活了呢。
揭開瓶子仔細看了看,景逸對著一眾人輕輕點頭,“是同一種藥。”
而就在將軍府亂做一團時,皇宮龍棲殿。
“吱!”
房門被人從外推開,先進來的是身著龍袍的皇上,他臉上的疲憊之色相比前幾天稍稍褪去一些。身后跟著手拿拂塵的穆公公。
等皇上進到屋子里,穆公公轉身將房門關上,有些欣慰道:“看來那瑾姑娘并非如傳言所說草包無能,如今能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也算是大功一件。”
“哼!將軍府又如何會出草包之人?”皇上冷哼一聲,看著紙上娟秀的小字,眼睛瞇了瞇,這些年他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騙了。
卻在這時,從窗外忽然飛進來一枚飛刀,“咻”的一聲,直直朝著皇上身邊的柱子上擲去。
“什么人?!”穆公公見此大呼一聲,快步走到窗口朝外喊道:“有刺客!抓刺客!”
穆公公話落,門外瞬間喧鬧起來。見侍衛井然有序的在皇宮里搜查,穆公公這才回頭往皇上身邊走去。這一回頭卻嚇得臉色一變,只見皇上竟徒手去拔那小刀。
見此,穆公公忙道:“皇上不可!”
只是他話落,卻見皇上已經將那小刀拔下來。穆公公也是這個時候才看到那小刀上竟扎著一張紙條。
緩緩將紙條打開,皇上看著上面的內容,目光卻忽然一凝,忙拿出唐初瑾寫的那張紙條和這張紙條對比。
一旁的穆公公待看清兩張紙條上的內容時,目光也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