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由于培植地施工完了后才開放,徐小飛上完下午的課后,才請了晚自習的假,約上柳文茵去培植地。
這個時節的蘇園別墅區,姹紫嫣紅,一步一景,美景如畫。
徐小飛跟柳文茵碰面時,已經有不少公子哥拿著紅牌往培植地走去,個個神色興奮。
這些人沒想著能去看什么博人眼球的東西,都是來感受“軍事區”這種嚴肅緊張的氛圍,見識一下神秘強大的武部。
這是二代們的優勢,只有他們,才有這種開眼界的機會。
大人物都是經過各種各樣的環境影響氛圍熏陶,才成為一方執牛耳者,淺灘出不了龍,就是這個道理。
現在的培植地不過是個空殼罷了,武部也是想借此瘙癢這些年輕俊杰們的心,就算他們中,大多數人沒有資格加入武部,但留一個很牛逼的口碑,就算達到目的。
柳文茵年正韶華,好不容易有這個休閑時光,又是跟徐小飛在一起,快樂的跟空中飛翔的燕子一般。
看到徐小飛手里沒有證件,她也沒有說什么,想著跟他隨便逛一逛就好,那地方大不了不去了。
兩人正踱步慢行時,身后有人叫道:“徐帥哥,沒想到你還真進來了。”
隨后,呂倩倩蹦蹦跳跳地跳到了徐小飛身邊,眼睛一亮地看了看他身旁的大美女,嬌笑道:“我說呢,我請你不愿意,原來是傍上白富美了。”
這時,方青松一行人也走了上來。
看徐小飛兩人手里沒有證件,方青松刻意揚了揚手里的紅牌,陰陽怪氣道:“原來徐大調酒師喜歡吃這口飯哪,不過你怎么沒搞到證件啊,讓柳大女神只能在外面逛,這就有點慢待人家了。”
眉頭輕展,宋坤借著方青松的話道:“柳大女神,我們舒少早為你準備好了證件。至于徐小飛嘛,就沒有他的份兒了,所以待會兒,恐怕要孤零零的呆在外面了。”
黛眉微皺,呂倩倩翹著嘴道:“能不能把徐帥哥捎上?”
哈哈笑了兩聲,宋坤道:“這地方哪有那么容易進的,就是舒少,也才搞到這么幾張證件。也就現在,以后,想靠近那地方門兒都沒有,更別說參觀了。”
柳文茵客氣道:“你們去吧,我今天是陪小飛的,就不去了。”
眼里閃過一絲不滿,宋坤笑道:“別啊柳大女神,你不能為了一棵歪脖子樹,就放棄了我們這些朋友吧?”
柳文茵正欲辯駁時,徐小飛在一旁面不帶色地道:“我跟文茵自己能進去,就不勞你們操心了。”
聞言,方青松和宋坤都哈哈大笑起來,方青松不掩嘲笑道:“就憑你?能進這別墅區,就是你最大的能耐了。”
宋坤也好笑道:“他也不是沒點能耐,能打還能作兩首歪詩,不過不知道徐少是準備跟那些大頭兵作詩呢?還是出手打人家一頓,再硬闖進去?”
見徐小飛吃癟,舒服臉上掛著春風和煦的笑容,道:“宋坤,我們也是靠著家里才進去的,沒什么好炫耀的。”
說著,他側頭對徐小飛道:“不是我們故意孤立你,是證件真有限。”
徐小飛只得再說自己能進去,結果又引來一陣嘲笑。
去培植地的路上,宋坤和方青松扯著武部有多牛掰,不進去是終生遺憾之類的話。
走近培植地時,一道裝有電網的高高圍墻,將徐小飛幾人隔在了外面。
透著大閘門,能看見里面一排排的軍綠色工程車、大卡,身穿白袍的實驗人員個個精神抖擻、有條不紊,工程兵們正噠噠地踏著軍靴集合。
門口站了兩列荷槍實彈的大兵,個個一身殺氣,神情肅然地審視著進去的參觀人員。
來之前,舒服通過家族渠道,了解些武部的皮毛知識,他看著門口的大兵,向身旁人解釋道:
“這些都是武部的人,聽說最普通的武員都能單挑拳王,到了武司級別那更是人中龍鳳,手斷合木腳碎大石,都輕而易舉。”
手能打斷合抱之木?呂倩倩這些人就像聽武俠劇一樣,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們的認識里,現代的大兵都是靠科技,靠槍炮,要說這等手段存在于現實,真讓人難以置信。
有意無意地看著徐小飛,宋坤笑道:“這些都是國家棟梁,某些人那兩下子,耍耍花招還行,到這里,恐怕就不夠看了。”
宋坤這些人一再冷諷徐小飛,柳文茵看不下去了。
她怕待會兒他們進去,而徐小飛進不去時,不定還要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便在徐小飛耳邊小聲道:“小飛,四景道那邊現在能一觀四季的景色呢,我們去看看吧。”
笑了笑,徐小飛道:“我們參觀了再去看,也不遲。”
跺了跺腳,柳文茵帶著哭腔道:“小飛!別這么犟好不好么。”
舒服看得是心里陣陣刺痛,不過臉上還是風輕云淡,笑道:“文茵,你也別強人所難,你先跟我們進去吧,徐小飛說能進去應該不是撒謊。”
宋坤和方青松趕緊附和,一臉看小丑的模樣看著徐小飛,只有呂倩倩嘟著嘴有些不高興。
輪到他們檢查證件時,一聲聲整齊的小碎步踏地聲由遠而近,身穿一身看起來似乎更高級軍服的小隊大兵,從門口小跑出來。
跑到徐小飛幾人面前,為首的黑面大兵洪亮地吼道:“立定!”
咚咚!
“立正!”
咔嚓咔嚓,沖鋒槍掛臂。
“敬禮!”
大兵們齊齊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接著又是齊齊地一聲:“首長好!”
方青松、宋坤幾人周身的空氣突然一凝。
他們被搞的有些緊張,熱血沸騰。
首長?什么首長?!
幾人皆是疑惑地往身后看去。
后面空無一人。
順著這些大兵的注目禮視線看去,他們行禮的人,赫然是徐小飛!
轟!
宋坤和方青松的腦子里像突然被轟炸了一番,一片狼藉。
兩人張著大嘴,心里直念叨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