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季節,寒風蕭瑟,天色有些陰沉,看起來,像是要下雪一樣。
晉城的百年老家族池家一夜之間倒了,不但家產被全部賠光,家里的產業被銀行查封,就連池家最小的女兒還因為情緒激動涉嫌持刀傷人,被起訴了。
一輛車停在了已經貼了封條的池家別墅面前,后座的車門被打開,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走了出來。
“司少,小心腳下。”
一旁的助手輕聲的提醒。
司承墨下了車,站在了原地,他瞇起了眼睛看了看面前的池家別墅,臉色,是看不出喜怒的。
后花園里,池晚坐在院子的池塘旁邊,面前的畫板上,一幅風景畫躍然于紙上。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池晚手上的動作,卻并未被打斷。
甚至,還更快了一些。
助手見了這一幕,有些拿不準主意。
今天是開庭的日子,被告就是池家的小女兒池晚,因為涉嫌故意謀殺蘇家千金。
原本,池晚應該在警局,可是不知道她昨天跟司少說了什么,現如今,她待在本應該被查封的池家別墅里。
池家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如今,那偌大繁華的池家,居然只剩下一個池晚了。
“阿墨,是你來了嗎?”
池晚沒有回頭,只是問。
司承墨站在她的身后,應聲。
“你在畫什么?”
他問,語氣之間十分的平靜。
似乎,并不是來接她去開庭,接受審判。
而是像以前一樣,來看看她而已。
“柿子樹啊……你還記得嗎?這兒原本有一棵柿子樹的,一到了秋天就結滿了柿子,嘉安最喜歡來這兒了。”
池晚說著話,轉身看著司承墨。
饒是見過池晚很多次,如今再見,卻仍然能被驚艷。
司承墨身后的保鏢都是看得有些移不開眼睛。
怪不得別人都說,晉城池家的私生女小女兒,美的不像是人,倒像是妖精一樣。
被看一眼,都要被吸走魂魄的。
“阿墨,你記得嘉安嗎?他很喜歡你的,他還說,以后要好好努力,變得跟你一樣優秀呢。”
池晚笑著看著司承墨,她白皙的小臉兒上,沾著不小心蹭上的顏料。
這點,卻仍然不影響她的美。
司承墨微微的笑了,“是嗎?”
池晚的笑容慢慢的退了下去,她看著司承墨,道:“阿墨,池家的人雖然是我的親人,可是因為他們對我不好,所以我也不想求情……”
“可是阿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就只有嘉安對我好了,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了。”
池晚說著,仰起頭來看著他,“阿墨,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可我年輕漂亮,好歹以前陪你睡過那么多次,你就當是豢養一只鳥兒,也會有感情的吧?”
“鳥兒?”
司承墨不屑的輕笑了一聲,“池晚,如果你早有這種自知之明,就不該為了別的男人,來利用我!”
“如今,他自身難保了?所以要你全都承受下來?”
池晚微微的皺眉,眼波流轉,看著司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