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徐小飛客氣道:“院長,我只需要放上幾個玉墜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要。”
“噗嗤!”白衣人員頓時一陣哄笑。
“這簡直是一派胡言!溪武司,你們怎么能找這么個神棍,來培植聚靈草呢?我們好不容易雜交出來的兩千株幼苗,豈能由他糟蹋?!”鄧學明怒不可遏地道。
他們龍門山實驗室培植聚靈草三四十年,如今百分百能培植出,已經形成了培植模型,別人拿去按條件一樣能培植出來。
徐小飛居然弄什么玉墜來培植,當這扎紙人呢,真是笑話!培植聚靈草是科學,不是迷信。
溪冰兒道:“這個請鄧老師放心,先前徐上尉已經在家種出來了一批,上頭已經檢視過了。”
“這能說明什么?要是他在哪個黑市買來,說是自己培植的呢!”鄧學明反駁道。
溪冰兒搖了搖,她之前也不是沒懷疑過,不過直接被上頭否定了。
本來,徐小飛對這些“科學家”還是很有好感的,但也受不了這樣的指責,道:“袁院長,能不能行,我培植下去不就見分曉了么?何必在這兒做無謂的爭吵。”
示意那些護衛看好幼苗,鄧學明冷冷道:“笑話!這等國家物資,豈能是你想試就試的?你不能百分百地培植出來,但我們能。”
鄧學明越說越有氣勢:
“聚靈草生長所需母體濃度,你知道么?
“它早中晚對溫度的要求,你知道么?
“它什么時候開始聚靈,又什么時候開始成熟,這些數據,你又知道么?”
見徐小飛啞口無言,鄧學明滔滔不絕地回答了這些問題,又說了聚靈草各種性狀特征,給人的感覺,他比了解自己還了解聚靈草。
他說完時,不僅他那些同事都拍手稱贊,就連袁院長也投去了欣賞的目光。
搖了搖頭,徐小飛不慌不忙道:“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但我能培植。”
“哈哈哈……”
那些白衣人員就像聽到天下最滑稽之言一般,不顧形象地仰頭大笑。
就連袁院長都搖頭嘆息。
鄧學明不客氣道:“既然你對聚靈草知之甚少,還是請回吧,別在這里招搖撞騙了。”
雖然他們實驗室對這事沒有決定的權力,現在當場揭穿徐小飛的騙局,那就不同了,沒找人轟他走就算客氣。
溪冰兒知道徐小飛不但能培植,而且能低成本培植,但吃不準徐小飛培植的成功率,不然上頭早放手讓他做了。
上頭檢視的數據明天才會傳回來,她一時也拿不出什么理由來說服袁院長,總不能跟這個大功臣擺武司的架子吧,心想還是明天等數據下來,再讓徐小飛培植。
徐小飛知道,這些人這么賣力的阻止他,肯定不知道他培植方法有,諸多優勢。
當然,這些人也難免有私欲在里頭,生產幼苗、培植聚靈草和提煉三個環節,培植聚靈草才是大頭。
他一上來就拿走大頭,這些人豈會善罷甘休?
想著,徐小飛知道溫柔地跟他們說沒用,便激將道:“說我招搖撞騙,在我的培植技術面前,你們那完完全全是小兒科!”
嘩!
鄧學明幾人頓時暴怒。
這已經不是誰培植聚靈草的問題,這是對他們這么多年培植工作的徹底否定!
“簡直是口出狂言!”鄧學明罵道。
“死鴨子嘴硬!”
“溪武司,請你趕緊將他轟走啊,太不像話了這。”
其他同事也怒言相斥。
就是袁院長,此時也按捺不住了,他身為兩院院長,研究成果眾多。徐小飛裝大尾巴狼就算了,居然還出言否定他的成果。
他怒道:“信口雌黃!”
雙手負背,徐小飛冷哼道:
“我一瓶母體能培植兩千株聚靈草,你們行么?我完全不需要高昂的實驗室,你們行么?我培植出來的聚靈草,所含靈物質的濃度還比你們的高!你們這還不算是小兒科么?”
冷哼了一聲,袁院長道:“這又不是比誰的聲音大,既然你這么有把握,我們就把幼苗給你,如果不成,那我得要個說法!”
等的就是這句話,徐小飛當下道:“好!如果不成,你要什么說法都成!”
見徐小飛煞有其事地混配靈物質土壤,還拿著幾塊破玉在那兒裝神弄鬼,鄧學明徹底認為徐小飛就是神棍,撇嘴道:“裝神弄鬼。”
看見袁院長臉上有些凝重,鄧學明問道:“老師,難道有什么不對勁?”
袁院長究竟見多識廣,知道世間有很多科學不能解釋的事,他就親眼見過一老道令枯木逢春。不過要說徐小飛有這本事,他無論如何都不信。
搖了搖頭,袁院長道:“頂多一些障眼法罷了。”
“在我們面前,什么障眼法都不好使。”
“真是班門弄斧。”
聽到袁院長的定論后,鄧學明這些人更是嗤之以鼻。
溪冰兒見過徐小飛培植的聚靈草,但她以為,徐小飛那時候肯定把關鍵東西隱瞞了。
此時見他還是那般培植法,除了掛了幾塊玉外,跟種土豆沒多大區別。聚靈草培植難幾乎是她下意識的想法,溪冰兒也有些擔心了。
在武員的幫助下,徐小飛很快栽培結束,只等明日見分曉。
第二天,袁院長帶著鄧學明幾人一早就去了培植地。
他們無不以為,那兩千株聚靈草鐵定會全部死亡。
但是,看到昨天徐小飛種的整整兩千株聚靈草,都活得好好的時,所有人如遭雷劈,呆立當場。
“這……”鄧學明指著那些生機盈盈的多肉鈴鐺,半天說不出話來。
半晌,有人從震驚中勉強緩過勁,不確定地道:“袁……院長,這不是障眼法吧?”
上前仔細觀察了幾分鐘,袁院長才神色復雜地搖頭道:“這些都是真的,簡直就是神跡啊!”
真的?在實驗室外能培植聚靈草?
這……怎么可能?!
鄧學明一臉憋紅地看著徐小飛,感覺有人在狠狠抽打他的臉一樣。
這時,溪冰兒拿著上頭傳來的數據,滿臉震撼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