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衡走出房間,姐姐余怒未消的站在門口,臉色很不好看。
“怎么啦?”齊衡驚訝道。
姐姐剛剛還在客廳開開心心的拍著抖音,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公司遭賊了?!饼R若云氣道。
“what?”齊衡一愣。
他聽過家里遭賊的,聽過搶銀行的,但是公司遭賊還真的是很少見過。
這種倒霉的事情都能給姐姐碰上?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電話里講不清?!饼R若云皺了皺眉,對弟弟說道:“別問那么多了,趕緊收拾一下,陪我去一趟公司?!?/p>
齊衡點點頭,回房間換了件長褲,穿上鞋就和姐姐出發了。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哪怕姐姐著急,但齊衡也按耐住了老司機的狂野,小心的駕駛,安安靜靜的順著龐大的車流前進。
到達目的地,齊衡先去停車,姐姐先一步上樓。
天衡公司位于高合市二環內的一家華潤大廈內,雖然面積不算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整齊規劃的辦公室和電腦桌讓整個公司看起來很清爽,沒有絲毫的擁擠,走在柔軟的地毯上看見漂亮的前臺接待,更讓人升起對這家公司的好感。
不得不說,前臺的接臺位置真的蠻重要的,是一家公司的第一張名片。
因為顏值會加分的。
齊衡走出電梯,對著前臺的漂亮女生熱情的打了一個招呼:“小晴姐?!?/p>
名叫小晴姐的女生抬起頭來,看見齊衡后臉色露出溫和的笑容,說道:“阿衡,你也來公司了?”
齊衡點點頭,用下巴指了指公司里面,問道:“現在里面什么情況?”
小晴姐嘆了口氣,苦惱的說道:“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損失不大,但是云姐的辦公室被翻的不成樣子了?!?/p>
“這下完了,人就是我放進去的,這下云姐肯定要罵死我了?!毙∏缃阕チ俗ヮ^發,既愧疚又害怕。
她作為公司的前臺,每一個進公司的人都是要從她這里登記才能進去的,現在公司被進了賊,第一個肯定就要找她。
齊衡翻了一下她的登記表,問道:“登記表里那個比較有嫌疑?”
齊衡本以為偷竊的人會是在登記表里,誰知道小晴姐支支吾吾的說道:“不是登記表里的啦,是一個送外賣的?!?/p>
“送外賣的?”齊衡愣住了。
他本以為外賣只包外賣、唱歌、修車、打麻將,現在都進軍小偷界了嗎?
搶我周某飯碗?
“對啊,因為中午我們經常要點外賣,所以我就沒讓他登記,直接放他進去了。他說這份單是云姐親自點的,我還以為云姐中午要過來呢,還特意給他指了云姐辦公室的路。”說道這個,小晴姐就來氣,自己竟然幫一個賊指自己老板的辦公室的路。
這不成了小偷的幫兇嗎?
齊衡若有所思,對小晴姐問道:“警察現在來了嗎?”
“已經到了,和云姐一起在里面。”小晴姐說道。
齊衡安慰了一下小晴姐,示意她不用擔心,公司不會太過責怪她的,讓她寬心,然后就走進了公司里面。
而此時,公司里并沒有齊衡想象的人群擁擠,圍在一起談論案情。
而是一個個安靜的坐在辦公桌前,繼續處理手頭上的事。
這讓齊衡暗自點頭,雖然知道這些人肯定在心里八卦這件案子,但是能按耐住,不表現的慌慌張張,漫無紀律,這讓他很欣慰。
“等一下,為什么我的想法突然變得這么社會,這么老板式,一股資本家的味道。”齊衡愣住了。
這又不是自己的公司,是姐姐的?。?/p>
齊衡晃了晃腦袋,把古怪的想法拋出腦海,走到姐姐的辦公室前。
辦公室里除了姐姐,還有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一邊拍照,一邊詢問案件的細節。
“齊小姐,我們已經調過你們公司的監控了,從早上6點鐘起,除了一個清潔阿姨進過你的辦公室,就只有那個送外賣的進來過?!币粋€長這國字臉的中年警察對姐姐說道。
“經過調查,我們已經初步排除清潔工的嫌疑,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那個送外賣的。”
“齊小姐,我聽你們公司員工說,這個外賣進公司的借口是你點了一份外賣,讓他送到你桌子上的,你有過這樣的行為嗎?”中年警察問道。
齊若云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沒有,我今天和弟弟在家里吃的,沒點過任何外賣?!?/p>
聽到這句話后,中年男人眉頭一皺,凝重的說道:“那這件事就有點麻煩了,對方顯然不是見財臨時起意,而是有預謀的盜竊?!?/p>
有預謀的盜竊!
齊衡和姐姐對視一眼,心中都升起不好的預感。
“齊小姐,你先看看辦公室有沒有丟什么東西,我們好根據丟失的物品對犯罪嫌疑人的動機進行勘察。”中年警察說道。
齊若云點點頭,從警察的手里接過一雙手套,開始在散落的現場尋找起來,過了好一會,她才凝重的站起身來,對警察說道:“首飾和幾千塊現金都還在,但是一份計劃書卻不見了?!?/p>
齊若云看了弟弟一眼,說道:“是罐頭的計劃書?!?/p>
罐頭!
錦繡!
齊衡猛地一驚。
姐姐一說到罐頭計劃書,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錦繡,只有他們才有這樣的動機做出這樣的事。
而且,錦繡是有過前科的,樊思云的事就是一個巨大的教訓。
“罐頭計劃書?”警察眉頭皺的更緊了,對齊若云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公司的一份商業計劃書不見了?”
“是的,一份關于我們公司最新的一項產品的計劃書?!饼R若云點頭道。
警察揉了揉揉眉心,感覺很頭痛。
商業盜竊案件,是最令他頭疼的案件,這種案件動輒就牽扯到兩個巨大的公司,背后的關系錯綜復雜,很難處理。
比起個人盜竊,不知道要難多少倍。
“不對,事情有點古怪。”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齊衡突然出聲道。
“這位是?”警察看著齊衡問道。
“這是我弟弟,齊衡?!饼R若云介紹道。
“齊先生,你有什么看法嗎?”警察問道。
“你的計劃書放在哪里的?”齊衡精神力大增后,腦子活躍了許多,此時抓著一個細節對姐姐問道。
“就放在桌子上的???”齊若云回答道。
“那小偷豈不是一眼就可以看到了?為什么還要把辦公室弄得這么亂?”齊衡皺眉,很是不解。
“估計是他還想尋找其他的資料吧?!本煺f道。
這個解釋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齊衡精神力大增后,對細節敏感了許多,他仔細的看了一下辦公室凌亂的場景,總覺的很古怪。
刻意!辦公室的凌亂好像太刻意了。
似乎所有的亂象都是刻意擺出來的。
尤其是那個被拆開的薯片袋,更是讓他無語,偷東西需要把薯片袋拆開嗎?
難不成偷一半偷餓了?吃包薯片充充饑?
而就在齊衡思索間,姐姐的電話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