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一個男子,面色很不好看,可以說是臭的可以。讓本來俊眉英氣的面孔猙獰恐怖。
“羽風化,你敢背著老娘和別人談情說愛?你把我放在何等位置上了?”那男子的一聲咆哮,嚇得屋里的人鴉雀無聲。
尚筱汐一聽她的話,本來有點火大,但是仔細一看她的模樣,發現一個有意思的事,她就是那個拋花球的劉家小姐劉一欣。
但是她覺得自己有必要重申一下她和他并沒有在談情說愛,而且也不是很熟。
“劉小姐,相信你是因為看出我是個女子,所以說我們在這談情說愛,而且剛剛你在門口也一定把我們說的話聽了去。但是,我還是要澄清,我和羽風化在見到你之前是剛剛認識的,他只不過是請我吃了一頓飯,我陪他逛街逛到了你拋花球的地方,僅此而已,我們充其量算普通朋友。
所以我請你別把我和他相提并論,畢竟我們不熟。”
“筱汐汐你又要拋棄我一次,人家心很痛的說。”羽風化賣萌的表情可愛的聲音,這波操作簡直萌化了劉一欣的心。
溫璞玉聽著卻覺得胃里不舒服的泛著惡心。
“你肉不肉麻,我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尚筱汐一句話手摸著自己的手臂一陣嫌棄。
溫璞玉在心里附和著,就是就是,賣萌可恥。
“羽風化,今天你必須和我回去見我爹,我嫁定你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劉一欣不想在和羽風化廢話了。
“筱汐汐,我們改日在敘舊,我還請你吃飯,今天我就先走了。”羽風化說完從窗戶躍出去,一溜煙人就不見了。
“尚姑娘,在下也告辭了。”劉一欣快速追上去了,明知道最后一定會跟丟,但是她還是堅持不懈。
尚筱汐感嘆這她的堅持和強大的心理自愈能力,尚筱汐覺得自己如果是劉一欣,恐怕做不到她如此勇敢。
兩個人風一般的來,又風一般的離開,好像他們不曾來過,只是壞了的門和大開的窗戶證明他們剛剛來過。
尚筱汐想到京城的選妃盛典,需要表演才藝,其實就是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罷了。
這才藝就選歌曲好了,只是缺一個伴奏的人,這雅織正合適,就是不知道她在青樓里的位置和自己的意愿。
“雅織,你聽見我剛剛的話了吧?希望你的嘴巴嚴實點,不然我可不保證我出了事,你還有命活。”
“奴家不敢。”雅織嚇得從椅子上下來跪在地上低頭說。
“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
溫璞玉在暗處翻著白眼,你本來就是在嚇唬人家,這還不算欺負?
雅織這才站起身來。
“你在這種地方無論你琴藝有多好也不過是個賣藝的,而且這種地方魚龍混雜,少不了的危險。”
“如果有其他辦法,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一個弱女子總得要活著啊!”雅織微微嘆氣。
“你可愿意跟我走,這樣你就可以名揚天下,你的琴藝是我聽見過第二好的,第一是那天下第一的琴師。”
“奴家愿意。”
“你明日辰時在福記客棧門口等我,我自會帶你離開這,至于去哪里,你跟著我走就行,萬事聽我的,好處不會少了你。”福記客棧就是尚筱汐他們住的客棧。
“奴婢聽命便是。”
尚筱汐出來一趟,收了一個琴藝絲毫不弱的丫頭,心里美美的。
溫璞玉在暗處跟著,四周還有無數的黑衣人跟著。
這些人都是洛陽里墨影衛的人,每個地方都有人,收集情報最快最安全。
殺人的本事也不弱,武功也不是些弱雞,不過看和誰打,如果和溫璞玉還有尚筱毅打,那他們只有挨打的份,倒是可以糾纏一二,不讓對方在短時間離去還是辦得到的。
“查,這個雅織的祖宗十八代的底細我都要知道,包括她高超的琴藝,是和誰學的,朕明日一早就要答案。”這是溫璞玉和墨影衛的人分開前囑咐的話。
一路上哼著歌在前面走著,汾晴在后面跟著,看著小姐高興,她也高興。
只是這夜深了,已經進入下半夜,兩個人都哈氣連天的犯困。
回到客棧,躡手躡腳的往樓上走,直到她的房門關好,溫璞玉打開自己房間的一條小縫微微一笑關好了門。
當尚筱汐他們所有人都離開以后,包房里的燭火突然熄滅了,窗外躍進來一個男子,聲音醉人,好似山泉流淌人心,氣質孤冷出塵。
“師傅。”雅織跪地,表情哪里還有剛剛的溫婉,聲音哪里還有剛剛的柔弱,表情變得嚴肅,聲音變得冷酷且肅殺。
身為他的徒弟,雅織從來沒見過師傅的樣子,他每次出現都是在黑夜,琴藝自然也是在黑夜里教的。
雅織雖然沒有見過師傅的樣子,卻也可以猜到,師傅并不是丑得怕被他看見,而且師傅的身份一定不一般,故而不便示人。
“我也沒想到這第一步竟然會如此成功,本想讓你在她身邊找機會殺了她,可是昨日我從孤山回來,師尊說她還不能死,命運的齒輪開始運行,一定要他親手殺了她才可以使天下大亂,從新進入亂世,會再出明君,推動時代的發展。”
“那徒兒需要做什么?”
“幫她在選妃盛典上謀奪第一,讓她進宮做皇后,想辦法為他們制造矛盾,互相殘殺。”
“徒兒遵命。”
那男子離開了房間,雅織站起身,從新把燭火點燃,燭火下的她又恢復那個溫婉柔弱的模樣。
第二天一早,尚筱汐他們準備好走出客棧發現本來應該等在客棧的應該只有一個人,結果變成了三個人。
“雅織見過小姐。”
“起來。”尚筱汐說著,讓汾晴去扶她起身。
溫璞玉眼神朝下,眼中意味不明,今早墨影衛來報,雅織并沒有任何問題。只不過是一個千金小姐,家里慘遭大火,雙親死于大火之中,無處容身回到雅織家以前的老房子住,在摘星樓賣藝賺些錢財養活自己。
琴藝是當千金小姐時和琴師學的。
身份看似毫無問題,可也是問題最多的,一個人怎會如此清白好查,只幾個時辰就查出來了,好像有人可以讓墨影衛查出來的,他可不會認為墨影衛何時這么神了。
“你們怎么也在這?”尚筱汐看另外的兩個人詫異的問。
“雖然你說和我不熟,不過我還是要跟著你,畢竟你是我這么多年第一個動心的女子。”羽風化這段話說的絲毫不臉紅。
“呃…那劉小姐你這是什么情況?”尚筱汐頭有點痛了,這是個什么情況?
“夫唱婦隨。”
“誰是你夫,要是我也是筱汐汐的夫。”
“誰說的?”尚筱汐和溫璞玉異口同聲的說出這三個字。
“劉小姐,我覺得就他這樣的,你應該趁他不備,打暈了綁家去,拜堂成親,生米煮成熟飯,看他還往哪逃。”
尚筱汐的一番話說的劉一欣眼神一亮,不過羽風化的下一句話讓她眼睛里的亮光消失。
“如果你敢這么做,我就恨你一輩子,劉小姐強扭的瓜不甜,你饒了我吧!也放過你自己?好不好?”
“不好。”
“對牛彈琴,說不通了。”
“所以你們是要跟我們一起走?”尚筱毅都被羽風化的癡情感動了,覺得讓他跟著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就又多了一個人看著楚留白那家伙。
“對,不知你是?”羽風化看他一身黑衣打扮,好像手下,可是他這會說話了,想必身份不一般吧!
“在下是叫尚筱毅,是筱汐的大哥。”
羽風化聽了他的名字看著他手里的那桿槍眼神一亮,“敢問閣下是銀槍之王?”
“那不過是江湖人給的稱號罷了。”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對方竟然是筱汐汐的哥哥,這太意外了。
“你又是誰?”羽風化眼神一轉就問溫璞玉。
“你還不配知道。”小心朕讓人抓你進大牢,神偷羽風化之名可是惡名昭彰的。
溫璞玉先上馬去了,高季也到馬車上去了。
“他是京城里來的大人。”尚筱毅告訴羽風化一句也翻身上馬了。
羽風化騎上自己的馬跟著走了,劉小姐不會騎馬,一個縱身飛上馬車,高季想說什么,沒說出來,由著她進入車廂里。
馬車里尚筱汐對劉一欣點頭,劉一欣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