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衡捂著發(fā)痛的腦袋回到家,姐姐不在,這讓他暗松了口氣,簡單的處理下身上的痕跡,他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鈴聲響起,齊衡被驚醒了。
“喂?”他伸手摸到床邊,迷迷糊糊的說道。
“你小子在干嘛,怎么還不來,都到了就等你呢。”電話那頭,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屠夫?”齊衡還不太清醒。
“我靠,你在睡覺?”屠夫沒好氣的說道。
“你怎么這時候還在睡覺?”語氣中帶著埋怨。
“不好意思,今天有點不舒服。”齊衡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清醒過來。
“不舒服,真的假的?你小子不會又在找理由不喝酒吧?”屠夫的聲音夾雜著三分關(guān)心和七分戲謔。
齊衡酒量不行,以前沒少用生病的借口推脫,一來二去,大家都知道了,每次喝酒前都會問上一句,今天病了沒?
到這時,齊衡也想起來,今晚是和寢室?guī)讉€哥們聚餐的時候,自己睡了一覺差點給弄忘了。
“是有點,但睡一覺就好了,今天咱們寢室難得的聚會,我肯定要到場的,說吧,在哪里?”齊衡問道。
“沒事就好,小四川,老地方。”屠夫說了地址,催了兩句就掛了。
齊衡起身,洗了把臉,望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忍不住自語道:“這傾心決后作用怎么這么大,比清心訣大多了。”
哪怕睡了好幾個小時,他還是覺得腦袋有輕微的痛感,整個人也有點發(fā)虛,好像連擼十幾發(fā)的感覺。
想到傾心決,齊衡就想起墻布后的縫隙,他跑過去一看,墻壁光滑如新,仿佛之前的縫隙只是他的一場幻覺。
可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昨晚的事是真的。
齊衡思緒萬千,忍不住惋惜,但事已至此,已經(jīng)無可奈何,他收拾心情,整理了一下便出門離開了。
……
……
高和大學是一所省屬的二本綜合大學,前身是高合聯(lián)合學院,改成大學的時間不長,才二三十年,但得力省市政府的大力改造加上本身的努力,隱隱有種省內(nèi)第一二本的趨勢,據(jù)說很快就要被升為一本大學。
但“據(jù)說”這兩個字從那個十年前就開始了,這么多年始終沒見到一點影子,最起碼齊衡是看不到了,因為他馬上就要畢業(yè)了。
最強二本也不過是大家的玩笑,別說天安省,就是出了高合市也沒幾個承認的。
這也是齊衡一直遺憾的事,因為他有了一個考上優(yōu)秀大學的必備家庭背景——父母雙亡,可惜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還是來到了高和大學。
好想成為一個學霸啊!
齊橫曾經(jīng)在月夜下仰天長嘆,發(fā)出了每一個學渣的吶喊。
但可惜,學習這種事真的是很看天賦的,每年的高考狀元絕不是努力兩個字就可以達到的。
姐姐倒是很聰明,從小學習就很優(yōu)秀,但家庭的意外,徹底改變了她一生的軌跡,齊衡每次想到這就很心痛,也很后悔自己當初為什么不在努力一點,畢竟自己肩負著兩個人的使命。
車租車行駛在擁擠的車道上,已經(jīng)日落黃昏了,暗淡的陽光用最后的溫度燃燒著天際的云彩,斑斕旭輝中有種無言的落寞。
車子離學校越來越近,也代表著齊衡的學生生涯越來越短,在這個即將分別的季節(jié)里,齊衡靠在車窗上,想了很多。
但想的最多的還是墻壁上的那個縫隙,他隱隱有種感覺,這個東西要改變自己的一生,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這種乍然獲得奇遇,又猛的失去的經(jīng)歷在分離的季節(jié)被無限放大,讓他的心空蕩蕩的。
車子到了,齊衡付錢下車,穿過那些無憂無慮年輕的新生,走上了樓梯,到達了屠夫所說的包廂。
包廂的門沒有關(guān),齊衡剛剛到就被幾人看到了,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驚喜道:“阿衡,這。”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齊衡也笑著打招呼。
這個高大的青年有一個很罕見的姓氏,扶,沒錯就是公子扶蘇的的那個扶,齊衡第一次聽的時候被驚到了,沒想到還真有扶這個姓。
姓扶名生,扶生,因為他爸是個醫(yī)生,希望他將來能子承父業(yè),救扶蒼生。
當時齊衡知道這名字來源的時候還有點酸酸的,為什么別人的名字就好高大上,意義深遠,撩妹的時候說出來,逼格都不一樣的。
“姑娘你好,小生扶蘇,山有扶蘇,隰有荷華的扶蘇,敢問姑娘芳名?”
一段美好的愛情故事就開始了。
“姑娘你好,在下李四,一二三四的四......”
“滾!”
所以齊衡對這種好聽有寓意的名字都挺喜歡的,聽姐姐說自己的名字也有很深的含義,但齊衡一直不太理解,問了姐姐很多次姐姐都不肯說,還一臉的嬌羞,弄得齊衡莫名其妙。
后來聯(lián)盟出來,看到那個渾身閃電的,蒙面而行的英雄,齊衡才明白,均衡處于萬物之間.......
原來老爸已經(jīng)預計到了未來,而齊衡也沒有讓他失望,利用凱南成功登頂峽谷之巔。
雖然扶生沒有繼承老爸的意志,轉(zhuǎn)身投入了光明遠大的金融領(lǐng)域,但他罕見的姓氏還是給他帶來了恐怖的buff加成——長得帥!
不僅長得帥,出生書香門第的他從小就帶著一股儒雅的氣質(zhì),大學四年也不知道談了多少次女朋友。
“遲到?jīng)]事,自罰三杯就行。”給齊衡打電話的屠夫站捧著酒杯笑道。
屠夫真名叫做屠建勇,因為長得五大三粗,體毛重,所以大家就了他這么一個愛稱,他倒也無所謂,有時候還在想要不要學古代大屠夫蓄一個大胡子,好在這個情況在單身兩年后被他徹底放棄了。
但可惜,剃了胡子的他還是單身。
事實證明,單身和胡子是沒有關(guān)系的,古代屠夫能娶到老婆,是因為屠夫是一個高利潤的行業(yè)。
人家有錢。
“既然阿衡來了,那我們就可以開始了。”包廂里最后一個長相瘦弱的青年說道。
這個青年叫吳成朋,長相小帥,但個子不高,人也比較瘦,平常都很安靜,但學習很好,是寢室里唯一一個考研成功的人。
齊衡因為遲到,不得已自罰了三杯才被幾人放過,但有了這個開頭,齊衡很快就熱烈起來了,幾人觥籌交錯,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直到扶生在齊衡耳邊說了一句:“阿衡,你知道旁邊包廂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