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夜九歌帶著白衣少年還未曾離開魔獸山脈,她便覺得自己的力量不能夠支撐自己活著離開,于是一掌將白衣少年打暈帶入了隨身空間。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看著滿身是傷的夜九歌,銀魂那偌大的眼眸中滿是眼淚,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直往下掉?!跋葞退焸?,可別讓他醒來。”
話音剛落,夜九歌便猛然倒地,沒了知覺,只依稀聽見銀魂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夜九歌醒來之時,已經是三天后。大抵是因為魂池的關系,夜九歌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已經被雪白透亮的新肌膚取代,而身上的靈氣也變得越發純凈,夜九歌笑了笑,這也算因禍得福吧。
“主人,你終于醒啦?!币慌缘你y魂咻地出現在夜九歌身旁,靈動的眸子里噙滿圓滾滾的淚珠,高高嘟起的嘴巴一抽又一抽,像極了受傷的小婦人。
夜九歌換了個姿勢,繼續津津有味地盯著銀魂?!般y魂,你這個小娃娃如此婦人模樣,以后可怎么有女孩子喜歡你呢!”此話一出口,銀魂竟呆若木雞,差點沒被她氣得吐出一口老血!
“本公子是器靈!器靈!器靈是不需要老婆的!”銀魂氣得火冒三丈,直在夜九歌面前上躥下跳,詮釋自己的憤怒。“器靈是沒有情感的!”
“可你分明在關心我,這也算情感?!币咕鸥枰桓睔馑廊瞬粌斆淖藨B,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調戲身邊半人高的小娃娃,戲謔的眼里滿是感動。
在她沉睡的這些天,都是這個奶娃娃在照顧自己吧。夜九歌心里突然十分沮喪,自己終歸不夠強大,以至于每次都要別人擔驚受怕,果然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你若不強大,注定被欺負,身份這種東西,倒是一無是處了。
“他怎么樣了?”夜九歌換了身干凈的衣服,邊走邊問了句,她還有些擔心那位白衣少年的傷勢,也擔心他醒來發現了隨身空間的秘密。
“哦?那位少年啊,命大著呢,死不了?!便y魂倒是還在生夜九歌的氣,氣癟癟地回答。夜九歌輕笑著搖搖頭,對她這個小娃娃真是打不得,說不得呢。
為了安全起見,夜九歌還是將白衣少年帶出了隨身空間。魔獸山脈雖然已是白晝,可交錯掩映的蒼天大樹依舊讓這片土地看不出任何光亮。
夜九歌探了探白衣少年的脈搏,隨手拿出兩枚丹藥塞進他嘴中,坐在地上調息,等著他醒過來。經過這一場死里逃生惡斗,夜九歌明白自己與別人依然有很大差距,但是如今她也明顯覺得自己每一方面的能力都有了質的飛躍。
“醒了就說話,看著我做什么?!币咕鸥璋琢艘慌钥粗纳倌暌谎郏酒鹕韥碚硪路?。“我以為我們死定了?!薄昂呛牵肋@個字我從來沒想過。”
白衣少年依然注視著夜九歌,原本清冷的目光漸漸熾熱起來。夜九歌繼續說道:“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一秒都有千萬種可能,我從未想過我會就這樣死去,畢竟我這么年輕,閻王如何舍得收我?!?/p>
白衣少年終于收回眼光,輕輕一咧嘴,身旁這個也算同生共死的女孩,竟像是一團迷霧,他久久看不開。
“如今我們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币咕鸥柁D過頭來,無奈地對著白衣少年輕輕一笑。白衣少年也嘴角略帶笑意,心里一股暖流緩緩流過。
“去武靈學院吧,如果有機會?!卑滓律倌晖蝗徽酒鹕韥恚⒁曋h方,心中猶豫不決的糾紛似乎都在一瞬間明朗了。“嗯,武靈學院大概是個好地方?!?/p>
“夜九歌,你跟別人說的不一樣。”白衣少年注視著夜九歌,點名道姓,夜九歌只微微點頭:“我自然與別人說的不一樣,否則,還如何做我自己。”對于白衣少年的問題,夜九歌一點兒也不覺得驚訝,整個東池國只有夜九歌天生靈根盡廢吧。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隱瞞自己的靈力,可如今你救了我,我整條命都是你的,無論你今后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義無反顧?!卑滓律倌觌p手握劍,與夜九歌相對而立,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夜九歌沒有說話,她靜靜地看著白衣少年那張純凈潔白的臉,仿佛三月的江水那么清澈動人?!胺判陌?,我在武靈學院等你。”