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回去怎么和你父親說?”張老爺使出很大的毅力才沒有上去打他,他簡直不要太過分,在我家里把我女兒給……簡直心疼。
“實話實說。”尚筱筠言簡意賅,對答如流的和自己未來老丈人講話。
“好,天色已晚,管家送尚三公子回去。”
“岳父大人留步,小婿先走了,明日尚府定會來人親自代我向天愛提親。”以他對自己老爹和老娘的了解,明日一定會如此的。就是明天我是不能親自來為自己提親了,而且最近可能都見不到天愛了。
“最近半月我可能不能來看天愛了,還勞煩爹轉(zhuǎn)告和照顧。”尚筱筠說完頭也不回的和張府的管家離去了。
“我的女兒,我一定會的。”張老爺欣然接受那一聲爹。
張?zhí)鞇巯牧瞬簧俚捏w力,這會兒正在自己房間里吃東西呢!張老爺怕女兒尷尬,特別囑咐不許府里下人多嘴,嚼舌根。
尚筱筠回到府里,管家就問:“三少爺你怎么這么晚了,才回來?”
“您別問了,老爺和夫人呢?”
“老爺和夫人最近身體不太好,早早都睡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尚筱筠和管家走在去前廳的路上說的。
尚府的管家離開后,尚筱筠改變了去前廳的方向。改去后院祠堂,推開祠堂的大門,走到列祖列宗的排位前撩起袍子就跪,跪的直直的。
漫漫長夜尚筱筠一臉嚴(yán)肅的跪在祠堂里,夜涼如水,月上中天直至消失不見。
當(dāng)太陽緩緩露出小臉蛋時,天已是快要大亮了。
管家敲響了尚文澤和艾茯苓的房間,“老爺,夫人三公子昨個在祠堂跪了一宿,您和夫人快去看看吧!”
“這是怎么回去?”尚文澤率先穿好了衣服開門問管家。
“我也不知道啊!你們快去看看吧!”管家話音未落,艾茯苓也穿好了衣服出來了,只是兩個人頭發(fā)都沒梳。
“夫人,我們快些梳洗,一起去祠堂。”
尚筱汐一大早破天荒的被門外的些許動靜吵醒了,只因為丫環(huán)的話。
“你聽說了沒,三少爺去了一趟張府回來就去祠堂跪了一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還能怎么了,肯定是那張家小姐讓少爺娶他,少爺一定愿意啊!可能是老爺不同意,少爺跪祠堂請求老爺同意呢!”
“是這樣嗎?”
尚筱筠在屋里聽著門外兩個守夜的小丫環(huán)說的話,心中略略思索,三哥為何跪祠堂。她身為尚家的小姐,尚文澤的女兒當(dāng)然知道事情不是這么簡單的。三哥因為什么還不娶張家小姐,全家都心照不宣。
可是他到底因為什么跪祠堂?
呀!等等,不會是他對張府小姐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吧!完了,天要塌了,爹要動怒了,三哥要慘了。
“來人,快來人。”尚筱汐需要趕緊起床梳妝,要命的事十萬火急啊!
門口的兩個丫環(huán)的其中一個,趕緊跑去叫汾晴,汾晴一大早和艾茯苓的貼身丫環(huán)一起在廚房安排著早飯要端上桌的菜肴。
得到尚筱汐的召回就往尚筱汐院里跑。
溫璞玉也被吵醒了,在這個炎熱的夏天他不愿意誰在屋里,尤其是江南的天氣比京城還要熱上幾度。雖說他一身武功不怕酷暑,可也需要放出內(nèi)功抵抗酷暑,這也是辛苦,所以就只好在最涼快的地方睡覺了。
當(dāng)溫璞玉從屋頂上坐起來的時候就看到尚筱汐的丫環(huán)跑回尚筱汐的院子了。他俊眉一抬,猜想是她要起床了。
尚筱翎和秦櫻是被尚筱筠派人叫醒的,一會二哥還得替我上張府跑一趟呢。
“你在睡會,我去。”尚筱翎對著迷糊的秦櫻說,一吻落在她的額頭上,起身穿衣離開。
“府里發(fā)生了何事?”尚筱毅對著門外喊道。
“公子,小的聽說是三公子在祠堂跪了一夜,就是不知道因為什么。”門外的守夜下人說。
“快去給我打水,我要起床。”尚筱毅知道三弟可能是做錯了事等著受罰呢。
當(dāng)尚筱汐出了房間,走出院子。溫璞玉也躍下屋頂,跟著往祠堂去。不一會兒大家都到了祠堂。
“說吧,你為何在這罰跪。”尚文澤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就等著尚筱筠一句話挑戰(zhàn)他的心臟承受能力。
“張家小姐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求爹爹成全。”尚筱筠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不想看全家此時震驚的表情和爹憤怒的容顏。
“你……我就猜到了,可我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這么干脆的就承認(rèn)了,你有種。”尚文澤氣的聲音拔高,身體不住的抖。
“爹,你消消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您在氣也沒用。”尚筱翎上前扶住尚文澤,怕他倒下。
“筱筠你怎么能做出這種糊涂事啊?”艾茯苓責(zé)怪的看著小兒子。
“你簡直敗壞尚家的門風(fēng),你從小到大,我是這么教你做人的嗎?如今我們尚家的臉和張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張家老爺就這么放你回來了?”
“是。”尚筱筠咬著牙,聽著爹爹的責(zé)罵,幾乎是一聲不吭。
尚文澤一聽,更氣了,抬手就要打他,被艾茯苓攔住了。
尚筱筠開口了,話卻是對尚筱翎說的。“二哥,你能不能代我去張府跑一趟?我不想他們多想。”尚筱翎叫自家爹爹沒什么意見。就躬身離開了祠堂,去了尚家倉庫。
“張家老爺和小姐饒了你,我可不會饒你,筱毅去請家法。”
“老爺,這萬萬不可啊!”那荊條打在身上可不是鬧著玩的,隔著衣服都是會皮開肉綻的,這得多疼。
艾茯苓上前阻止尚文澤,“把夫人帶下去休息。”尚文澤一聲厲喝,下人上前扶走了夫人。
溫璞玉和尚筱汐都在祠堂,按理來說外人不能進(jìn)去尚家祠堂的,可是溫璞玉畢竟是大人,大人要去的地方也無人敢攔著。
“愣著干什么?去取。”尚筱毅沉著臉轉(zhuǎn)身去取那靳條。
天啊!這真的是和我想的一樣,三哥也太大膽了吧!竟然做出如此糊涂的事。不過三哥追妻卻是挺快挺狠挺準(zhǔn)的。這不二哥離開祠堂了,怕是這會兒都快到張家了。
“爹,你……”尚筱汐剛想說什么。
被尚文澤一句話嚇得一抖,“你回房去,這沒你的事。有勞楚大人護(hù)送小女回院子。”尚文澤對溫璞玉說這話時,眼里的警告竟是那么明顯。自己家兒子只不過去了張府不到兩個時辰,張府小姐就……
這楚留白在這里住了這些日子,要說沒有別樣的心思,尚文澤不信。
“爹,我不離開。”尚筱汐一句話對著尚文澤說,眼神卻是警告的看著溫璞玉,眼里的意思很明顯,不要你管我。
“爹。”尚筱毅回來,把靳條遞給父親。
尚筱毅把靳條遞出去以后,深深的看了尚筱筠的后背一眼,不忍的轉(zhuǎn)過身。
尚文澤拿著靳條說:“尚家?guī)状募曳ú荒芤蚰愣淖儯赃@頓打你在所難免。就打你三下,只因你一月后就得娶張家小姐,所以就讓你在床上躺半個月好了。”
三下靳條打在身上雖然只躺半個月,但是身體也會需要一段時間恢復(fù)強(qiáng)盛。那靳條打在身上,外傷雖然嚴(yán)重,可是卻沒有內(nèi)傷嚴(yán)重。
尚筱筠挺直腰桿,閉著眼睛等著靳條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