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時光匆匆而過。
一個粉嫩嫩的小女娃走在花園里,小步歡快,富有節奏感,嘴里還哼著小調。
路過一棵大樹,看見樹下有只小鳥,唧唧咋咋的叫著,弱小可憐又無助。
她走過去小手托起小鳥,抬頭看樹,看見了鳥窩,想把它送回去,可是好像以她現在的年紀想要辦到我點困難。
就在這時走來一個小男娃娃,看見她可愛的模樣紅了紅小臉說:“你別拿著它,它好臟的。看你的樣子是想把它送回家,可是你辦不到的。它這么弱小,你管它干嘛,而且它又不會感謝你。”小家伙眉頭皺了皺。
“你說的不對,我如果能幫它回家,我就是做了一件好事,我不是為了讓它謝我才幫它的,我和它比起來它更弱小,強大的人有權利和能力去保護弱小的人。”小女孩的話讓小男孩幼小的心靈,遭受到強烈的撞擊和教化。
正是尚筱汐的話讓日后長大的他沒有后悔他的決定。
小男孩沒有在與小女孩爭辯,也許他覺得小女孩說的對吧!
之后小女孩踩著小男孩的肩膀爬到樹上,把小鳥安全的送回了家。
“小姐,奴婢找你很久了。方少爺?你怎么也在這?”丫鬟小桃快速的走到兩個孩子身邊。
前廳里,尚家家主尚文澤正和方家家主方逸說著寒暄的話。
“最近江南的絲綢生意不太景氣,方某一家想遷居京城,聽說京城的絲綢生意可以做大。”方逸如今正值壯年,雄心和野心都在致高點。
“方弟這次來是告別的?方弟當真決定了?”
“我與織云已經決定了,帶著俊杰一起去京城。”織云是方夫人,而俊杰則是他們的兒子。
“這……好吧!既然方弟執意要離開,那我也不好在說什么,只希望方弟此去一路順風。”
“那方某就告遲了。”方逸起身想要離去,發現身邊的兒子不見了,“俊杰去哪里了?”
“剛剛還在,沒事我讓下人去找,一定能找到,方弟別急。”
尚文澤對方逸說完,轉頭對廳里的下人們說:“快去找方少爺。”
花園里。
“本少爺聽爹爹與尚伯父說個沒完沒了的,簡直毒茶本少爺的耳朵,和幼小的心靈。不想聽他們嘮叨,就一個人出來,在這花園里碰見的你家小姐。”年幼的方俊杰就如此這般讓人哭笑不得,也不知長大后的他會如何的不可一世。
丫鬟小桃一臉驚奇的看著這個據說才七歲的方少爺愣神。
“好了,看你人小鬼大的樣子,聽爹爹說,你們一家要離開了,以后到別人家里記住不要亂跑,會出事的。”都已經七歲了,怎么還不如我一個五歲的人聽話?萬一出事了后果很嚴重的。哦,我忘了,我兩世加一起都已經二十三了。
“我記得了,那我走了,我們還能在見面嗎?”
“會的,有機會我去京城看你。”尚筱汐的一句話讓方俊杰等了十年之久。
尚府大門口。
“尚兄請回。”
“方弟走的時候,我就不送了,一路平安。”兩位家主相對抱拳,在江南這一帶尚家和方家還有江家是世交。
七歲的方俊杰隨父母一同去了京城,因為他的學識注定了他以后會干一番事業。同時五歲的尚筱汐可愛善良的舉動也在他心中埋下了深刻的影子。
時光又五年過去了。
江家與尚家本就是至交,江老爺年輕時得一女兒,后來膝下一直無子,已經到了而立之年才又得一子。此子出生時日與尚筱汐相差不多。
兩家經常見面吃飯,尤其是兩位家主談起生意,都有各自的生意經,總是滔滔不絕的講個沒完。
尚筱汐這一世的容顏與上一世不同,上一世嫵媚多姿,妖嬈動人,一看就是攝人心魄的御姐范。
十歲的尚筱汐,初見女兒家的嬌羞容顏,唇紅齒白,嬌小可人,看著讓人覺得即可愛又賞心悅目。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蘿莉身御姐心了。
在客棧里江老爺和尚文澤在一起吃飯,兩個人都帶著自己最小的兒女。
江楚旭一表人才,頗有書生氣,沒有其父親的圓滑事故,起手投足間俊朗不凡,玉樹臨風。
江家公子頻頻看尚筱汐失神,被其父親看到,話題立刻從生意經轉到兒女婚事上,“尚弟三子一女,這一女不知花落誰家?”
“不瞞江兄,小女是我最后一個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兒,不論她有怎樣的選擇,我這個做父親的都支持,不會干涉她自己的意愿。”老江頭,你看我女兒兒子失神,你以為就你瞧見了?老夫我也是瞧見了,但是這姻緣么!還得我家筱汐喜歡才好。
這老尚頭擺明了,不會干涉兒女婚事,可也不會推波助瀾。這就有些困難了,看尚家小姐對我兒理都不愿意理,只是出于禮節相談幾句,并沒有相中我兒的意思。
不行,今日一定要讓他們兩個結成解不開的姻緣。
“尚弟,我和你一樣,這個兒子也是我的心頭肉,他喜歡的東西或人,我這個做爹的一定會盡力幫他得到。”這句話已經是在明著說我江家的心頭肉中意你尚家的寶貝兒,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這老東西在這堵我,看來他是非讓小女做他兒媳了,這怎么辦?對了,可以這樣,“江兄,你是不知到,尚某我在家中地位低下,只能管得了下人,管不了家中的幾塊寶,我也是聽夫人的,此事容我與夫人商量一下。”
“……好吧!”尚文澤你和我裝什么,你妻管嚴?誰信?你家那個美嬌娘從來溫柔賢淑,善良體貼,當年我和方弟一起去尚府做客,親眼見到艾茯苓是那樣得體,哪里有尚文澤說的母老虎一般。
一頓飯兩人吃的個懷心思,尚筱汐則什么都沒聽見,因為她在想隔壁家的貓怎么不來了?隔壁家的貓是黃色的,很懶很沒有安全意識,無論誰要抱,它都讓抱,這樣不太好,但是也因為它讓尚筱汐抱,而多了不少口福,一般尚筱汐吃什么它就吃什么。
尚筱汐一直喜歡貓,尤其是黑色的純種的貓,眼睛一定也得是黑的,因為這樣的貓只認主人,而且有意思的事是當真有九條命。
因為尚筱汐的心思都在貓身上,她對江家公子的眼神完全沒有接收到,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信號不好。當然了,他不僅沒收到江公子的信號,更是不知道自家老爹和江家老爺發的什么信息,哦不,是說的什么話。以至于她完全不知道席間都發生了什么?
回到家,尚筱汐就悄悄的帶著七歲時跟著她的貼身丫頭汾晴。因為她自己名字里帶有水,所以也讓自己的丫頭也帶水。可是有意思的是,汾晴和她是一個性格,只不過沒有她的囂張跋扈,只是很漢子。哪里都敢和小姐一起去闖,惹禍了,從來不用尚筱汐說立刻攬下一切罪名,無怨無悔。只因為尚筱汐在大雪夜里見到她的那一刻救下了在雪堆里奄奄一息的她。
三年前的冬天,寒風刺骨的冷,窮人家在大冬天吃不飽飯,穿不暖衣都是經常的。跟何況汾情這種下等平民。
在藍琦國百姓分上中下三種人。上等人要交上等人的稅,中等人要交中等人的稅,這下等人一般是叫不出來稅的。因為吃飽穿暖都是問題,有那有錢財上稅啊!
汾晴有一對體弱多病的父母,因為沒有錢看病,病情一拖再拖,汾晴無法看著爹娘受苦,在大雪夜里跑到郎中的藥店去。
進去后,也不管老大夫在干什么,抓著人就要往家里帶。
“姑娘,你等等,容老夫拿藥箱。”
“藥箱就不用拿了,我,我沒有錢,你去我家看病開藥,我在去山上采藥煎了給父母喝。”汾晴每次都只能這么做才能勉強讓父母的生命多活些時日,活著的時候不會那么的痛苦。
老大夫一聽,“姑娘,你這不是讓我老頭子在這大雪紛飛的天陪你跑一趟,還一文錢都賺不到吧?看你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是大戶人家的丫頭呢,沒想到不過是下等平民。這個診老夫不會出的,小武送客。”小武是這大夫的徒弟。
小武上前把汾情推出了藥店門外。
汾晴在門外苦苦哀求,任由滾燙的淚珠兒落下,也沒有打動看大夫的心,也許是看得多了吧!
漫天飛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在汾晴的身上,她只有七歲卻覺得很累了,她想睡,就這樣睡著了,就什么都放下了。
這個世界從來就是強者生存,強者有能力決定弱者的生死。但相反強者也有權利保護弱者,使弱者挺直腰桿變強者。
沒過多久,一輛奢華的馬車停在藥店門口,車里的小桃下來了,看見躺在雪地里的汾晴轉身問馬車里的小主子。
“小姐,雪地里有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娃娃,我們怎么辦?”小桃有點急切的說。
“把她弄到馬車里,去叫馬大夫到府上給哥哥看看凍傷的腿。”
就這樣汾晴被帶回尚府,她醒來以后,說明情況,尚筱汐決定幫她,不過幫她也是有條件的。條件就是要汾晴終身成為尚筱汐的丫頭,一輩子。
汾晴答應了,只要能救爹娘,大他戶人家的小姐為奴為婢又有什么關系。當時的她不知道尚筱汐的脾氣,后來相處下來,發現有些時候尚筱汐把她當成了朋友一般照顧。
“站住,爹地和娘親有話問你。”尚文澤的一句話成功的讓尚筱汐頓住腳步。
汾晴則是又一次準備好屁股開花了,雖然開花以后還有小姐用上好的金瘡藥救命,可是屁股的疼痛還是無法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